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打架了?”柳文杰不解的问道。
“你和人打架之后还会替人绑头发?”徐晓龙十分别扭的瞅了柳文杰一眼,意思是你挺良善啊,“又不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个……”柳文杰也是被说愣住了。“那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杜宪可是喜欢男人的。莫不是……”他说了一半就打住了,惊悚的看着徐晓龙,随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
说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莫要胡说!”还没等徐晓龙开口,柳文杰已经被慕容如玉呵斥了一声。“都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了?”不知道何时,慕容如玉已经目光灼灼的瞪视着这两个人,冷声说道,“那种流言蜚语又是你们这等身份该传的?今日之事,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莫要再信口开河
,若是这事情以后我再听到什么流短霏长,莫怪我不客气!”柳文杰和徐晓龙双双皆是一震,赶紧对慕容如玉抱拳行礼,“是!”慕容如玉说的也对,杜宪也就算了,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但是陈子筝可不是。人家可是镇北王最喜
欢的儿子,又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更是白虎卫的副都统,若是这等闲言碎语的传入他的耳中,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风波了。
两个人一低头,赶紧从慕容如玉的身侧走掉。
虽然慕容都统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但是这个两个人总觉得慕容如玉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摄人的气息。
慕容如玉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杜宪与陈子筝消失的方向,面容冷静如常,但是内心却如海涛翻涌,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滔天巨浪。
杜宪怎么敢!杜宪怎么能!
只是愤怒之后,慕容如玉又觉得自己手脚有点微微的发冷。
便是心情亦是有一种一落千丈的感觉。
他凭什么对杜宪的行为指手画脚?
诚如杜宪所言,他是杜宪何人?即便只是兄弟,也不能管束杜宪良多……
无奈,无力,心冷,甚至有点无助,慕容如玉倍感落魄的转身,拖着略显的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如太后所愿。之前一次杜宪来的时候,吴正义对杜宪那是极尽谄媚之态,因为杜宪出手阔绰,用银子砸的吴正义这一干人等晕头转向的,但是这次杜宪来,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不光是
他,就连那些宫女和太监们也都如此,虽然礼数上十分的周全,但是已经带着几分疏离之意。看来是真的被太后暗中敲打过了。
吴正义看到杜宪身边跟着的陈子筝之后,更是觉得震惊,赶紧过去给陈子筝行礼,对陈子筝绝对要比对杜宪还更殷勤几分。
杜宪摸了摸鼻子,倒也不置可否,毕竟陈子筝的身份摆在那边。
她这才喊着陈子筝一起来,也是要借着他的身份扯虎皮做大旗。
“本侯奉太后之名前来探望陛下。”杜宪对吴正义说道,“听闻陛下身体暴恙,太医可曾来过?”
“来了来了。”吴正义赶紧有对杜宪行礼道,“侯爷这边请,太医还在里面给陛下施针。”
他朝边上让了让,给杜宪和陈子筝让出恶一条路来。
杜宪与陈子筝入了寝殿,便问道了一股艾草的味道。
“烧艾呢?”杜宪蹙眉问道。
“是啊。陛下是肠胃不适,脾胃虚寒。”吴正义赶紧说道。“陛下本身体质就偏寒,所以太医们给陛下用了艾草熏着。驱驱寒毒。”
门窗关的紧,殿里明显比外面要热上一些。
“参见陛下。”杜宪和陈子筝入了内里,跪在了病榻之前。
明黄色的纱幔从大殿的顶部直接垂落下来,层层叠叠的落下,将里面的状况遮挡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杜宪和陈子筝跪在这边压根就看不到那边的状况。
“可是平章侯来了?”不多时里面传来了两声咳嗽声,随后云晟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的陛下。”吴正义躬身说道,被太后呵斥之后,他对云晟的态度也明显好多了。“还有白虎卫的副都统陈子筝也一同觐见。”
原本陈子筝要见皇帝需要通传,但是云晟的状况,陈子筝几乎是对他的寝宫长驱直入,压根不需要在乎什么礼仪。
陈家人这点特权要是没有的话,也真真的是白混了。
纱幔背后的云晟沉默了下去,隔了片刻才传出一阵咳嗽声,“原来子筝表哥也来了。赶紧赐座。”
“是。”吴正义连忙叫人搬来了一张绣墩。
陈子筝朝杜宪挑了挑眉梢,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随后才朝着云晟的方向一抱拳,“多谢陛下恩典!”
杜宪真想丢个大白眼给陈子筝,得瑟什么啊,不就是他坐着,自己站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多时,有宫女上前将纱幔层层打开,一股更重的艾草味道从床榻那边飘了出来。
云晟被人扶着坐了起来,衣襟半开,露出了一段少年羸弱苍白的身躯。
两名太医收拾着刚刚用过的艾条,银针等物,又有太监和宫女上前去替云晟整理衣服。
等大家都收拾妥当之后,云晟被人扶着起身,朝着陈子筝和杜宪走了过来。
他苍白的脸上透着点青,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