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也好,酒仙也罢,但罗程毕竟也是凡人,三斤酒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为此第二天醒来都晚了。 注意到时间已八点多,罗程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没去吃早点,便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后。 八点半的时候,穆大磊来了,说是杜军生有急事约见。 “让他现在给我打电话。” “好的。” 穆大磊出去时间不长,桌上固话响了,正是杜军生号码。 罗程拿起听筒,直接道:“有什么事?” 杜军生回应:“罗区,您什么时候时间方便,我想当面汇报一件事。” “不是事情很急吗?电话里直接说。” “主要是有拍的图片给您看。” “先说什么事吧。” “黄芪忽然长虫了,可是农业技术人员看过之后……”杜军生简要的讲说了事情。 罗程立即说道:“这么的,你别来了,也不用给发照片,我现在就去现场。” 结束通话之后,罗程联系了窦智勇,一同赶往申家坝镇牛肚峪村。 窦智勇也刚听手下汇报了这事,于是在路上又与罗区长沟通了一番。 当罗程带人到村里的时候,杜军生等人已经先行等着了,大家一同赶奔黄芪种植地块。 离着地块还有一段距离,罗程心头不由得一沉,他已经注意到颜色不对,以往绿油油的地块现在却泛着片片白黄之色。及至走近一看,叶片已有好多破损,叶面满是白色薄茧,薄茧内多有深色团状物。 看着这样的情景,罗程眉头微皱了一下。 杜军生马上做起了解释:“两周多以前,这里的植株还长势良好,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就是在您出差前两天才有了一点儿迹象。那时候大学的专家都走了,我就找农业局,农业局及时派来了技术员,也进行了消杀处理。刚消杀的时候症状似乎轻了一些,可近几天忽然又多的厉害。” 农业局副局长跟着说:“这是一种螟虫,叫豆荚螟,在以往的时候当地并没大面积出现,即使有也很少很少,根本成不了这种规模。这次消杀剂量是按照五年前资料记载,结合这次的虫害程度配制的,但似乎对这种螟虫效果不大。本来可以加大剂量,但考虑到药物对植株的副作用,现在还在评估,还需要两天左右出评估结果。” “现在有多少地块出现了?”罗程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是西坡那有,后来就到了东坡这,现在村里百分之九十地块都有了。”丁大柱上前回复。 杜军生跟着说:“那几个村子也不同程度的有,但都没有牛肚峪这里范围广、虫害重。” 罗程转头又问:“那两个镇什么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窦智勇回道。 “那也不能大意,一定要密切关注,及时实施防治举措。”罗程嘱咐道。 众人边说边走,看完东坡看西坡,整个虫害形式确实比较严重。 在看了另几个村子并做出相关指示后,罗程带着窦智勇等人又去了那两个镇。 这两个镇的黄芪植株长势良好,绿油油的,非常养眼,与申家坝镇当前情形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越是看着满眼“绿毯”,罗程心中越不踏实。三周前申家坝何尝不是这种情形,甚至黄芪长势更好,可现在呢? 又对农业干部和镇里负责人叮嘱一番,罗程心绪不佳的回了区里,吃过晚饭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拿过相关资料翻阅了一番,当地关于作物虫害记载很多,但却没有一起螟虫的,这与农业局的说法吻合。 那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为什么申家坝镇就那么厉害呢? 罗程想了一通没有结果,于是给严教授拨打了电话。 听罗程说完之后,严教授也很是疑惑:“在项目试点确定之前,我们还特意对艾河区的虫类物种做过了解,艾河区基本就没有螟虫。我的人回来之后也做了汇报,也提到了可能会出现的虫害,也专门做了提前除治,他们也没提到这个虫类。现在听你所说,似乎虫害还挺严重,这个确实令人费解。” “一般什么原因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罗程问道。 严教授给出回应:“基本不外乎两类,一是原生,一是输入。原生就是指当地本来就有,到季节自然就出现了,你们那里显然不是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原生可能,就是之前几乎没有,但一些虫卵在小范围繁衍后,突然在比较合适的外部环境下就泛滥了,这种可能性不小。” “再一个就是输入,从外地过去的,输入的方式不尽相同。也许是包装物,也许是特物种自我迁徙,也许是别的情形带入。这种可能性也不小,但查找起来有一定的困难,暂时还不好下定论。” 罗程略一迟疑,又问:“会不会是种子本身的问题呢?”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具体到咱们这批种子绝对不可能。我们在种子出库前已经做过各种检测和防治,绝不会供应出病种。而且供应艾河区的都是同一批种子,但现在也只是一个镇有虫害,也证明了这点。”严教授坚决否认。 “那会不会还不到虫害发作的时间?也许外部条件不同所致。” “外部条件能有多大不同?还是不要尽想着跌皮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跌皮呢?我这不是也在想着解决吗?”罗程赶忙否认。 “这样,先给我发一些图片,然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