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伏渊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而冷起则大早上的就爬起来给他换回了新药,却依旧没有一丝生的希望。 沈飞灵双目无神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天璟自然也不敢离去,守着她一夜。 “吃点东西,不然身子熬不住!” 天璟让飞羽熬了一碗肉粥进来,她已经一夜未眠,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熬垮的。 “放在那,等会儿我吃!”惊奇的是,沈飞灵并没有拒绝,而是让他放下。 天璟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不安,却又不敢强拉她回去,否则后果会更加严重。 “给他喝一些,也许会好些!” 尽管知道伏渊已死,可冷起终究不忍心,跟她说了多少遍,她依旧坚持伏渊还活着,他们拿她没有办法。 “我想跟他单独处处!” 沈飞灵看了看床上的伏渊,嘴角动了动,最终缓缓开口,神色落寞,浮肿的双眼,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不在了,你要接受现实,你还有天璟,还有我,他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说完,冷起转身看了天璟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给你三天的时间!” 天璟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绿眸闪了闪,临走前,冷冷的丢给她一句。 沈飞灵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床边,许久,“渊,吃饭了!” 她强忍着泪水,拿着粥碗,小心翼翼的用木勺将粥放在他嘴里。 “吃啊,不吃身体哪会好啊?” 看着肉粥从他口中溢出来,沈飞灵的眼泪彻底崩了,声音哽咽至极。 “是不是不好吃?” “我喂你吃,要听话,病马上就好了!”她苦涩的笑了笑,眼泪簌簌落下,含了一口粥,一口一口喂他吃。 见粥没再溢出来,她开心的笑了笑,眼泪却越发的汹涌,她的心在疼,疼得她难以呼吸,不能不自己。 傍晚时分。 伏青带着一群龙族兽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木屋,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伏渊,伏青瞬间红了眼,胸口起伏不定。 “渊儿?”伏青神情恍惚,缓缓走到床边,探了探他鼻子,瞬间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发出阵阵冰冷的气息。 他不敢相信,伏渊竟真的走了,听到亚东说他不行了,他怎么可能相信,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 伏渊可是他唯一的亲人,怎能夺走他,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欢的雌性,好不容易他能化成人形,他都还没跟他握手言和,他就此离去! 他可怜的弟弟,这辈子他就算再怎么弥补,终究还是亏欠了他! 许久,伏青看了看一旁双目无神,脸色苍白,眼睛浮肿的雌性,张了张嘴,最终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后来又传来阵阵打斗声,龙啸声,金鹏啼鸣声,响彻云霄,仿佛就在房顶一样。 沈飞灵摸了摸伏渊的脸庞,起身出去,抬头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斗的众人。 “圣后!” “夫人!” 听到开门声,见沈飞灵出来,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都停下手,怔怔地看着她。 “他睡着了,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说完,她看了天璟和伏青一眼,转身进屋锁上门。 “这……” 她这句话让所有人愣在那里,伏青和天璟也化成人形,站在门口心思各异。 “他知道,他一定会很开心!” 许久,伏青缓缓开口,眼里尽是悲恸,要是渊儿知道他雌性如此在乎他,他该有多开心。 天璟不语,静静地看着那扇门,绿眸闪了闪,神情复杂,随后转身离去。 “王,我们要不要把伏渊大人带走?” 龙族的兽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伏青,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发生这样的事,最难熬的莫不过他了。 唯一的弟弟,他一直宠着,让着,没想到会命丧于此。 “让她好好陪着他两天,过了祭典,再带他回龙渊!” 他了解伏渊,对他来说,沈飞灵便是他的命,哪怕他现在不在了,心里想的念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你们几个守着!” 再悲痛,日子还是要过,他是龙渊的王,既然来到东阳城,就没有不见白亦的道理。 有些事情他要调查一清二楚,倘若狼族和羽族当真涉及其中,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龙族的兽人恭敬的点了点头,笔直的站在门前,丝毫不敢怠慢。 “其实很多时候我很羡慕你,至少她心里有你!” 待众人走后,冷起背着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木屋,自嘲地笑了笑。 午夜时分,皎洁的月光慢慢隐落在山间,山间偶尔传来若有若无的野兽吼叫声,虫儿在草丛里鸣叫着,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这些虫鸣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木屋内,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透着木窗照射进来,却依旧添不了几分光明。 一个瘦弱的小雌性,坐在床边,拉着床上沉睡的兽人的大手,静静地发呆,不言不语,就连动作都曾未有过,仿佛就像一块木雕静静地坐在那里。 “灵儿,去睡会儿,我帮你守着他!” 冷起给伏渊换过药后,看着依旧坐在床边的沈飞灵,无奈的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天璟还在外面呢,你不希望他担心对不对?” 见她没有反应,冷起没有办法,只好搬出天璟,希望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早晚都会垮了。 “你想想,伏渊要是知道你这样折腾自己,他一定会心疼的,对不对?” 床上躺着的明明是他的情敌,显然却要他接受他的存在,而他心爱的雌性为了这个兽人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他心里何尝好受! “我给你弄些吃的过来好不好?”见她依旧纹丝不动,冷起抿了抿嘴,再次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