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城。 两个身材同样高大挺拔、英俊非凡、浑身泛着冷气的兽人站在一个身材欣长、肤色白皙俊逸的兽人面前,前者皆神色愤怒,不断地指责,后者面露愧色,一言不发,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显然刚刚挨了拳。 “冷起,她若出事了,我便要你抵命!” 伏渊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天璟费劲千辛,总算从东山把玫青草和回神花都带回来了,其间他们还发现了两株圣颜花,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现在他却告诉他,她已下落不明将近一个月。 更让他怒火攻心的是,事到如今没有她半点音讯,而是始作俑者是他们狼族的兽人,他如何能忍! “她若出了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用他们提醒,她的失踪让他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大意,又怎会把她弄丢。 就在三个兽人僵持不下时,一个羽族兽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发现天璟和伏渊都回来了,面色一喜,“王,你们回来了!” 天璟面色如常,瞥了兽人一眼,“如何?” “还未有圣后的消息!” 兽人抿了抿嘴,他们已经搜寻了二十多天,寻遍半个大陆,就连白华他们都来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他话音一落,三人皆神色一暗,沉默不语。 “他们呢?” “在地牢!”天璟口中的他们自然是白亦和梦可,“他们不肯开口!” “带我去!”伏渊一听那罪魁祸首还未死,黑眸一凌,语气极其冰冷。 冷起未言,看了尤双一眼,示意他照料他们带回来的草药,便转身带他们前去地牢。 阴森潮湿的地牢里,两人浑身脏兮兮的兽人相互依靠在角落里,地面上垫着稀疏的草垛,不远处散落着一堆一堆的便便,显然是他们的杰作,尽管散发着阵阵恶臭,他们对此却恍若未闻。 “咣!” 一声门响,惊动了两人,白亦抬了抬眼皮,随即又继续闭目养神,而梦可则有些神情恍惚,踉跄的爬起来,走到牢房前,死死盯着地牢大门方向。 很快,冷起俊朗的面庞,挺拔的映入她眼帘。 “哈哈哈……” “你来了,冷起,你来了!” 见来人是冷起,梦可神情激动,但她溃烂的脸胖胖让她看似十分狰狞,她暗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着泪光,希冀的望着他。 “你终究还是来了!”看着他脸色依旧,眉间尽是抹不开的愁绪,梦可便知道,他还没找到那个雌性,想必那个雌性现在不死也残了。 流浪兽的秉性人尽皆知,沈飞灵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被蹂躏得不成人形,这样想着,她心里无比的舒坦,没了她,冷起不选她还能选谁! “她在哪?”看着梦可蓬头污垢的样子,冷起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今日来此的目的。 “哈哈哈……”他一开口便是那个雌性,梦可心一抽,痛苦的疯狂大笑。 事到如今,他依旧挂念那个雌性,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何他要这般待她。 “我怎么会知道!” 梦可露出阴狠的笑容,她好不容易将那雌性弄走,她又怎会告诉他她的去向。 “她不是有两个地位崇高,无所不能的雄性吗?你们不是最有本事吗?连一个雌性都找不到,这不是笑话吗?” 梦可话音未落,后来的伏渊听到她这般狂言,凤眸一怒,“开门。” 见伏渊和天璟突然从冷起出来,两者皆面带怒气,梦可脸色一白,吓得连连后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冷起一把门打开,伏渊当即冲了进去,也懒得跟梦可废话,狠狠地将她击倒在地。 “嘭!” “你!”梦可紧紧握着胸口,面目扭曲的瞪着怒气冲冲的伏渊,“咳咳!” “可儿!”原本对冷起的到来熟视无睹的白亦,此时见伏渊二话不说便将梦可踹倒在地,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天璟看着身上毫无神力波动的白亦,绿眸微闪,难怪会安分呆在这里,那家伙出手倒干净利落。 “你们在说什么,老夫可一概不知!” 尽管一身神力被冷起废去,可身上的气势依旧,毕竟是狼王,有些东西一时间是磨灭不掉的。 “说!” 伏渊对装傻充愣的白亦可没有半分耐心,他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们瞎耗,一想到沈飞灵身处险境,他心若刀绞。 “冷起,你这是引狼入室!”他本就不是天璟和伏渊二人的对手,现一身神力被冷起废去,自然不嚣想。 白亦不甘心,他竟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那些部下见他神力废了,别说搭救,就连来看他一眼都不曾。 “这与你无关,还有你高估你自己了,你对于狼族而言可有可无!” 冷起面露嘲色,若不是人心顺应,他又怎会这般轻易的拉他下台,说到底不过是他作茧自缚罢了。 现在不知多少兽人见他下台,高兴不已,又怎么怎会想起他这个昔日之王,他现在还想仗势欺人,莫不是可笑了? “你!” 白亦被他这些话气得眉毛都直了,他不过说了一句,他便将他的狼狈再次拾起,把他讽刺得体无完肤。 可白亦还未来得及再次反驳,天璟就已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继续逼问梦可,绿眸尽是杀气,“说!” “哈哈哈……”见天璟拿白亦威胁她,梦可不以为然,冷笑着,“他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用他威胁我,做梦!” 这话梦可说得理直气壮,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梦可!”她话音刚落,天璟等人还未开口,便传来白亦的怒吼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竟然不管他的死活,她无所谓的样子深深地刺痛着白亦的心,枉费他疼爱她这么多,她竟如此无情。 “我知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