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我娘身子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他们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时候我已经不怕她了,她看着我交代她的遗言,让我重振公仪家,为公仪百余口人命报仇。我听着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后来她对我一笑,我从未见过她对我笑,那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牵过我的手,她的掌心是温热的,陌生的触感让我恍神,然后她递了一把寒刃放在我的手心,她说要教我做最后一件事。”
木头屑从他手中掉落,他手中的木头渐渐雕刻成了人的形状。
“她说,欲成大事,要摒弃情丝,要手染鲜血,要能手刃亲人。”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她握着我的手,寒刃就抵进她的心口,再抽出的时候,温热的血洒了我满脸。”
“她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笑的,那是她的解脱,亦是我的枷锁,后来巧姑进来了,她看见我娘倒在血泊中,我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