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爱德华拦住了安福斯托斯。
“再等等,”小爱德华说道,“捉奸这种事情,一定要当场抓住才算。”
德文一听这话,就有点小兴奋,啥意思?还得去床上捉奸?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人声,把三人都吓里一跳。
“我送给各位的一个小礼物。”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说道,“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就行。”
德文听这个声音,像是贝里斯。
果然,只听小爱德华大喘口气:“贝里斯,你个家伙搞什么鬼,吓我一跳。”
贝里斯笑着对他说道:“你给我个苹果,我得还你个桃子啊。”
安福斯托斯问道:“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你派的?”
贝里斯说:“关键不在这个女人,总之你俩看着就行。”
德文也感到有趣,听他这么说,也一起跟着看戏,反正左右倒霉的不会是自己。
另一边,艾尔通和莫顿好像也和妖艳妓女谈好了价格,妓女一左一右地挽着兄弟俩的胳膊,就往一栋楼的楼上走。
“走吧,好戏在明早才能上演呢!”贝里斯怪笑两声,大臂一揽兄弟三人,“现在,咱们去庆祝属于我们的盛冬节!”
......
第二天一早,德文被院子里的一阵叫骂声和鞭子声给吵醒。
昨天他们玩到半夜才回来,他们去了校场那边,和军士们一起欢庆节日。
海默尔和舒瓦勒一人带着一个马头面具,显得很是滑稽。大家在一起唱唱跳跳,策马狂奔,很是尽兴。
德文都忘了还有贝里斯给莫顿和艾尔通下套的事儿。
小男巫穿好衣服下了楼,就见院子里,艾尔通和莫顿赤着膀子跪在那儿,大伯在那儿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他俩。
听这声音就知道一定很疼......
小爱德华和安福斯托斯在一旁,虚伪地求着情,旁边跪着两个女人,看起来像是艾尔通和莫顿的母亲,德文不认识。
玛蒂娜和阿卡趴在一旁走廊的柱子上,阿卡抱着肯茜,德文就凑了过去。
“你们干的?”玛蒂娜问道。
“放屁,狗干的!”德文立马回答道,这个黑锅可不能背。
他也没有上去求情,反正和自己又没关系,自己问心无愧,贝里斯愿意对小爱德华投桃报李,那也是大伯家里自己的事儿。
就算去求情,跪在地上的这些人也不一定领情,何必自己去找这个不自在。
再说,万一大伯真给自己了一个面子,不打他俩了怎么办?
阿卡怀疑地看了看德文:“真不是你们干的?”
“反正和我没关系。”德文理直气壮地说道,摸了摸阿卡的脑袋,他一直对大伯的这个庶女非常有眼缘,“不过,要是把账算到小爱德华头上,也不算冤枉。”
“我打死你们这两个丢人的畜生!”维尔弗雷多又是一鞭子,抽在两人身上。
阿卡被吓得一个哆嗦,抓住了德文的斗篷。
“不就是,恩,找个女人么,大伯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儿?”德文问道。
玛蒂娜这才相信德文是真的不知道:“他俩的钱袋丢了,没钱付账,盛冬节的大早晨,被妓女和冒险者协会的人带着找上家门,可把祖父气坏了。”
寻常的妓女和黑帮,自然没有胆子来帕里帕奇奥宫闹事,但是,冒险者协会却不同。
这群家伙,说白了就是世界范围的大型黑帮流氓,他们除了巫师不敢惹,其他的,哪怕是皇宫里,都敢去敲竹杠。
“冒险者们总算是给祖父留了面子。”玛蒂娜继续说道,“借着给公爵贺岁的名义,把人给送了回来,说是看在公爵府的面子和贝里斯家的交情上,就不把事情闹大了。但这到底是一件丢脸的事儿。”
德文一听这话就乐了,原来贝里斯是给这俩人设了个仙人跳啊。
他又想了想,眯起了眼睛,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德文一直知道,贝里斯家和亚得里亚岛上的冒险者协会有些关系。这仙人跳明明是贝里斯自己设的,怎么听着意思,还要感谢他,承他的情不成?
小爱德华还在那儿幸灾乐祸,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安福斯托斯却早就明白了过来,此刻他的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却又不敢跟父亲明说,只能任凭父亲把火撒在两个庶子身上。
安福斯托斯在心里恨恨地想,贝里斯这是好手段啊,不仅给莫顿和艾尔通设了个套,让自己兄弟俩感激他,还借机表达他们家对公爵加税的不满,不大不小地将了一军。
亏自己还让小爱德华好心提醒他,把生意从波尼亚城给撤出来。
德文招手把安福斯托斯叫了过来。
“哥,我怎么觉得,咱们兄弟也被贝里斯给摆了一道?”德文小声地说。
“是咱们家和他们家。贝里斯家显然是对加税不满。”安福斯托斯阴沉着脸说,“一会你跟我上楼,把事情给祖父说清楚,别的倒是无所谓,可千万别把战争的消息提前透露出去。”
“什么战争的消息?”德文惊讶道,他不清楚昨天上午他俩乔装打扮的事,“你自己去好了,拉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