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戚听得心惊,“不是有惜月吗?”
“惜月也不能护住你。”闾丘氏道:“若是真遇上,就是她自己怕也是难以保住。”
“这么厉害的么…”常戚戚喃喃。阿夕竟有这么厉害?
“娘子说谁?”闾丘氏耳尖,立时问道。
“没有,我是说若是混进了人这么厉害的话,那我的确得好好注意了。”常戚戚打哈哈说道,“婆婆放心吧,若是一有异样,我就告知你。”
闾丘氏总算是落下了心,点了点头。而后又抬头看向惜月,“娘子心思单纯,容易被有心之人引诱。你作为守护之人,万不能将她置于险地。那结界,也不要随便生。我能感觉到,高深的巫也能感觉到。这就是将娘子的位置暴露了。”
“是。”惜月严肃地应声。她心里盘算着阿夕的事儿。
闾丘氏见两人都无事。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杵着拐
杖走了出去。
惜月走到门口,送走了闾丘氏。待她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这才回头走向了常戚戚身边。她冲着旁边的丫鬟们摆了摆手,“都退下。”
丫鬟们应声而退,独有一个三千赖了过来。
惜月让三千也出去,三千不同意。硬是赖到了常戚戚身边,“娘子跟惜月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儿?”她一脸兴奋。娘子出门去泡倌儿,大多时候是不带她的。觉得自己太小碍眼。
可是她跟了娘子多少年哟,一看娘子这样就晓得她在外面一定遇到了什么事儿。
闾丘婆婆看不出来,她可看得出来!
惜月还想赶走她,却被常戚戚拦了下来,“三千你不能说出去。不然嘴给你撕烂。”
三千嘻嘻笑道,“娘子这话说的,就是人把奴婢最撕烂,奴婢也不会将娘子的事儿说出去呀!”她说着,看了眼惜月,“奴婢可不似惜月,就喜欢往家里翻嘴皮子。奴婢只向娘子翻嘴皮子,在外人那儿,嘴严着呢!”
对于三千来说,除了她的娘子外,其余通通都是外人。
常戚戚看透了三千的狗腿,也不跟她扯皮。只是看向惜月,“怎么了?”
见常戚戚没有介意三千,惜月也直接开了口:“方才法长说的娘子也听到了?”
常戚戚点头,“听到了。然后呢?”
“法长说的,那阿夕公子定然不简单呀。”惜月说道,愁绪浮上了脸,“他竟是巫,巫力高深,那他来长安城的目的是什么?接近娘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娘子可想过?”
“想过啊。”常戚戚想了想,说道,“为了探长安的底,也为了摸常家的事儿吧。”
“娘子既然知道,还与他走这么近?”惜月想不通。
“这是他跟我说的。”常戚戚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惜月愕然,“他自己跟你说的?”惜月有些不信。这种事儿,怎么会自己说。
“是啊,他自己与我说的。”常戚戚道。
惜月默然。很多时候娘子与阿夕公子独自说的话,她都听不到。即使就在屋外。
之前一直以为两人未曾说话,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是因高人在里面。自己就是想听也听不到的。
“罢了,既然娘子如此信任他,属下也不多说什么了。”惜月笑小声说道。她心里有些不开心,自己跟了娘子那么多年,娘子对自己的信任还不如那个才见了几次的倌儿。
这让惜月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但是除了不舒服,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正巧法长还没有发现他,往后娘子还是当心点儿。”惜月说道,想起了什么,对着常戚戚叮嘱道:“以后娘子跟阿夕公子相会的时候最好是带上属下。”
“为何?”常戚戚问。
“法长好像有些分不清我跟阿夕公子的气息。”惜月说道,偏着头,思忖了须臾,道:“不知娘子感觉到没有,阿夕公子的气息跟我有些相似。”
“是吗?我没有注意到。”常戚戚惊讶地看着惜月,“你以前见过他吗?”
惜月摇头,“没有。”若是见过,自己定然会记得。
“不过既然法长都没分清我与阿夕公子的气息,往后阿夕公子在的时候,娘子带着我正好。”惜月说道。用自己给阿夕公子当挡箭牌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只要那阿夕在,自己就一定要待在娘子身边。
她不清楚那阿夕的底,时刻盯着总是没错的。
常戚戚想了想惜月的话,认同地点点头。
年关时候日子飞快。自那日之后,常戚戚再见不到忙碌的卿安守在门口,也看不到总是冷脸的秦楠跟着自己了。
对惜月办的事情很是满意。
过了几日,又听旁人说起卿安重病了一场。告假之后一直呆在家中。听得这话的时候常戚戚正在自己屋子里喝茶。底下的几个狐朋狗友孝敬了她一盆珍稀的墨兰,如今莳弄地开了苞。
端着茶在一旁瞅着,听着旁边的白静儿说着话,她没有回应。
“七七,你当真不去瞧瞧?”白静儿看着常戚戚,
试探地开口问道。
“跟我有毛关系,有什么好看的。”常戚戚端着茶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递给了旁边的丫头。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