林东升心情复杂的送走大队长与一众村民。
至于丢钱的事就算了,是他记错了,哪有丢哦,是放错了。
大队长:我信你个鬼!
众村民:我就笑笑不说话,我心里门清着呢。
当最后一个村民离开,林东升立刻闩上大门,转身杀气腾腾冲向林子圣。
啥也不说了,先打一顿吧。
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偷家里的钱赌博,还偷个精光,这事没法善了。
很快厅堂传出林子圣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中还夹杂着解释。
“爷,爷,您别打了,我真的没偷,我没有,我冤枉啊,哎哟,疼,疼!啊啊啊......”
“奶啊,您最疼我了,您帮我劝劝爷吧,我冤枉啊......”
“爹,爹,您帮我劝劝爷啊,我真没偷,哎哟,爹,您怎么也打我?哎哟......”
“娘啊!”
林子圣绝望了,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他真的没有偷啊,呜呜,他太惨了,疼死个人啦。
“爷,爷,别打了,真不是我偷的,我冤枉啊。”
林子圣一转头对上林俏嘲讽的眼神,立刻喊道:“是林俏,一定是林俏偷的,对,就是她。”
林俏:大兄弟真聪明,咋猜到的?
不管林子圣多聪明,林俏都不会承认的,她瞪着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摇头否认。
“林子圣你胡说什么呢,村里谁不知道你年纪轻轻不学好,肯定是你把钱偷出去输光了,
你自己做了就得承担,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更别做贼喊捉贼的事。”
林俏说完抬起拳头威胁,“我警告你,再敢污蔑我,我揍你。”
林东升狐疑的盯着林俏,他觉得家里如果有谁能偷到钱,这个林俏当排在首位。
谁让林俏的拳头硬呢。
同样的也是因为林俏的拳头硬,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他倒是希望林子圣打头阵,咬死林俏。
奈何,林子圣就是一团烂泥,是糊不上墙的。
这不林俏一拳小拳头,林子圣就怂了,弱弱的缩起脖子,语气甚至带着点讨好的问道:
“那你说是谁偷的?”
“你啊,金戒指不是在你房间发现的吗?”
林俏回的理直气壮,不见半点亏心,她眼珠儿一转,继续说道:
“你要说不是你的偷的,那你说金戒指怎么进了你的房间?”
这个?林子圣狐疑的目光在林家人身上扫过,在扫过大房时嫌弃的移开,
谁都可能进他的房间,就大房的人不可能,因为他嫌他们脏,不许他们进自己的屋。
平时让程书琴帮他洗衣服鞋袜都是自己拿出去丢院里,连门口的地都不让他们踩一下。
那么能进他屋的就剩下!
林子圣的眼神落在林东升身上,气的林东升差点倒仰,这狗逼孙子居然怀疑他,脑子有坑吧。
好在林子圣的眼神很快移开,落到了林爱民身上。
林爱民:......,刚刚打轻了,还得继续。
于是林爱民接过林东升手里的棍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在林子圣身上。
狗逼儿子偷了他的私房钱,还敢怀疑他,这是找死加作死,要是不成全他,都显得他这个爹不合格。
嗷!林子圣疼的原地跳起,一脸控诉的看着自家老爹,越看越觉得父亲是在心虚。
如果不是父亲偷的,那他心虚个什么劲?
是他是他就是他!
怀疑的种子落下,林子圣立刻跳着脚往林东升身后躲,指着林爱民大叫道:
“肯定是我爹,一定是我爹,我爹赌的比我还大,他上月还输了呢。”
啥?
林东升与孙氏瞪大眼睛,输了一百石币,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只是两人还没问出来,小孙氏已经不干了,嗷的一声扑上去撕打林爱民。
好家伙背着她输了那么多钱,哪来的?
这事必须得说清楚,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俏依在门框上,拿手捅一捅林爱国,继续刺激他。
“瞅瞅,都是亲兄弟,人家一天就能输一百石币,你这辈子见过一百石币吗?”
那眼神那语气,刺激的林爱国眼珠子都红了,他是没见过,咋啦,还不能活了?
“哎哟,当爹的没本事,是个愚孝的,害的儿子娶不起妻,女儿也没机会嫁个好人家,
说不得你的女儿哪天就被卖进了虎口,儿子也只能给人当牛做马一辈子,
啧啧,都是投胎做人,世上活一遭,这要是连个老婆都没有,活着有什么劲呢,这是要绝后了啊。”
林俏嘴巴抹了毒,哪不疼不往哪捅,直捅的林爱国一颗老父亲的心脏血淋淋的。
他想反驳,却无从说起,他的儿子住柴房,穿烂衫,媒婆连提都不愿意提他的儿子。
用媒婆的话说,她那不是给人说亲,那是说仇呢。
她与女方家里得多大仇多大怨,才把人家的女儿说给他的儿子,让人家的女儿跳进她林家的火坑!
是的,在外人眼里,林家就是火坑,可是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