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皱了皱眉:“工作?难道扎布尔没有给你们发放生活补助吗?”
“有的。”拿拉急忙答道,“但是姐姐说,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独立生活的能力,要靠自己的工作去挣得饭吃她本来是打算街带着我卖花擦皮鞋的后来语言班的老师们知道了,才给我们安排了一份轻松的工作。”
不食嗟来之食?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德文想到,看来莎幽这孩子自尊心很强,批评教育的时候需要小心。
他们三个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忽然看见转角处滂沱的大雨中出现了一个瘦弱的女孩身影。她微微扬起了头,脸挂着坚定,眼神高雅而淡漠,左手举着一把伞,不过今天的雨太大,倾盆而泻,那把小雨伞根本遮挡不住。
她以优雅、镇定、不紧不慢的步伐缓步向这所小别墅走了过来,如果有人能拿尺子量一下的话,会发现她每一步都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莎幽看到已经开门,在屋里等她的三个人,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拿拉,我嘱咐过你,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莎幽的身被雨水打湿,头发也已经打结,发尖和衣角还在滴水,瘦弱的身躯略显狼狈。
但是那浑身的气质,就仿佛被水流打磨过的钟乳石一般,在黑暗中也遮挡不住璀璨!
眼神淡漠、气度从容、步履优雅、表情自信如果不知道她是一个孤儿,德文或许会误以为这是哪国王室流落的公主。
这孩子不是那种天然呆的冷漠,德文判断到,她就是不言不笑,浑身下全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坚硬、冰冷、高傲,仿佛一个厌世的高人一般。
这样的气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难道她也是穿越者?
当然,这只是德文一瞬间的猜想,并没有任何根据,也可能是和她儿时的遭遇有关。
拿拉虽然有着和姐姐一样的遭遇,但气质却恰恰相反。她好像很怕她姐姐的样子,躲到了荻安娜身后:“可是,他们不是不认识的人啊他们是德文和荻安娜,扎布尔为我们指派的监护人”
“我想你之前并没有真正见过他们。”莎幽平静地说道,“并且,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人,监护。”
德文听后有些尴尬,他在路组织好的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反而是莎幽客气而漠然地和他打招呼:“你好,德文,我是莎幽,很抱歉来晚了。安全起见,我需要你证明你的身份。”
“呃元老院并不会给巫师发身份证”德文听了她的要求有些为难,“我们第一帝国的身份证,我没有随身带着的习惯,并且,因为我们家正在造反的缘故,从法律讲那张纸目前是作废的状态”
“我给过你回信。”莎幽不耐烦地提醒道。
你指的是“知道了”那三个字?德文哭笑不得,好在那封信是他和莎幽的第一封信件,比较有纪念意义,这种东西他一般留着。
他从口袋里找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莎幽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伸出了手:“尽管我不认为需要监护人,但是,也不愿意搞特殊,更不愿意让别人为难德文,希望接下来的八年里,我们能合作愉快。”
荻安娜揽着拿拉的肩膀,表情玩味地看了德文一眼,仿佛在拼命忍着笑,幸灾乐祸。
德文想了想弯下了腰,在她的手背轻吻了一下。他是故意的,要看看莎幽的反应。
可惜,莎幽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隐蔽地在袍子擦了擦手。
真是个古怪地丫头!
德文求助性地看向荻安娜,姐姐,咱别光在那儿看热闹,你倒是说点什么帮帮忙啊!
“咳,”荻安娜清了清嗓子,也向莎幽递过了手,“莎幽,我是荻安娜,拿拉应该和你说起过很高兴认识你。”
谁知莎幽并没有和她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