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进不去,李淑萱只得在门口,借着屋里从竹子缝隙中透出的微微亮光,她凝视着这扇门。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虽然心中担心,但是她也知道,此时她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大夫。她拿着的背篓,里面装着的,就是一些药草。而来了这里之后,她也能看见,院子里晾晒着不少药草。
是个大夫,那就好,那就好,他一定有救了。
想着这些,李淑萱的眼泪再次夺目而出。只是这次不是因为悲痛,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喜悦,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那人将她关在外面一个多时辰之后,这才将门打开。
“好了吗?”李淑萱见状,忙跑上前去问。
但是这男人只是瞅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要吵”,随后便走开了,向着另一件竹屋走去。
李淑萱忙进去看苏可言,见他此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仍然昏睡不醒。她不放心,又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竟然发现,他原本滚烫的体温,已经逐渐降了下来。
这一下,李淑萱心里百感交集,眼泪再一次忍受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看样子,苏可言是暂时安全了,她无声地流了一会儿泪水之后,这才对着他虚弱苍白的面色笑了笑,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情况好转了,但是此时李淑萱却突然想起来,刚才只顾着担心苏可言怎么样了,竟然没有留意那救了他们的男人具体长的什么样子。
那男人自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李淑萱这一直守在苏可言的床边,又累又饿,身上没有一丝气力,但是她却又不敢合眼,生怕一合上眼,苏可言就有状况。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住了,这才倒在苏可言的床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李淑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忙去看苏可言,去喊他,但是他却如同昨夜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李淑萱本来暂时放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醒来,别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想着这些,她忙跑了出去,一边跑,口中一边喊着大夫。
她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回答,又将四周扫了一圈,这才看见昨晚的那个男人,竟然正在她的旁边晾晒草药。
听见声音了还不回答,当真是个怪人。
不过李淑萱此时可没想到这么多,看见了他,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忙冲过去,焦急地说道:“大夫,他还没有醒,还能不能醒啊?”
那男人看着她,见她眼中因为担心和焦急,已经泛起了泪花。
但是他却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继续翻晒药草。
就在李淑萱想要再问一遍,或是直接将他拉进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说道:“睡上两三天,自然就醒了。”
他说着这话,脸上竟然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两三天?”李淑萱一声惊呼,睡上这么多天,他还能受的住?
那男人没有理会她,甚至是看一眼都没看,继续忙着翻晒药草。
李淑萱见从他这里问不出话来了,索性直接转身,又回了苏可言的身边。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守着他。
等了没一会儿,那男人提来了一个鹤嘴壶,将里面的东西给苏可言灌了下去。
李淑萱不知道他给苏可言喝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猜想,应该是药或是汤之类的东西。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像是生怕他会对苏可言有什么不当之举一样。
但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竟然发出咕噜一声响。
都一天两夜没吃任何东西了,并且又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她哪里能不饿?
那男人听到这声音,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李淑萱倍感尴尬,忙低下了头。
“早饭已经吃完了。”那男人突然说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给苏可言喂完了药,将鹤嘴壶收了起来,径直出了房间。
李淑萱用自己的衣袖将苏可言嘴边的药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突然,她听见那男人在门口处的声音传来:“灶间在房子后面。”
李淑萱一个愣神,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瞬一想,便明白了。提醒她灶间在哪里,总算是还有点良心。
她刚刚也把他的长相给看清楚了,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材修长,皮肤白净,穿着一身白色素衣长袍,让人倍觉寒冷。
给苏可言拾掇妥当了之后,李淑萱便出去了,按照那男人的提示,很容易便找到了灶间,见里面柴米油盐的也都齐全,于是便自己动手做起了饭。
等到吃过了东西之后,李淑萱这才感觉自己是彻底地活了过来。
有了力气,也有了精神,听那男人的话,苏可言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于是,李淑萱便仔细地将这周围的一切打量了起来。
这好像是两座山之间的地方,树木繁盛,气候湿润温和,繁花盛开,端的是百般美丽。
只是这一大片的区域,前面是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