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人之所急才是真正的助人, 妾便能自回青州了, 不敢劳烦袁将军, 诸位也劝一劝袁将军, 有事自去忙去。”丁映并不傻,袁绍不愿意撒手不管她是吧,难道他敢撕破了脸硬将丁映带走不成?
真若如此, 自诩世家公子的袁绍岂不是丢尽了世家的人脸,跟在他身后的人同样也得怀疑他的人品,彼时,他会是什么结果?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 连朋友之妻都敢抢的人,谁能不担心?不害怕?
因而那一位一开始问丁映身份的人也开口道:“将军, 我们此去确有要事, 不如,且让夫人自儿个离去吧。”
丁映都能想到的事, 袁绍会想不到,正因如此,袁绍才会急急的用曹操当借口, 见朋友的夫人遇险而助之, 于世人闻之必是佳话,而他……
“若是将军还是不放心, 且派一队兵马相送即可。”那一位继续地给出建议,丁映朝着那位福了福身,“先生所言甚是。”
求之不得能够如此的解决。然而袁绍却挥手道:“值此乱世, 夫人与孟德分离,没能将夫人亲自送到孟德手上,岂不坏了我与孟德多年的兄弟之谊。”
说来说去都是想亲自送人,再见有人想说其他的话,袁绍道:“旁的事也不在乎多耽搁这几日。对吧?”
反问一句,即然是袁绍的人,还能拆台吗?道是没了袁绍出马,那些事都不用做了?
袁绍容不得旁人再说什么,而是与丁映再道:“夫人,请。”
但是,丁映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跟着袁绍一道去的,过于热切的人,必是有所图,跟着他一块去了,接下来非听他摆布不可,倒不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到底。
“袁将军是执意无论我想或不想,都要我随你同去?”丁映一句话问了,袁绍却还是装着一副礼遇于人的模样朝着丁映道:“只是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让孟德放心。”
丁映道:“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话我已经和袁将军说过了,袁将军打着帮我的旗号,却罔顾我的意愿,恕我难以从命。”
袁绍听着丁映的话,甚是不喜地皱起了眉头,他的态度表明得挺清楚的,丁映却还是软硬不吃的,袁绍却是火。
“素日听闻袁将军以世家子弟礼达于人,不顾他人意愿是为礼?”丁映质问起袁绍平日是否就是如此礼贤于人的。
“况且,我与袁将军提过了,并非与夫君同来,袁将军想寻夫君叙旧情也好,说将来也罢,那都是你的事,不该与我扯上半分的关系。”
丁映言外之意下来,没有人听不懂,再不懂的人也是在装不懂吧!
袁绍的脸色很是难看,想他最近几年顺风顺水的,谁不捧着他,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但是面对丁映的态度,除非他真想大庭广众下将丁映强抢回去,否则再是步步紧逼,再非要亲自送丁映回青州,他的名声必将尽毁。
没想到啊,素日看起来性子温和的人,却是这样烈性的,防备心也太强了。
袁绍心里直犯嘀咕,面上也是讪讪,但还是坚持 地道:“我一片好意落在夫人的的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似是受了奇耻大辱。可是丁映防备到这个份上了,明摆着是要跟袁绍撕破脸皮,袁绍到了现在还在装横着作样的,丁映完全无视他的话还有脸色,只是冷哼一声,“堪与不堪,不是嘴皮子说说罢了。不知今日换成了将军夫人,将军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将心比人心,一个大男人,非要送一个女人回家,打着什么为尽朋友之谊,丁映的眼睛不瞎,心也不瞎,袁绍看起来再亲切,眼里的贪婪瞒不了人。
因而丁映才会寸步不让,就是不想跟他有多余交集,更想让他赶紧给她走开,有多远走得多远。
袁绍此刻是吃了丁映的心都有,因而挥袖指着丁映道:“好,夫人竟然不识好人心,我倒要看看夫人是不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青州。”
丁映也不傻,一听袁绍的话即道:“倘若我当真回不到青州,要么是你袁绍杀了我,要么就是你袁绍藏了我。请在座的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哎哟,扬声高喊,谁也没有想到丁映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袁绍被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因而指着丁映道:“我一片好意,竟然叫夫人说成了放浪形骸之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是袁绍再怎么解释,反正丁映放了话,即要袁绍不能对丁映做什么,为了招揽人心,袁绍还得派人送她平平安安的回到青州,否则……
本醚一个个都觉得丁映就是一个妇人罢了,现如今连面目都瞧不清,一开始袁绍认出丁映,与丁映套近乎的时候,真没有人把袁绍往歪里想,但是慢慢的都觉得不对了,袁绍也太热切了,丁映都拒绝他多少回了,他怎么就能不顾一人的意愿,执意的要送一个人回去?
再叫丁映说破至此,哪怕跟着袁绍的人,看着袁绍的眼神都充满了打量,毕竟袁绍就算想说自己没有那样的意思,原先他的举劝却让人觉得他确实是另有所图。
世家风骨也罢,士人也罢,虽说于战场之上斗智斗勇不择手段,但是强抢他人之妻,总是为人所不耻,也会让人从心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