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件事——疖子果然出头了。随即人们快速回到各自私密空间,多渠道千方百计打探起来。 其实这次好多人都猜错了,并非是秘书咬出了主子,而是区府大权有易主迹象,接权人并非自己这个常务,而是另有其人,江鑫焱岂能不急? 一路上,江鑫焱都是心急火燎,电话也是接二连三,但他能不接就不接。现在这特殊时段,他可不想再落更多把柄。 忍了两个多小时煎熬,汽车终于驶入区府大院,江鑫焱直接钻进办公室套间,取出另一备用号码打了出去。 不多时,手机里传出声音:“现在方便了吗?” “方便了。您说。”江鑫焱语气中带着焦急与礼貌。 对方详细讲说起来:“刚刚我又打听了一下,千真万确,鲁炬的确向市里建议罗程主持区府工作。目前这个建议已经得到了好几位班子成员支持,其中就包括大市长,不过市委书记态度还不明朗,也未正式上会研究。” 稍稍停顿一下,对方又郑重提醒:“时间已经不多了,能回旋的机会也非常有限,时机稍纵即逝呀。” “好,我知道了,谢谢!” 结束与对方通话,江鑫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无论看资历还是论职位,说什么也该是自己,怎么也轮不到罗程呀? 鲁炬竟然就这么推荐了,这是对党的事业严重不负责,分明是私相授受、公私不分。你他娘的就不配做区长。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做事更是毛毛燥燥,从来都是不顾天不顾地,就这样的人能治理一个区?能带领全区健康发展?笑话。 在对鲁、罗贬斥一番之后,江鑫焱冷静了好多,也考虑得更为现实:我该怎么办?该如何争取?要不要争取? 如果这事放到半个月前,没有任何好说的,自己绝对当仁不让,绝对要想尽办法拿到手,但现在情形却不同了。 先是戴中发被抓,接着自个秘书牵连其中,自己也被传的人不人鬼不鬼,实在不宜对权利表现出渴望,低调才是根本。 可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放掉实在不甘。更让江鑫焱不甘的,还是要让那家伙拿走,这也太气人了。另外,如果让那家伙掌了权,还不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呀? 只是他有鲁炬推荐,而自己现在又麻烦缠身,冒然争取的风险太大了,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才行。 怎么办?怎么办?冥思苦想了一番,江鑫焱拨打了书记室电话。 “嘟……嘟……” 回铃音响了好大一通,并未有人接起。 于是江鑫焱又拨打了手机号。 过了好大一会儿,手机里传出阮钧钢压低的声音:“有事吗?” 江鑫焱微微一楞,只得说道:“您先忙。” 对方没有接话,通话随即结束。 第二天,江鑫焱几次到书记室,但阮钧钢都不在屋里,打手机也是接收到“开会”短信。 “哎……”经过两天联系,江鑫焱断了念想,但心中的憋屈无以形容。 其实阮钧钢同样憋屈,既恼于江鑫焱不知进退,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抓权呢,真是脑子进水了。在对江鑫焱不屑的同时,他更多是对此事的担忧,担忧以后的种种不利。 在鲁炬建议反馈到市里一周后,市委班子会上进行了讨论,现场争论非常激烈。 支持者觉得罗程有着诸多部门管理经验,比较熟悉区里情况,好多项目也都由罗程在抓,显然要比空降新人熟悉的快,更适合主持区府工作。 反对者的理由也很充分:资历不够,沉淀不深,跳级太大。建议下派或调配更有能力者。 在表决阶段,六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 主持会议的市委书记略过了举手环节,宣布罗程暂时主持区府工作。 会议的第二天,市里文件到了艾河区:在鲁炬区长生病休养期间,由罗程暂时代行区长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