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可真有意思,竟然还玩举白旗把戏,众人都不禁觉得好笑。
大张没有发笑,而是严肃地发话:“自己从上面下来,双手抱头蹲靠石壁。”
“好,好的。咳咳,等我收……咳咳咳……你们先把狼……狼烟撤了。”疤哥连咳带喘的回应着。
“不许耍花招。”大张警告之后,示意两名警员取掉旱烟杆和狼粪并扑灭。
时间不长,疤哥说了声“我下去了”,从石洞里慢慢探出双脚,攀着石壁缓缓下行。
注意到疤哥背上的双肩挎包,罗程不禁微微皱眉,向着雷捷扬头提示。雷捷点了点头,对着对讲机说了句“注意”。
一步,两步,疤哥左、右**替倒换,双手来回变换位置,离着地面越来越近,已经踩到刚才点烟之处。
忽然,疤哥脚下一滑,跟着“唉哟”一声,整个人跟头把式地摔到了下面。
“骨碌碌”,疤哥刚滚出两步,幸好有灌木墩挡住,才不至于一滚到底,否则非摔零碎了不可。
“好小子,不许动。”警员小孙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小……”雷捷还未喊出“心”字时,现场形势大变。
本已靠着灌木墩不动的疤哥,忽然猛地坐起,双手齐出。
想着自己离的最近,而且那家伙指定也摔懵了,正是立功的绝佳机会,小孙几乎没有任何防备,不曾想这家伙却忽然转身出手。
小孙身子极度前倾,又无思想准备,尽管身子侧闪了一下,但仅躲开咽喉,肩头却还是给了对方。
“过来吧你。”疤哥双手用力,向怀中一带,便把对方揽了过来,顺势右臂箍住对方脖子,“不许动,动就勒死你。”
现在已经用不上力了,小孙哪还能再动?只得乖乖地任由疤哥勒着。
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别说是警员们了,就是罗程也来不及救,这可是隔着将近百米的陡坡。
“干什么?”大张带着人就往前冲。
“站住,不然就勒死他。”疤哥咬着牙,胳膊又加了力。
“呃……”小孙立马便脸颊通红、青筋暴突,出气都困难了。
“不要乱来,不要乱来。”雷捷赶忙阻止了手下,向前走去。
疤哥拖着小孙缓缓站起,再次出声警告:“都站着别动,听不明白吗?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最后一次。”
“你他……”大张刚骂到半截,就被雷捷扯住了。
疤哥目光缓缓扫过四周众人,然后盯着雷捷说:“马上给我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越野汽车,车上放五十万现金,还要准备面包、饼干、火腿、瓶装水等,瓶装水至少要两件。”
雷捷直嘬牙花:“五十万现金太多了,十万……二十吧,否则没有个五六……”
“别来你们那套拖延术,还不是趁机多做准备?”疤哥直接打断,语气强硬,“一个小时备齐,现在是五点五十五,七点前要是见不到这些,我就……当然了,我的资本不多,就是他,还有我和这个双肩挎。”
雷捷直接叫起了苦:“一个小时这也……”
“你们都别动,也别弄些狗屁的假村民近前晃悠。我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否有意,只要是有人近前,我就出手,不信可以试试。”疤哥冷笑着,侧着身子缓缓向山下退去。
“这些都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在拿到这些东西时,把我们的人放了。”
疤哥没有回答雷捷的话,而是全神戒备地一步步移动着。
在雷捷的要求下,明处的警员全都站着没动,但暗处埋伏的狙击手一直在瞄准。
疤哥撤退的很有讲究,他把小孙搂的很紧,基本就是脸贴脸。这样一来,无论从南、北任何一侧射击,都可能对人质造成伤害。他的那个双肩包很高,不但遮住了整个后背,还几乎挡住了整个后脑,而且又不知包中是否为炸爆物。他唯一暴露较多的就是正面,但这里是自上而下,根本不便布置阻击手,实际上也没有安排阻击手。
要么投鼠忌器,要么射击目标很难确定,疤哥就在数十名警员眼皮底下脱离了有效射程。
转回头去,冲着雷捷所在方向,疤哥大声道:“别耍花样,及时备齐。”然后又指着小孙肩头,“交流用对讲。”
雷捷没回应,其他人也没动,眼睁睁地看着疤哥大摇大摆而去。
疤哥可没得意到忘形,并未直接下到坡底,而是在离着坡底大约五六十米时停下来,坐到了一个小山峰上。当然了,小孙必须要“保护”好,这既是垫背也是底牌,因此疤哥不但始终紧紧搂着对方,还把其双手大拇指用绑扎带系在了一起。
小孙要多窝囊有多窝囊,要多憋气有多憋气,本来想着立个大功,到头来却反制于人。只怪自己涉事不深,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以后一定要……
唉,先是面对眼前吧,安全脱身才是最关键的。小孙暗自叹息着,干脆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疤哥面上表现的很是自信,其实整个神经都非常紧张。他知道,一个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这个人质也不过仅是要挟手段而已,他可不愿与其同归于尽,小警员根本不够格。
因为紧张,时间就显着过的非常慢。本来坐下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