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宇真是气坏了,既气看到的“不堪一幕”,更气罗程不尊重自己。也不知好朋友看到他没有,看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没,看没看见那不要脸的举动。
童宇忍了又忍,一直忍到和好朋友分开,终于在回到客房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没敢大哭,生怕隔壁听到,这种压抑的哭更让人难受,她也因此更为压抑,一直哭到很晚很晚。
她没看他发的内容,直接就删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根本就不是解释的事。
心里没鬼怕什么?怕什么?
童宇脑海中忽的闪出那句话来“我不同意”,再联想到今晚所见,不由得咬紧了牙关:“说什么非我不娶,骗人,你个大骗子,呜……”
哭一阵想一阵,反反复复,童宇是在哭声中睡去的。
第二天童宇是顶着头疼起来的,回到镇里时还晕晕乎乎的难受。
其实罗程又何曾睡好了?他既急于向童宇解释清楚,更担心童宇有什么意外,大意外不至于,但伤身体是肯定的。
直到次日穆大磊送来磨石梁镇招商计划,罗程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些,他知道童宇回去并正常工作了。
现在除了招商,再没别的工作内容,尽管罗程做的工作很细致,但每天仍不免空虚,更关键的是私事牵绊让他心神不宁。
本来已经很是心烦,可万莎莎又经常来添堵,来了就唠叨个没完,还全都是废话,有时甚至还拿童宇说事。
刚开始的时候,罗程碍于面子,以忍为主,后来干脆就是躲。
但这万莎莎就是滚刀肉一个,要么等,要么找,有时就直接进门等。
再后来罗程直接向穆大磊授意演双簧,算是诓走了万莎莎几次,但也有失算的时候。
罗程之所以这么躲万莎莎,既是躲她这个人本身,因为实在烦得厉害,也是担心影响不好,更是为了减少与童宇的误会。
就因为那晚吃饭一事,到现在已经两周多了,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可童宇就是一个字都不回,电话更不接。
罗程也想过直接去找,但就磨石梁镇那么个小地方,还不把这事传翻了呀,对她和自己绝对没好处。
也就将近二十天的时间,童宇又瘦了一大圈,本就偏瘦的体格更显单薄,不过近几天的状态好转了一些。
在这段时间里,罗程几乎天天都向自己解释,自己也觉出那天可能是个误会。她了解罗程,知道罗程的品性,也不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另一个,她也接触过万莎莎,知道那就是一黏惹惹,在油松镇的时候就没少黏罗程,只是罗程一直都对其敬而远之。
另外这些天童宇还接到消息,说万莎莎经常去找罗程,但罗程却总是躲着这个女人,有时还和秘书用暗号对付。听到这样的说法,童宇既可气又好笑,也更体谅罗程的难处。
不能再让臭女人败坏他的名声了,我要以正驱邪。
童宇这样想着,周五下午到了区里,径直奔向罗程办公室。
穆大磊没像往常一样走出来,罗程的屋门也关着。
难道出去了?
童宇轻轻抬手敲门。
“笃笃”,
“笃笃”,
“吱扭”,就在童宇准备转身离去时,屋门却开了一条缝。
在屋呢?
童宇轻轻推大了门缝,探头张望了一下,没人。
可能去洗手间了吧。
“罗区长。”
“罗区长。”
“罗程。”
童宇轻声呼唤着,进了屋子。
“咔咔咔”,
一阵女式皮鞋声响过,一个白衣女子倚在套间门口。
“万莎莎?”童宇惊地张大了嘴巴。
万莎莎展颜一笑:“童镇长?你找他?”
“你怎么在这?”童宇追问道。
“我嘛!你猜。”万莎莎说着,原地转了个圈,白裙也跟着旋转起来。
穿得太少也太薄了,臭不要脸。童宇盯着对方,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万莎莎故意挺着胸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你怎么在这?”童宇继续追问。
万莎莎“咯咯”一笑,围着童宇边走边说:“十五年前的今天,我俩在校园相遇,那时的他很青涩,我也正是二八豆蔻,但彼此已经有了对方。我喜欢他的英气与担当,他喜欢我的活泼与开朗。”
“四年前我俩在金峻岭再次相距,约定十五年再相会,而今天就是我们相会的日子。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没想到他经受了各种感情考验,昨晚我俩……”
“不要脸,不要脸!”童宇一跺脚,冲出了屋子。
“不……”来在楼道中,童宇立即放缓脚步,紧紧咬住嘴唇,生怕喊出那句话来。虽说那也未必足以毁了他的前程,但她也不愿对他造成影响。
“咔咔咔”,
当童宇冲出办公大楼时,顿觉口中一股腥涩,她把嘴唇咬破了。
加快脚步,一口气冲上轿车,童宇带着哭腔说:“走”。
小孙启动汽车,却又说了声“罗区长回来了”。
“走走走。”童宇失态地拍打起了椅背。
小孙不再言声,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