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又怎么了?”大夫好不容易看到丁映的状态稳定下来了,结果突然被叫唤起来,惊得他赶紧的跑进来,看到丁映吐得昏天黑地的,要命的是竟然还带着血丝。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再刺激她了吗?你们是想要她死是吧?”
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还是赶紧地拿出银针为丁映扎上,丁晨脸色阵阵发白,她也是怕了,没想到丁映态度坚决至此,哪怕听着曹操的事也会反应剧烈。
“不成不成,病人不能再跟你们呆在一起了,你们一个个如果真不想让她死就让她好好的静养。”大夫给丁映一号脉,方才他离开时丁映已经显得平复的脉象眼下乱成一团脉麻似的,大夫气得连声地喊道:“去,备车。”
一边给丁映施针,一边冲着见月说话,同时也劝着丁映道:“夫人啊,世上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是觉得除了生死无大事,你还想活着,既然想活着便放开些心胸,外面的天地如此宽广,你过得比许多人都好。当初你劝旁人的话,你自己也该记在心上,不忘记才是。”
丁映反应激烈不过都是心病,大夫说着安抚人的话,丁映都听进去了,合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那样一些事是已经发生的,抹不掉,斩不断,与其选择逃避,不如面对,她一直都是一个迎难而上的人,而且,当初嫁给曹操的时候她早便做好准备不是?
若是曹操能守住他们的承诺,她自会陪着曹操白头偕老,若是不能,她也会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她也正做着同样的事。
曹操,她再爱他,再想跟他一生白首不相离,前提也是他们之间没有旁人插足。
既然存在的事实已经存在,她不能容忍便只有离开。她离开了,想劝她回去的人不曾放弃,她和他们争执什么?但凡她不想,不愿意,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她改变。
“是,先生说得极是。”丁映被大夫劝着啊,心境慢慢平复了,她既然以死相逼的也要离开司空府,便再也没想过踏入司空府一步。
“听说你城外有一处别院,里面种满了桃花,虽说眼下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寒冬过后春天也将来临,可有幸成为你那院子的座上宾?”大夫急急想让丁映好好静养,此处不是一个好地方,倒是提出了做客的理由。
丁映已经平静了下来,听着道:“张神医愿意前去是我的荣幸。阿姐,劳烦你帮我备车。”
大夫要离开丁晨如何能听他的,然而丁映一开口,丁晨心急地唤道:“阿映。”
“阿姐果真要再跟我说下去?”再说下去丁映能不能撑住她自己都不知道。
“昨夜你的小院被人纵火,你以为只是意外?”小院被纵火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丁映,丁晨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有伤在身,出城远得紧,身边再没个人照顾你,你现在的身子如何能撑住?再有人对你不利,你该如何是好?”
丁映道:“对我不利者无非是想用我来威胁曹阿瞒,只要曹阿瞒离得我远远的,便不会有人再来寻我的麻烦。”
“阿映。”听到丁晨叫唤,丁映清楚她的意思,再一次道:“就算我出了司空府也不代表我连护着我的人都没有了。”
一眼看向见月,“见月,你回一趟司空府,先跟曹司空说明,养了那么多年的兵,我只要五百,且问他给还是不给。若是给你便将人带回来,若是不给,小院里有些钱,自拿去请人,请信得过的人。如此阿姐,你可以放心了吗?”
丁映也是有家底的人,手里总还是有点兵,也还有钱,哪怕她不是曹操的夫人,要调五百人守卫也不是调不到。
“如果曹司空愿意给人,挑人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五百人跟了我往后再也不可能回司空的军中,问清楚他们,愿意的来,不愿意的就留下。”丁映想了想补充多一句,见月道:“夫人,那么多的兵,若是你不再管,那都由谁管?”
“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这个,转交曹阿瞒。”丁映无意再想那么多,也不希望旁人再想那么多。手中的兵符拿了出来递给见月,见月一顿却还是上前接过。
“阿映。”丁映话中之意是要抽手,兵符都交出去了,无论从前她有多少的权利,拥有多少人心,她全都不要。
“从前费尽心力的守护只为了一个人,只为了能跟他一同走下去。既然已经分道扬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丁映明明白白地告诉丁晨,从前她做的,未必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无论愿与不愿,她都做了,只为了曹操,往后却不需要了,她只做她想做的事。
见月自去办好丁映交代的事,丁晨心知拦不住丁映,除了安排马车叮嘱丁映照顾好自己,最终也只能看着见月去领了五百人来,护着丁映出了城。
见月回司空府道明来意曹操便明白,得知丁映让见月带来的话后,曹操并没有说话。
当初他们刚起步的时候,丁映几乎倾尽所有的嫁妆帮他一块养兵,养人,丁映只要五百将士而将手下的几千兵马的兵符交到曹操的手里,说来说去还是曹操赚大了。
“夫人如何?”曹操只管问起丁映的身休。见月迟疑了半响并没有作答,曹操冷着脸再一次问道:“我在问你,夫人如何?”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