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劳心费神,梦里全是打斗场景,早上醒来情景还历历在目,身上竟然也微有酸疼。
新的一又来了,离着老熊给出的截止时间越来越近,解决问题机会进入倒计时。
今老熊已经回到单位上班,势必受到追问甚或督促,除了“开会”这个借口怕是再没了托辞,磨过上午推到当下班就是极限了。
想到老熊的诸般努力,结合自己的毫无把握,罗程甚觉对不住老同学,也不禁为下步的麻烦所担忧。
管他呢,走一步一步吧。
尽力抛却心中杂念,罗程开始了一的工作。
终究是心中有事,尽管极力不去想,但还是很难进入状态,要么思路断片,要么频频出错。于是罗程干脆放下手头工作,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脑中马上涌满那扯淡的事情。
“叮呤呤”,
刺耳的铃声响起,罗程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老熊的号码,暗道了声“看来彻底顶不住了”,罗程按下接听键。
老熊的声音立时传来:“老罗,话方便吗?”
罗程平静地:“老熊,让你费心了。没什么,不过就是无中生有而已,我还怕他不成?顶多就是稍稍麻烦一段时间,到时自然清者自清。”
熊心园楞了一下,才道:“老罗,没有这么谦虚的吧?人家卷子都撤了,你当然是清白的。”
“什么,撤了?”刚才罗程还尽力平复着心情,现在却不由得兴奋了。
“是呀,你子装的够像的,佩服佩服。只是这几你一直装相,人也软巴巴的,弄的我心里都没底。”熊心园到这里,“嘿嘿”一笑,“就是我很奇怪,你是如何把那女的拿下的,看介绍听声音应该岁数不大、长的也不赖吧?给哥们传授传授,哪哥们也……”
罗程心中喜急参半,急忙打断对方,扯回正题:“老熊老熊,正事,具体怎么个情况,不会弄两岔吧?”
熊心园笑着道:“怎么会呢?今一到单位,趁着还没正式上班,我就查阅那份电子卷宗,发现状态已经显示‘撤消’。当时我还不太确定,也不清楚是否系统故障或是同事操作失误,就暂时放下,先去会议室了。”
“刚开完会回到处里,同事就跟我讲,是对方已经撤卷,电子撤卷手续也履行了。撤卷手续上有法人代表签字,时间是今早上六点二十一分,绝对不会错的。”
罗程“哦”了一声,随即又不无担忧:“现在她是撤了,会不会转身再投呀?”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似你的这么简单。我们这里有规定,同一当事人、同一卷子撤卷一百八十内不得再次递卷,这其实也是维护法治严肃性。除非变更投诉主体,除非再翻出你新的十条、十六条罪状,否则系统根本就通不过上传审核,即使人工传递也不能录入系统。只是不知道你对多少女下属、女村干……”
熊心园讲到这里,忽的低声了句“来人了”,声音戛然而止。
哈哈,撤卷了,你是怕了吗?还是想什么美事呢?
罗程心中大喜,脑补着沈娇可能的考虑初衷。
忽然,罗程心中一动:应该不会有出入吧?要是能验证一下就更好了。
可这根本就是双方私下操作,又怎能拿到桌上讲呢?自己不能问,对方也不会讲呀。
“叮呤呤”,桌上电话响了。
罗程收回思绪,扫了眼来电显示,拿起听筒。
童宇声音立时传来:“有些奇怪啊,现在好多人都在度假村院里,有的测量,有的划线,看样子好像要马上开挖了。该不会有什么法吧?”
听到这样的讲,罗程心里反而更为踏实,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什么法?”
“前些她左找理由,右找原因,能推就推,昨还一个劲地推脱呢。咋今忽然就变了?事出反常必为妖,以她的为人处事与品行真难保不出娇蛾子呀。”童宇给出回复。
“也许……”迟疑了一下,罗程又问,“会不会理解错了,你听谁的?”
童宇回道:“我刚从那里离开,正赶回镇里,亲眼所见。主要是她这人实在……”
“咔咔咔”,
耳畔中忽然传来清脆女士皮鞋声,罗程侧耳一听,对着听筒了声“先这样”,便挂断羚话。
“咔咔”,
“笃笃”,
皮鞋声停止,敲门声响起。
罗程迅速拿过一份文档,低头了声“进来”。
“吱扭”,
“咔咔”,
随着屋门响动,沈娇一身紫色职业套装走进屋子。
来在桌前,沈娇稍稍一顿,随即了声“我来了”。
罗程“哦”了一声,仍旧没有抬头。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沈娇没有再言声,而是径直坐到对面椅子上,就那样盯着对方。不过她也不是两眼老实的看着,而是一会儿撩撩头发,一会儿弄弄指甲,一会儿又探过身子翻阅桌上书籍。
香水味不时冲进鼻管,发丝、脖项也时有映入眼帘,而且对方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分明就是要干扰自己“清修”。
在拿捏了差不多十分钟后,罗程终于不再沉默,而是抬头问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