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指死了,因为他太傲,他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他只能死!
食指走了,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他走了。
十指连心!
只要有一丝伤口,心也会跟着痛。
更何况是断了两根手指?
空气中的木屑与灰土跟随着食指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指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呆呆地问道。
“当然是杀人!”大红袍眯眼微笑,边说边拿出一叠厚厚地票银。
“这里是十万两。
二十天期限,取下北齐何道人的头颅。”
小指接下票银。
人是自己去杀,赏金当然也是自己的。
这是大红袍定下的规矩。
他也没问雇主是谁。
这也是大红袍定下的规矩。
大红袍望着小指略带慌乱的神情,又抽回了银票。
“你已经失去了剑心!”大红袍望着小指,“你的心已经不在剑上了。
这次不能让你去。”
不让小指去,去的只有无名指。
无名指没有杀过人,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不行!这次任务是我的!”小指大声嚷道,他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夺走,双眼燃尽怒火。
无名指默默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接过票银,依然平静地望着大红袍。
小指突然伸手一夺,票银如漫天雪花,将破庙的青砖染成了片片白色。
他并没有妒忌,他心中也没有怒火。
理由只有一个!
他的命是无名指捡回来的。
他是个杀手,满手血腥的杀手。
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救命恩人的手上也沾染到鲜血。
他觉得无名指应该做一个文人,像庄墨韩一样的文人。
破庙中,只有小指粗粗的呼着气。
大红袍静静的坐着,无名指静静地站在一旁。
良久。
良久。
“小指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他的心你还不了解么?”无名指打破了沉静,“就算小指调整不了心情,我相信以小指的能力,他也有能力杀得了何道人。”
“你应该猜到,就算你让我去,小指依然会偷偷的跟在后面。
他总是想保护我。”
“既然你知道就算你不让他去,他依然会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小指睁大了眼睛,望着两人,气氛有些微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无名指话语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飘荡在两人之间。
小指认识无名指这几年,从没见到过他这样。
“北齐依然是很危险的。
何道人自然不足畏惧。
可是你要知道,北齐有个海棠。
那个名声与我并齐的海棠。”
“更何况,据别人传言,监察院提司范闲的妹妹也只差一步就能跃入大宗师的境界了。”
大红袍的目光没有望向无名指,低着头平静地说,“你们如果不一起去,难道还能回得来么?”
小指点了点头,觉得大红袍说的对,北齐虽然没有了苦荷,但是却比苦荷坐镇的时候更加坚不可摧。
无名指冷冷的笑着,望着大红袍冷笑,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小指突然想起了中指,他急忙试图提醒,可是没有一点效果。
“既然这样,你自己为何不去?”无名指反问道。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记得我说过。”
大红袍轻轻说道。
话很平淡,话音无锋。
如同钝剑般无锋。
可是,谁都知道。
只要是剑,都能杀人!
钝剑也不例外。
“你让我们两人北上,只有一个目的。”
无名指丝毫没有受到大红袍话语的影响,依然望着他,说道。
“哦?”大红袍依然平淡,无锋。
“因为你要去做一件大事!一件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大事!你不想让我们跟着你去送命!”
“你多想了。
我一直觉得你太过敏感,不适合做杀手。”
大红袍在笑,笑的肉都在抖。
浑身的肉在抖。
人若是笑成这样,只有两个原因!
你真的很开心,开心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另外,就是你想掩饰些什么,没有什么能比笑容作为面具,更为合适的。
“既然知道今日之后,会阴阳交隔。
你又为何一定要去做?”无名指有些激动,声音变的尖锐。
尖锐的像一根针,刺进了大红袍的心里。
“不想做的事情,依然要去做。”
大红袍不笑了,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无名指,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无论多么不愿意做的事情,都一定要去做。
没有人逼你做,但是你却一定要做。”
“既然一定要做,为何不能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