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虹膜验证,或许是系统菌通过什么途径拿到了足以解锁这道程序的虹膜的影像,然后通过她的眼眸强行障眼法了一波,用那张假的虹膜影像替换了她真正的虹膜,骗过了验证吧。
但是那么高大上的黑科技都能破解,现在连四个数字都给不出来吗?!这个系统的智商和手段到底体现在哪里啊?这就好比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水平(?)却倒在了一道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上一样!
[你不知道密码吗?!]她实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忍不住脑内出言问道。
系统菌默了一下。
【刚刚的虹膜验证问题,是额外附送给你的金手指。但金手指只有一个,你刚刚已经用完了啊。】
自从突入第十八层以来,系统菌就换了一种态度。
跟之前她所解锁的【态度包】里的任何一种态度都不一样,感觉上现在的系统菌要更认真一些,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所以说,它现在告诉她自己不知道密码,那就大约是真的不知道了。
柳泉深吸一口气。
[你能看得出来我在这一关有几次机会吗?]
系统菌这次回答得很快。
【三次。】它答道。
柳泉默了片刻,眉头都皱了起来。
[完全没有什么头绪啊……]她用左手摸着下巴,十分苦恼地沉吟道。
在她思考的时候,系统菌不知道在暗暗鼓捣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以我的权限,在数据库里找了一下,虽然没有正确密码的答案,但是收集了一些错误密码的数据。所以万一等一下你输的密码在我这里是可以判定为错误的,我倒是可以提示你一下。】
柳泉有点吃惊。
[是吗?很久没见过这么贴心的服务了呢。]她顺口就噎了一记系统菌,左手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苦思冥想的神情;她那弧线小巧美好的下巴好像都要被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给磨红了。
忽然,她放下手,眼睛一亮。
[俳句。]
系统菌:【……你说什么?】
柳泉勾起唇角,很快地笑了一下。
[瞳曾经对我说,“俳句很重要”。]
系统菌:【哦?】
柳泉:[瞳既然是因为想找到主控室而未能成功,因此才受到牵连被抽取记忆软禁于此的,那么随随便便在大楼里游荡一下,就能说是“没找到主控室”,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吗?]
系统菌:【……继续。】
柳泉:[严重的惩罚,必定是因为她做了严重到必须如此惩罚的事情。瞳一定是发现了非常不得了的事。]
系统菌:【……有道理。】
柳泉:[“非常不得了”的事情,除了找到主控室并成功突入之外,还能有什么?毕竟时之政府虽然好像隐藏了什么秘密,但迄今为止并没有他们借机杀人放火做邪恶之事的证据吧?]
系统菌:【嗯哼,确实,看起来是这样啊。】
柳泉精神一振。
[次一级严重的事,应该就是“找到进入主控室的方法”,比如说,密码什么的,密码什么的,密码什么的?]
系统菌:【好了我知道了。】
柳泉:[瞳并没能得到正确的虹膜影像以便解锁这扇门,否则的话今日站在这里的人就会是她。如果她当初就成功了的话,事态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
[而瞳,唯一对我说过的奇怪的话就是“俳句很重要”。]
[我起初第一联想到的是土方先生——然而我立刻就意识到了,瞳不可能知道我和土方先生或者新选组的渊源。]
[我也没听说过瞳本人是俳句爱好者。那么可能的解释只有一个——这句话就是通向密码的暗示。]
系统菌默默地在她脑海里显示了一个【不明嚼栗】的表情包。
柳泉:[……你是又解锁了【表情包】这个新功能吗。]
啊,被这么一打岔,她原本那些心底浮现出来的细微恐惧与孤立无助的软弱感,也瞬间被一扫而空了;只留下啼笑皆非,以及重新振作起来的勇气。
在被突然抛到这个必须被系统支配的世界之后,漫长的光阴过去了。
一直以来,她不是都像现在这样吗?有许多时候,再软弱再悲伤,再艰苦再危险的环境下,她也只能自己努力前进。别人对她的关心也好、甚至别人对她的好意和感情也好,都无法真正帮助她摆脱危境;她只能自己努力做到。
柳泉皱紧了眉头,思索着。
[俳句……到底是怎样的俳句?土方先生的俳句那么蹩脚,也许可能不是谜底;那么……历史上最有名的的俳句是什么?奥之细道吗?……]
[……可是,土方先生虽然写俳句的技巧差了一点儿,可是他胜在是出阵地图上的相关历史人物啊……]
[要说有名到连我这个没什么相关知识的人都知道的俳句……奥之细道——松尾芭蕉呢?]
系统菌吱吱嘎嘎地在她的脑海中折腾了几分钟,好像是在检索什么似的。然后它说道:【松尾芭蕉去过的很多地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