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还真只有这一位北方来地姑娘,这两个人之间要没有问题,就算把瞎子打死了也不信。
三皇子离争吵之中的二人最近,小脸蛋一时望着范闲,一时转向海棠,就像坐在第一排看网球的观众一般。他的表情十分精彩,心想这等场景十分少见,一定要牢牢记住,回京后好和晨姐姐与父皇说去。
终究还是史阐立有些心疼门师,小心翼翼插了句嘴:大人,海棠姑娘,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走吧……呆会儿只怕杭州知州、杭州将军、江南织造,那些大人们都要赶过来迎接,学生已经看见有好几人出了楼。
范闲一拍大腿,恨恨地盯了海棠两眼:赶紧走,不然还度个屁的假。
海棠却安坐如山,很直接说道:我饿了。
三皇子在一旁凑趣道:那赶紧喊小二重新上些菜。
范闲瞪了他一眼。
海棠呵呵笑着说道:谢三殿下。
……
……
过午不久,西湖对岸的一处庄园里便热闹了起来,当然热闹只是局限在院内,外面看着还是如以往一般冷清。这座庄园装修华美而不腻,依山临湖,实在是绝妙所在,单是这么一个园子,只怕便要值十几万两银子。
庄园地主人姓彭,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往年也只是夏天地时候。才会有些人过来消夏度暑。
今天来到这处庄园的,正是范闲一行人。这处庄园乃是前任宰相林若甫,用自己门生彭大人一名远亲的名义买下地。范闲下江南,来了杭州,当然就住在老丈人的产业里面。
园子里的管家早就得了消息,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范闲这时候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龙井,享受着杭州大富豪的生活,斜乜着眼瞧着正与三皇子轻声说着什么地海棠,不免有些恼火。
这一行人当然没有在楼上楼里继续呆下去,海棠也没有重新点几盘名菜,范闲为了躲避正在路上赶过来的杭州官员们,拉着属下们落荒而逃。
车队假意进城,一路上将监察院四处驻杭巡察司的所有人员都动用了。甚至还动用了六处为了杀手准备的两间布庄,这一行人才算是重新消失在了城中的人海里,又悄无声息地绕了回来,进入了西湖旁边的庄园。
范闲很心疼院里的属下。
海棠看了他一眼,讷闷说道:你这到底是在躲谁呢?
范闲叹了口气后说道:我在躲麻烦。
其实今天这事儿真是范闲自己愚蠢,如果真不想泄露行踪,就一定不能去楼外楼。如果去了楼外楼,那被人抢座位的时候。就得忍气吞声当孙子,问题是范闲地性情又好热闹,又不爱当孙子,那在江湖上行走,哪里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掩饰住。
过了一阵,三皇子去园子里调戏新买的小丫环。庄园的仆妇端了盘热糕上来,海棠津津有味儿的吃了。看那模样,这一路南下确实饿的有些可怕。
范闲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淑女一点。
海棠噗哧一笑,心想与这厮半年不见,怎么一见面两个人就吵了起来,那感觉还真有些好玩。
等她吃完了糕点,范闲用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往后园走去。这处庄园虽然他没有来过,但建筑设计总是有相似之处,很简单地便找到了安静的书房。
在书房之中,二人分别坐下,范闲望着姑娘正色说道:你……如今应该知道那个传闻了。
海棠点点头,忽然间眉头一皱,说道:先不说这个,今天西湖之上那两人是谁,你认出来了吗?
那渔夫我见过。范闲似乎在回忆,应该是云之澜,去年……噢,不,应该是前年,在宫里见过一次,他那时候是东夷使团地首领。
海棠皱眉沉默许久后,问道:能够伤到云之澜……那个杀手究竟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范闲冷笑道:暗中伏击,连一个小孩儿都有可能杀死大宗师。
海棠摇摇头:你大概没研究过东夷城的剑术,那名杀手用地是最纯正的四顾剑意。
范闲轻轻抹平额角细发,随意说道:东夷城高手多,他们自相残杀,对于我们的计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海棠依然在回思着那个从湖水中一跃而出的杀手,总觉得那名黑衣人用的虽是纯正剑势,但是总有股说不透的诡异味道,总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之所以姑娘有这种印象,是因为范闲与她在草甸上地那一战,所使用的招数,与影子刺客一般,都透着股监察院地无耻劲儿,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来。
不是你的人?她有些怀疑望着范闲。
范闲自嘲笑道:你也瞧出来了,杀手可能和你水平差不多,九品上的绝世强者,我哪里使唤的动。
海棠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接着问道:你这一路南下,居然一直没有遇到刺客。这点真的让我有些意外,按理讲,信阳方面应该……
范闲举起手,阻止了她的发
问,平静说道:太平盛事,这种事情太过轰动,而且信阳方面也没有杀死我的能力。
海棠皱着眉头:你的伤好了?
……
……
范闲面色不变,微笑说道:早好了,不然我哪里敢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