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墙壁显得格外冰冷,药物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黎芮芮坐在病床上,她的眼神空洞,表情疲惫。她的身体受到了伤害,但更严重的是心灵上的创伤,创伤后应激障碍使她陷入了一种恐惧和焦虑之中。
周雲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表情充满了自责和无奈。他本应早早找到黎芮芮阻止悲剧的发生,但因为一些原因而未能及时到达,这让他深感愧疚。黎芮芮的眼神变得警惕,每当周雲璟靠近时,她就会紧张地把身体缩到床的另一边,仿佛要远离一切男性。她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当有男性靠近,她就会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周雲璟试图安慰她,轻声地说:“你别怕,我…”然而,黎芮芮的反应却是更加紧张。她的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说:“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周尹将周雲璟拉出病房:“你跟她先保持点距离吧,昨天的事对她应该产生了很严重的阴影。你先去应付外面的警察,我在这先照顾她。”他完全理解周尹说的话,但他也感到无能为力:“好...”
病房外,两名警察站在门口,表情严肃。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些与黎芮芮有关的物品,需要来病房询问她以获取更多信息;周雲璟站在病房的门口,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其中一名男警官开口了:“我们在昨天吉城区的案发现场收集到了黎芮芮女士的□□,我们想询问她了解一下案件细节。”
周雲璟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你们的工作,但她现在很虚弱,而且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创伤。我担心再次让她面对陌生人男性可能会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随行的另一名女警官表示理解:“我们明白您的担忧,但这可能对案件的调查至关重要。我们会尽量温和地与她交流,不会给她带来额外的压力...”
周雲璟还是坚定的告诉他们:“不行,这么做会她让受到二次伤害,我不想她一辈子生活在这件事带来的阴影中。”
年轻的女警官,看着周雲璟,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那好吧,我们也有问题想问您,我们是听医生说是您将黎芮芮女士带到医院的,那想必是您发现的黎芮芮女士,那想必您当时也在现场。”她的目光变得专注而锐利。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深知自己做的事可能会暴露,但同时他也害怕黎芮芮再次受到伤害;他试图寻找一个平衡,不让警方过于深入调查;他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逐渐恢复平静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是我是一个神秘人,是他救了黎芮芮,他好像叫自己‘獬豸’?”
男警察一脸难以置信:“什么?!”
女警官继续追问:“您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您是否看到了他做了哪些可疑的行为?”
周雲璟的思绪纷乱,但因为他常年经受训练的缘故,所以可以将内心的紧张很好的隐藏起来。他回忆着案发现场的情景,尽量提供一些模糊的信息,以不引起过多的怀疑。
男警官压低声音跟女警官说:“会不会是跟獬豸一伙的?”
女警官小声回复道:“很有可能,这件事也得跟上面汇报一下。”随后女警官撕下了记事本上的一页写了点东西递给周雲璟:“感谢您提供的信息。如果您想到了任何其他的细节,请随时与我们联系,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
他们正在离开的时候,周雲璟迈出了犹豫的一步,他说道:“舒姝警官,请等一下。”
警察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周雲璟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可能与案件无关,但我想请您们帮个忙。”
舒姝微微一笑,说:“当然,先生。如果我们可以帮助您,我们会尽力而为。”
“黎芮芮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也没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能请您帮帮忙吗。”
警官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协助。舒姝说道:“好的,我现在帮您问。”舒姝掏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喂,李俊…”
大概四十分钟后......
舒姝的表情显得沉重,她看着周雲璟,轻声说道:“先生,我们刚刚调取了黎芮芮女士的档案,但很遗憾,黎芮芮女士唯一的姐姐黎清浅在11年前因故去世了。”
周雲璟心里一紧:“谢谢啊,麻烦你们了。”
舒姝也感到无奈,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她轻轻拍了拍周雲璟的肩膀说:“非常抱歉,如果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告诉我们。”
周雲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舒姝带着男警官离开了。
周雲璟回到了病房,周尹略带戏谑地说道:“故事编的不错嘛,话说“獬豸”是个什么?”
周雲璟苦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獬豸”其实是神话中的一直能辨是??曲直,能识善恶忠奸的神兽,以前我妈给我讲过很多他的故事。”他看见床上黎芮芮熟睡的面庞,愧疚感油然而生。
周尹问道:“是因为他姐姐的事吗?”
周尹温柔地用手托起周雲璟的脸,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充满了理解和关爱:“逝去的人已然逝去,不管她为何而死,是不是你害的,现在已经追不回来了,你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