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王铂龙逃离了矿上,矿上相关取证工作也已进行,于是人们不再过多逗留,而是连夜返回了区城。
该配合的已经配合,案件侦破自有警方去做,自己无需过多操心,罗程直接回到单位倒头便睡。
睡的晚起的也晚,起来时已经般,罗程便没去吃早餐,而是直接来在外屋进入了工作状态。
“笃笃”,有人敲门。
罗程了声“进来”,继续做着手上工作。
“吱扭”一声,屋门开启,一位中年男子进得门来,径直向着办公桌走去。
听声音不像下属,罗程这才抬起头来,随即疑惑顿起:曹优来干什么?
“罗局,打扰了。”曹优神情尴尬,语带歉意。
罗程起身伸手:“欢迎曹董,请坐!”
曹优双手握住对方,满面苦色:“罗局,您可要给我做主呀,我冤哪!”
这又是哪一出?罗程抽回右手,再次示意“请坐”,自己也坐了下来。
曹优依旧站在原地,讲起来:“罗局,王铂龙私自开矿,私自和别人非法交易,我是一概不知呀,若不是出了这次的事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当初在造纸厂的时候,他就只手遮、欺上瞒下,甚至阻挠全镇污控整改大业。幸好罗局您当时大度,我也及时发现了他的不轨,才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考虑他也跟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才让他去管那个矿,想着给他个机会,也算是治病救人吧。”
“刚开始半年我一直观察着,见他还算规矩,尤其矿区安全生产做的相当不错,便以为他已经痛改前非,所以就放松了警惕。没曾想,他竟然变本加厉,做了这样的勾当,真是太没底线了。占用矿上资源干私活毕竟是私欲,还可理解,但他直接有违公德危害社会,这就太过了,哪还有半点公德?”
罗程微微一笑:“曹董,我只是应急局局长,这些你应该跟警方去讲。”
“虽然那个四号矿井完全瞒着我,所有收支也根本没走公司帐,但毕竟他私自动用了公司资源,当时也还占着副矿长位置。一会儿我就去警方明情况,这是我公司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只是我和警方不熟,担心有些话讲不到位或是讲不合适,还请罗局方便时帮着明一下。毕竟您讲话有力度,又能主持公道,也参与了案子。”曹优给出解释。
“我那是正好赶上,只是一起跟去矿上了,破案完全是警方的事。”罗程不置可否。
“那行,看您方便吧,拜托,拜托!”曹优连连抱拳,向着门口退去。
罗程站起身来,挥挥手:“曹总慢走,不送。”
曹优忽的收住步子,好似刚想起了什么,迟疑着:“罗局,您王铂龙真的会做那勾当吗?会不会并不知情呢?”
“这个……没去想过。”
“那,那您忙着。”
曹优退出屋子,轻轻关上了屋门。
罗程缓缓坐下,脑中划起了问号:曹优来干什么,真的如他所?
从曹优所讲来看,似乎的也有一定道理,自己毕竟多少参与了案子,也与雷捷关系不错。可警方重的是证据,并不是听谁怎么,而且自己也不能随便讲什么,尤其替人解释的事更不宜做。
按曹优身为董事长,拥有好几家公司,可以经多见广,不应该不清楚这个道理呀。另外,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在区里能没关系?见书记、区长也不成问题呀。可他为什么偏找自己,是不愿找别人还是有什么法?再了,警方又不会随意牵连,他曹优又何必托人解释呢?
来来回回想了一通,罗程还是不清楚曹优的真正用意,于是又想到另一件事:王铂龙是否明知故犯呢?
“笃笃”,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进来。”
随着罗程话音,屋门打开,一个光头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光头男子,罗程不由得一楞:光晓阳?
“罗,罗局长,打扰了。”光晓阳很显局促。
“你来干什么?”罗程脸色很冷。
光晓阳上前两步,点头哈腰回复着:“我表哥不会做那事,不会参与制作炸爆物的,求罗局长明察。”
怎么都找我呀?罗程不由好笑:“你要有线索就提供给警方,跟我没用。”
“我没线索,要有就提供了,可是就觉着不可能,表哥没有那么做的道理。你是大官,为人也公正,只能求您帮着主持公道。”光晓阳神情满带乞求与期盼。
罗程没有接茬,不过也未阻止。
光晓阳继续:“我从走上社会基本就跟着他,对他很熟悉。要是较真起来,他不算纯粹的好人,经常钻政策空子,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可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毒、爆从来不掺和,也一直警告我不能做,这是红线。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沾染这两项的话,不可能没一点发现。”
“再就这件事来,他偷开矿口肯定存在,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在我进去前,他就流露过‘求人不如求己’的想法。当时听他话音好像也是让人黑了,给人背黑锅吃了暗亏,他要吃一堑长一智。”
“利用现成的技术和管理干私活,一吨纯挣个三四十块,一年起码也弄个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