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只剩下了高长乐,若是高长乐不去的话,难免会面子上不好看。
“不去。”
“说我不舒服。”
高长乐想也没想,她才懒得去给宁晚秋
曹淑影自尽,江采薇有孕在身,宫里面位分高的,又得宠的嫔妃,瞬间便只剩下了宁晚秋一个人了,可不是该宁夫人得意,况且又是赶上了曹淑影这件事情,宁晚秋便借口要冲冲喜,免得让宫里面晦气。
可宁晚秋想要热闹,便由着她自己去热闹好了,高长乐可没必要给她长脸面,况且……况且那一群官家的诰命夫人和千金小姐……也是惯会拜高踩低的,高长乐不懒得去应对。
“好,那奴婢便去回了喜鹊姑娘。”
朱颔首告退,李劭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了高长乐的面前。
“安葬好了?”
高长乐将剪刀放下,正视着自己的目光欣赏方才修剪着的梅瓶里面的花枝,很是满意,曹淑影虽然是该死,可是她有了个好女儿,死者为大,她既已经为了她所犯的过错付出了代价,那么死后便没有道理再苛刻了。
便是为了高长雪,也要给她个安生的地方,日后也好能让高长雪有着念想。
李劭拱手,“已经按照公主的吩咐办妥。
“那再替我走一趟朝阳殿吧。”
“将那牌位连同曹淑影生前最在乎的东西都送去,给她留个念想,跟她说,若是想恨我,那便恨,别一个人憋在心里面,日子还要继续过,可若真的想好了要恨我,那便是让背后的仇人才痛快了。”
李劭拧着眉心的看着高长乐。
高长乐却好像并不在意一般,说话的功夫,便将那修剪好花枝的梅瓶捧到了李劭的面前,“看我的手艺好不好,修剪的好不好看?”
李劭点了点头,“好看。”
“送你了。”
李劭,“……”
“多谢公主。”
朝阳殿。
初秋的冷清似乎在这里得到了很完美的诠释。
院子里隐隐有了枯黄的落叶,寝殿四处更是见不到半个人影,分外荒凉。
李劭找到高长雪的时候,发现高长雪正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膝蹲在曹淑影自尽的那寝殿的门外,将头埋的极低,靠近的时候,还能清楚的听见低声的啜泣声音。
许是也听到了脚步声,高长雪抬起头,泪眼婆娑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劭。
“李总管?”
李劭刀削一般的唇角微微的抿着,将高长乐吩咐他带回来的东西送到了高长雪的面前,“我们公主说,人都已经不在了,总是要给你留个念想。”
“日子还要继续过,若是想要恨她,那便恨,可若是真的想好了要恨她,是不是正得了背后仇人的意?”
高长雪怔怔的听着李劭的话,并未反应,而李劭也并未多说,只是将高长乐让送来的东西轻轻的放在了高长雪的身边便离开了。
李劭走后,高长雪后知后觉的看着李劭递过来的包袱,茫然的打开,眼中蓄满的泪水却是在见到里面的东西再也止不住的涌出,晶莹的泪水仿佛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的落在那牌位之上。
“母妃……母妃……”
高长雪紧紧的将那牌位抱在怀中。
元福宫热闹至极。
莫说现在后宫在之中上面没有皇后,便是三夫人也只剩下了宁晚秋一个人,可谓是一枝独秀,常开不败。
如今又因为曹淑影的自尽而更显得宁晚秋在后宫地位崇高,那些新入宫的散职嫔妃都忙着巴结和讨好。
一顿酒席下来,宁晚秋便是再不愿意也要脸上陪着笑容,着实觉得有些嘴角发酸,趁机寻了个功夫之后,便俯身对身旁的喜鹊低声说道,“大公主和江修仪称身子不利索,竟然连齐昭仪也没来?”
这倒是件稀罕事儿。
齐昭仪性格直爽粗暴,也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不管是不是关系和睦,这样热闹的场合都不会缺席的,也是为了方便彰显她的高人一等,可是如今……竟然没来。
喜鹊老实的点了点头,“是的。”
“齐昭仪那边的木帛说,她们主子身子不利索,许是天气突然转变,夜里着了凉,现下正在寝殿中坐立不安呢!”
这坐立不安四个字说的极其有分量。
宁晚秋紧皱的眉头松开,眸底满是嘲讽的笑意,“既是坐立不安,那可是要告诉好木帛,要好生的照顾好她们主子啊。”
“这是自然。”喜鹊颔首,“木帛还被齐昭仪给打了,这会儿哪敢对齐昭仪不少心。”
宁晚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却隔着人群落在那沉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梁修容的身上。
或许……
迎春殿。
齐正喜脸色惨白。
夜里仿佛总能瞧见一些人影是在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并且还不断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一个鬼魂是谢娴音,而另一个,则是曹淑影。
“不……不是我。”
“和我没关系的。”
“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别来找我,别来!”
齐正喜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躲在雕花罗汉床上目光警惕的看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