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苏说的一点不错,他从来不是不得过且过的人。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能完成主线为什么要去做支线;能叫外卖为什么要自己做饭;能自己撸为什么要找女朋友;能偷东西为什么要去打工;能通关游戏为什么要全成就?
淦我这一串排比真是炫酷!
牧苏跃跃欲试,伺机寻找机会说出来炫耀。
“可我想去……”樱华流露憧憬,她血液里流淌着冒险和刺激。
“这样么……”牧苏若有所思,环顾海边似乎在寻找船只。
透明桥:喂我还在呢!
无视透明桥的请求而答应樱华同样的请求可还行。
牧苏神秘一笑:“要想让我照做也行,除非你让我康康女……”
透明桥:算了。
反正她和樱华的目的一样,牧苏听谁的没差。
“呃……”牧苏一脸不爽。
“所以我们要怎么出海?”樱花东张西望,可见范围太小,根本不知哪里有船只。
“而且这么大的雾,我们怎么知道那艘邮轮在哪?”
牧苏摊手,给自己找了偷懒的好借口:“这显然就是问题所在了。”
虽说不太愿意刨根问底,不过牧苏还是依着樱华,陪她在海岸线走动一圈。
有一些事物被冲上岸,樱华一个不落如同捡贝壳般捡起它们。找船无果之下,捧着这堆东西和牧苏重回祭祀台。
二人都是心大,不多时将邮轮和日记抛之脑后,甚至那本似乎是关键道具的日记也给抛回海里……但玩家们不是。
迷雾笼罩他们心间。他们本以为窥探到了主世界的真容,现在看来……这里变得越来越诡异莫测了……
这边二人回到祭祀台,然后牧苏就看到鬼鬼祟祟偷吃祭品的黑雾。
“呔!秃那妖怪哪里逃!”牧苏手持铁斧大喝一声。“定是那祭品擅自出圈,师弟你且在此,俺去去就回!”
话音落下,牧苏疾奔而去。黑雾被惊动,离开被吸得变成灰色的祭品,朝海岸线漂浮。
牧苏追去,转眼间冲入迷雾消失不见。
观看直播的公告真皮很想辩解自己并没回游戏更没动弹,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看到樱华把捡来的杂物堆到一旁,然后踢了几脚昏睡的自己:“还活着吗?”
公告真皮重回游戏,睁眼哼哼几声。樱华拿下来嘴里破布他才一脸无奈说:“还活着呃……”
樱华完全未理他,把破布丢到祭台一边就去研究捡来的那堆破烂。
普通的木梳*1
破损带有颜料的木板*4
空白的油画框*1
“我都拿回来了些啥?”樱华自我吐槽,继续翻找。
空的雪茄盒*1
画满图案但黏在一起的小册子*1
瓦伦坦酒厂标签的空酒瓶*1
这些是樱华的全部收入,哦还有一件黑色礼帽。
一道身影从浓雾里钻出,他来到樱华背后探身捞起礼帽,掸去其上粘附的沙砾扣在头上。
一系列举动一气呵成,可惜牧苏忘了自己还是十一岁的模样,大人的礼帽扣在头上,半个面孔消失不见,露出鼻梁以下。
只有下方空隙能窥探到脚下。
牧苏按住帽子上仰,无奈说道:“希望这个帽子能缩水吧。”
见还算有个实用的东西,樱华情绪稍微好转,朝牧苏问道:“黑棉花糖呢?”
“被我撵海里去了。”牧苏往后一指,忽然注意到坐在青石台,向自己望来的公告真皮。
“嗨……”公告真皮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打招呼。
“还活着呢?”牧苏一个大惊从早到晚失色,古怪打量公告真皮,一脸震撼:“你怎么成这损色了!”
黑棉花糖能力不明,目前仅有的两次出手来看,似乎是能将人类身上色彩完全吸收顺便致死。上一任祭品被吸成了素描画线条,这一任祭品因为牧苏及时出现赶走黑棉花糖,只吸了一半或一多半。
所以他此刻的状况是:黑白掺在一起形成的灰蒙蒙颜色。五官轮廓还可辨认。
一个画风截然不同的存在。
“还不是因为你画的圈不起作用。”樱华嘟囔,还好他们回来的很快。
牧苏黑眸渐渐眯起。
公告真皮心头一跳,突兀间福至心灵解释:“不怪牧苏,是你们离开后我尝试逃跑,所以不小心出界了嗯……”
“嗯?”
牧苏侧目,他忽然很看好这个孩子,一时间有些不忍心杀掉了。
樱华若有所思继续问:“我们还要继续召唤吗?”
“召唤……就算了吧……”牧苏支支吾吾。会跑来捧场的似乎只有黑棉花糖,结果它还让自己撵跑,怕是不敢再回来了。
樱华依旧若有所思道:“那祭品怎么办,灭口吗?”
刚刚因为拍了牧苏马屁而松口气的公告真皮汗毛竖起。
“犯不上犯不上,我们是小孩子,不要做这种打打杀杀的是。”牧苏连忙摆手劝阻,心说这娘们儿咋比自己还狠。
一众玩家吐槽。现在说自己是小孩子了?勒死一个学生,绑架两个学生献祭邪神恶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