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约？”
曼璇一听，有些心虚，今晚她本不想来的，可帕说他想让她陪，权衡利弊，她才过来。
“你可真健忘！”沈飞灵慵懒的从冽怀里爬起来，小手拖住下巴，“你可还记得之前的赌注是什么？”
今晚她不说话，沈飞灵还差点忘了，约战那晚她就说了，她若输了自断双臂，不会再缠着冽，可她若赢了，曼璇给她磕三个头，断五个手指。
“我记得，当时曼璇大人可应允了，她若输了给王后磕三个头，自断五个手指！”
在沈飞灵的提醒下，不少兽人纷纷点头，“当时说，若王后输了自断双臂，不可再纠缠王，永远离开亡河！”
“对对付！”
“是这么说来着！”
“……”有人起头，又开始议论起来，对着曼璇指指点点。
“都给我闭嘴！”
曼璇一听，瞬间脸色煞白，她可不要割手指，不要给她下跪，她才是最高贵的雌性，她不要下跪。
“曼璇大人，我等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兽人的站起来，对着曼璇毫不客气的问道:“那日你与王后决斗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你为何会突然力量暴增，双目发红，像是被药物控制了一般！”
毕竟利齿族之前不是没人吃过违禁药物，他未曾见过，可听族里年长的兽人说过，她那日的状况，确实是长辈们口中所说的无异。
“对，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有人敢起头，后面自然附和的人就越多了。
且当着冽，当着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着所有强者的面，就算是帕给她的药物，他也不敢对他们动手。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曼璇再强悍也只是雌性，怎么会有那么稀缺的药物，而帕向来与冽不和，他会动手不稀奇。
“你们！”曼璇一听，当下就急眼了，“你们再胡说什么！”
可她一转身，她那愤怒的样子落在众人眼中，之前她遮遮掩掩他们也看不清，加上人多也没注意到她，现在她猩红的眸子布满愤怒，看起来十分骇人。
“这、这、这……”
“这眼睛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真的是药吧？”
兽人刚开始听到那个兽人那样说，本还不以为意，可现在看到她这发红的双眼，瞬间信了几分。
“都给我闭嘴，我才没吃什么药！”听到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曼璇当场就怒了，拿出她以往撒泼的气势，朝着那些兽人咆哮。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你说说！”
“解释解释……”
她话这一出显然没有多少威力，尤其平时就看她不顺眼的雌性见状还不赶紧落井下石。
见那些兽人不依不饶，曼璇怒火中烧，“我没有吃药，我的眼睛不过是染了病而已！”
“我记得决斗中途才突然爆红的，而且红这么久，我看不像染病！”曼璇有心揭过，不过显然有人不满她如此敷衍的态度。
“不是染病是什么！”
曼璇气得直哆嗦，平时一个个对她寒蝉若禁的兽人，竟如此跟她对着干，怎么会这样！
见那兽人还想继续追问，沈飞灵抢先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我就想知道曼璇雌性履行你的赌注！”
沈飞灵都发话了，那个兽人就算还想追问也不得收敛，闷声坐在那里。
“贱，你别过分！”没想这边还没完，沈飞灵就咄咄逼人，曼璇恨不得当场撕烂她的嘴。
她看着坐在冽旁边的沈飞灵，依旧美丽动人，而冽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反观自己，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她本想这回她与冽是同类，都是红眼的兽人，但他却已恢复如初。
“我过分？”闻言，沈飞灵噗嗤一笑，“那日若是我输了，我现在怕是残废一个，你们哪里还能见到我安然无恙的样子！”
说着，她扭头看向那些兽人，“你们觉得我过分吗？”
“不过分！”
“不过分！”
“快磕头，割指！”
“磕头，磕头！”
那些兽人一听，自然纷纷指着曼璇，“作为第一雌性，若是说话不算数，传出去岂不是让笑掉大牙！”
“快磕头，自断五指！”
兽人催促着，眼里透着几分兴奋，多少兽人长期在曼璇压榨生活，尤其是雌性，敢怒不敢言，终有机会光明正大收拾她，她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不，我不磕，我也不要割手指！”
曼璇看着激动的兽人，不停地要她履行赌注，吓得她直哆嗦，指着沈飞灵怒吼，“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给你磕头，凭什么！”
“就凭你输了！”
沈飞灵冷冷的看着陷入癫狂的雌性，看来那药物的副作用倒是不少，此时的曼璇显然已没之前清醒，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当圣母，尤其是在这亡河，那种就像个笑话。
“曼璇，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她面露厉色，根本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说着她还直接丢了一把骨刀到曼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