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西下,舒瓦勒和海默尔两匹半人马缓缓走下小山丘。
山路很陡峭,即便是半人马,也不敢跑得很快,更何况还背着一个快要睡着的小家伙。
“你听说了吗?”舒瓦勒问海默尔,“北方来的施普林格说,今年巫师那里,出了一个万年难遇的预言者。”
海默尔点点头:“巫师的预言?他们不是对星象和占卜都很不屑吗?他们好像更相信什么,叫什么来着,算术预言?”
“是算术占卜,”舒瓦勒纠正道,“不过这次的预言者不同,他的天赋,据说是传奇法师冕下都认可的。”
“是嘛,那我问问这个小巫师,他说不定知道的更详细些。”海默尔说道。
“德文,德文!”
德文听不懂他俩说话,再加上一天之内经历了屠龙,解剖龙等等耗费精力的事,不免有些累了,就趴在舒瓦勒宽广平稳的马背上睡着了。
舒瓦勒颠了一下屁股把他摇晃醒。
“恩,啊,不好意思,什么事?”德文重新打起精神。
“听说你们巫师,今年出了一个预言者,你认识吗?”海默尔问。
德文听此,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想这也就半个月的事儿,怎么消息都传到人马族了?
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其实并没有流传很广,只是因为施普林格和蒂尔达冕下有些关系,并且蒂尔达冕下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才凑巧被施普林格知道。
施普林格的第一站就是迷雾森林,北方的半人马族,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半人马族精通占卜和星象,对预言这种事儿十分关心。虽然他们的语言,经常不怎么靠谱。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那你们说的预言者应该就是我......”德文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真的假的?!”这回轮到海默尔惊讶了,她差点摔倒。
“按照蒂尔达冕下的说法,我能够感知到历史上发生过的事,也可能感知到未来会发生的一些事......”
舒瓦勒看到海默尔差点跌倒,急忙搀扶了一下她:“这孩子说什么?”
“他就是那个巫师的预言者。”海默尔快速地回答道。
舒瓦勒转头看向身后的德文,目光很是尊敬。
“其实有时候也挺烦人的,我并不能控制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感知到一些东西,比如刚刚在悬崖边......”德文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不可控的技能,但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海默尔抱怨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跟得了羊癫疯似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你不知道,我们人马,都是很尊重先知的。我们南方小部落还好,北方的大部落更甚!”海默尔说道,“凭着这个身份,你可以横行北方草原,获得各部的尊敬!”
德文听此眼睛放光:“那我可以命令他们嘛?”
“这恐怕不行,除非你能预言出什么灭族的大事儿......”海默尔略有无奈,“对了,那你刚刚在悬崖边感知到了些什么?”
“你和他,在晚年,手牵着手,跳下了悬崖......”
听此,海默尔轻啜一口,微微有些害羞。
她不再和德文交谈,舒瓦勒背着他,在天黑之前,慢慢走回了半人马部落。
......
邦克城,郊外。
晚上,索伦和塔普夫分别后,独自走在邦克城外城的小道上。
他穿过城外的一片密林,在一棵树旁静静等待着。
忽然,他右手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警觉地抬起头,握住长剑。
索伦看清来人,放松警惕:“是你啊,皮查雅。”
叫皮查雅的短发女人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索伦也不以为意,只是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事情办砸了,竟然还这么臭屁。
皮查雅靠在旁边另一棵大树上,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命运。
七点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一高一矮,两个黑袍巫师没有任何声音地出现在小树林里。
“巴颂大人,奥格大人!”索伦和皮查雅急忙躬身行礼。
巴颂乍伦蓬,前邦克城多莫住持巫师,后来加入纽紫兰岛魔鬼森林的黑巫师团体。而他旁边的矮胖巫师,则是若漫城斗兽场的老板阿贵,本名奥格,前两天刚被阿的监护人米勒教训过。
“咳咳,索伦,你做的很好。”巴颂拄着根拐杖,咳嗽两下,“你成功的转移了那几个巫师的注意力,让他们关注七头蛇的事,帮助到了奥格,很好,让我想想怎么奖励你。”
“属下一切都是听从巴颂大人您的安排。”索伦恭敬地说道。
巴颂满意地点点头,奥格面露寒色地看向另一个女人。
皮查雅颤抖着身体:“奥格大人,我,我确实没想到......我本已经把您给我的七头蛇挂坠,交给了一个船长,那个船长在他们必经之路,并且那个航线只有那一艘船......可谁知他们其中一个小巫师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