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不不。”侍卫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推出了慕容如玉塞过去的银子,“世子莫要如此,要是被我们侯爷知道了,我这脑袋也不保了。请您也不要为难小的了。”虽然是这
么说,但是看着慕容如玉急成这样,侍卫的心底也颇有点解恨的感觉。
早前也只看到慕容如玉拒绝他们侯府的人,如今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求求你了!”慕容如玉如今是拿这平章侯府一点办法都没有。
昨天一起从白玉观回来,他们两个还共乘一架马车,他觉得即便是杜宪和他生气,也是该见见他的……
他是可以直接闯进去,但是……
他忽然想起了上次自己也是正经的送拜帖来见,但是被杜宪阻在门外的事情……慕容如玉的心底顿时就没了什么底气。
“还请您再帮问问可以吗?”慕容如玉哀声求道。
若是因为硬闯而更加将杜宪惹恼了,那鬼医是真的很难借出来了。
只要杜宪肯现在见他,肯将鬼医让出来给他父亲看看病,哪怕就是让他下跪也好!
想到这里,慕容如玉就后退了一步,真的双膝一软,在平章侯府门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如玉山倒地一般。
“长乐侯世子慕容如玉跪地恳请平章侯见上一面!”慕容如玉知道杜宪是大概真的不肯见他了,所以干脆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送出。
他这么推玉断金的一跪,真是将平章侯府门口的侍卫给惊呆了。
不光是他们,就连对面的安阳侯府以及长信侯府的侍卫们都惊的下巴颏差点掉出去。“我父亲病危,还请平章侯将鬼医借来一用!”慕容如玉再度朗声说道。“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声音再度随着他的内力送出,不光在平章侯府能听到,就连安阳侯府和长
信侯府那边也都能听到了一个大概……两个侯府里面的人顿时就竖起了耳朵,更有甚者,悄悄的打开了门缝,朝外窥视着,等大家看到慕容如玉直笔笔的跪在平章侯府门口的时候,全数都是一个表情,目瞪口
呆。
“世子您莫要这样了!”平章侯府门口的侍卫赶紧过来相劝道,“您这样嚷嚷只会让我们侯爷更是恼怒了。”
慕容如玉抬起了失了神采的眸子,“所以你们侯爷不是在睡觉,只是单纯的不想见我对不对?”
他木然的说道。
“这……”两个侍卫相互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支支吾吾的。
“那你们和他说,我就在这里跪着,跪到他肯出来见我为止!”慕容如玉说道,声音几乎是没了什么温度。
他之前来的时候心底有多少的希望,现在就有多少的失望。
就好象有一盆无形的冷水一下子浇灭了他心底还存着的那一丝希冀之火,让他顿时处在无尽的寒冷之中。
杜宪不肯见他……
杜宪居然在这种时候不肯见他……
哪怕他只是出来与他虚与委蛇一下,他都不肯吗?他的父亲危在旦夕,他这个做儿子的束手无策,他能想到的,大概在这京城之中唯一能救他父亲的人就是平章侯府的鬼医了,但是杜宪不肯见他,那也就是意味着杜宪会
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去死!
杜宪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残忍……
即便之前他父亲是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导致两个侯府火拼了起来,但是这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啊。
那府里躺着大口咳血的人是他的父亲啊!
哪怕他们两个之间闹的再僵,可是他也曾为了杜宪这几天不眠不休了……即便什么都不看,就单单看在这上面,杜宪连露面都不肯了是吗?
所以他在杜宪的心底真是可有可无……
不……
不光是可有可无……杜宪是真的不想要见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杜宪曾经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说愿意帮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开口……
如今他不需要杜宪做任何事情啊,只要他肯将鬼医借出来给他,替他的父亲看病,救他父亲一命……
真的不行吗?
救人啊!
不是做别的!
慕容如玉的心越来越冷,即便是夏末,他也觉得自己身处隆冬的苦寒之中。
“去说!”慕容如玉抬眸看了那两个侍卫一眼,声音渐冷,“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这么绝情绝义!”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问。”其中一名侍卫点了点头,“世子您莫要乱喊了啊。您也知道我们侯爷最近也是忙的厉害,自己那还有一堆事情解决不掉呢!”“赶紧去!”慕容如玉听不得他在这里废话,怒吼了一声,声音几乎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