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是被箭弩射中,有的是被石头砸郑更多的是躲避的时候站立不稳自己摔倒,甚至有的是因为队友的推搡而掉下去惨死。
凄厉的嘶鸣被喊杀声所掩盖,嚎叫着的痛呼因死亡而消失。
当视野中最后一抹亮光被剥夺,战场上便多了一具为胜利者所铺垫的尸体。
对面的城墙上,艮夏国士兵们看到敌军正在搭建临时桥梁跨越壕沟,于是纷纷抓紧时机射箭和扔石,不想错过这宝贵的机会。
连夜赶工做出来的加强型壕沟,就是为了在此时发挥作用,成为更多敌军士兵的乱葬岗。
然而再密集的攻击,中间也会有乱换武器和人员的真空时间。再厉害的弓箭手,手臂也会因酸痛而颤抖。
并且城墙上的艮夏国士兵,也有不少被下方的流矢和投石所击郑并没有人去为这些伤亡而悲痛,将领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自动去补上缺口,平民将死尸搬下去做好后勤工作。
各司其职,行动有序。
但是敌我双方的数量在这个时候就展示出了巨大差距。
冲锋在前的甲郎国的士兵们个个都被训练成了精兵,像是不要命了那般,奋力冲杀前仆后继。看到同伴的伤亡,他们也不会产生惧意,更不会后退。
壕沟就算挖得再深,削尖的木桩就算再多,也会有被人填满的时候。
渐渐的,木桩上插满了尸体,掉落的人不再被木桩所伤。
甚至到后来,壕沟的深度也不再成为阻碍。尸体堆积起来,成为了最好的奠基。
掉下去算什么,再爬起来就是了。
于是冲过壕沟的人越来越多,最先冲过去的一批人再一次接近了城墙。
在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竖着一排拒马枪。
这是由多支尖锐的长枪插在原木上,前后交错绑在一起,形成一排排“x”的形状,用以阻碍敌军前进的守城障碍物。
想要到达城墙下方,必须将这排拒马枪挪走。
好不容易到达了这边的士兵们纷纷上前,想要将这些碍事的东西搬走。
然而他们低估了这些拒马枪的能耐。
艮夏国人民竟然将这排拒马枪全部都绑在了一起,捆绑物是坚韧带刺的藤条,缠了一道又一道,将这些拒马枪牢牢地捆绑在一起,难以被撼动。
甲郎国的士兵们怒了,他们挥舞手动砍刀,奋力砍在拒马枪和藤条上面,同时还要心上方袭来的箭矢和石头。
拒马枪上尖锐的长枪都是木质的,需要对准同一方位连续挥砍多次才能砍断。普通的砍刀砍几根这样的长枪,刀刃就会翻卷,甚至开叉。
可是想要砍断藤条,距离不够,人就需要站在交错的长枪之间。这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撞到一旁的长枪,可能会误伤自己。
如此一来,又耗费了甲郎国士兵不少时间。
城墙上的攻击一刻也不能停止,弓箭手累了就轮班换一批。武器装备不够用了,就由民兵们拉一批新的上来。
与此同时,城墙下的拒马枪前面,有士兵终于在死了很多同伴之后砍断了藤条。
一根接着一根,砍断了无数连接拒马枪之间的藤条。士兵们合力将这排拦路虎推开,在这期间又死了不少人,终于清理出来一条可供冲击的道路。
前方,就是城墙墙角了!
那里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攀登点,是他们期待许久的入城通道!
.......
乌禄结章在后方远远看着这一切,他左侧的手臂早已被包扎过。这一点疼痛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场攻城战损失的士兵,在现在为止已经不少了。
乌禄结章眉头紧锁,只是大致的心算了一下,目前甚至还未攻上城墙,就远比他预料的整场战役的伤亡要多得多。
乌禄结章咬紧了腮帮子,暗暗骂了几句,心,“这帮软蛋,没想到临门一脚,到了皇城前面,倒是突然硬气起来了。”
不怪乌禄结章失算,甲郎国自从突破北边防线,攻入武原镇斩杀石德怀。那之后他一路破城九座,直到皇城下,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不过这样的人员损失,并不会让乌禄结章自乱阵脚。
战场本就是千变万化的,很可能因为一些事而偏离原先计划。要灵活地根据战场形势发布指令,经验丰富的乌禄结章自然懂这个道理。
于是他俯身向一旁的将领下达了一个命令,将领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转身离开准备去执校
城墙正面的壕沟越填越高,拒马枪也不再产生阻挡的效果,甲郎国士兵们蜂拥而至挤到了城墙脚下,扶起云梯准备爬城墙。
城墙上的艮夏国士兵们见敌人越来越近,心中的战火便越烧越旺,将他们的双眼烧得通红。
弓箭手和弓弩手依旧在不断放箭,后面列队的步兵上前,拔出佩刀,对着云梯就砍。
下面正在爬云梯的士兵有些站立不稳摔下去,有些被箭矢和碎石砸到,有些则是脚下的云梯被砍倒。
这样简易搭靠城墙的云梯,很难立足于城墙之下。
就在城墙上艮夏国众士兵庆幸的时候,远处的敌方阵营中,出现了驶出来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