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麻鸡经理人考虑的比较全面。他说的不错,如果元老院随意地安排了个人,等到自己毕业之后赖着不走,或者以元老院和住持巫师的名义插手岛上的事务,和自己对着干,那确实是一个麻烦事儿。
“恩......”德文沉吟道,“这件事着急吗?”
“也不是很急,”麻鸡经理人回答道,“不过,多莫已经竣工,还是希望您能尽快确定人选,这样,这座多莫也能正常维护保养。否则搁置久了的话......”
“一周。”德文说道,“你总得让我考虑考虑,一周之内,我会给你答复。”
“是。”
......
德文没有在家里多做停留,送走了麻鸡经理人后,他立刻瞬移到了多乌茨王国的一个叫做也拿的小镇。
这里是丹尼斯的家乡,他和珊朵拉两人在毕业后住在这里。
德文之前偶尔来过这里串门。珊朵拉和丹尼斯的生活比较节俭,房子不大,一间客厅、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充当书房),一间简易炼金实验室,再加上厨房和盥洗室,便是这座房子的全部了。
不仅屋舍比较少,每间屋子的面积也不大,大概和扎布尔的每间宿舍差不多,甚至要更小些。
珊朵拉和丹尼斯两人之所以住小房子,不是因为他们没钱置办,而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他们俩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反而喜欢这种简陋又温馨的感觉。
德文来的不凑巧,两人都不在家。负责迎接他的,是那个叫做粟花的魔仆。
粟花按理说是德文和荻安娜的魔仆,不过他们俩常年住校,帕里帕奇奥宫也有足够的仆人。魔仆离开巫师是很难长久生存的,它们的快乐来自于巫师的各种命令,离开巫师后会变得忧郁、偏激。所以德文便把粟花派来伺候珊朵拉和丹尼斯。
魔仆粟花热情地为德文奉上了茶水和甜点,德文陷在沙发里,没精打采地问道:“他们俩都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
“珊朵拉小姐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她在审判法庭的工作很忙。”魔仆答道,“不过丹尼斯先生一般都会赶在晚上六点之前返回,给珊朵拉小姐准备晚餐。”
“丹尼斯亲自做饭?”德文愣了愣,“我不是让你服务他们吗?”
一听这话,粟花便抽抽涕涕,委屈地说道:“粟花知道......粟花有帮他们洗碗筷、打扫卫生、准备早餐......可是,晚餐的话,丹尼斯先生坚持要自己做给珊朵拉小姐......粟花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粟花是一个坏魔仆!粟花要惩罚自己!”
“停停停!”
魔仆说完便要以头抢地,德文急忙阻止。要是把地板磕坏了,这笔账珊朵拉一定会算在他头上。
“你做得很好,粟花。”德文亲切地说道,“恩,以后就这样,不要管晚饭的事儿,让丹尼斯自己做。”
“为什么?”粟花有点奇怪。
“咳,因为他是个好男人。”德文回答道,“他很爱珊朵拉,所以......”
“那......难道德文小主人您就不爱荻安娜小主人吗?”粟花试探着反问,“德文小主人从来没有给荻安娜小主人做过饭。”
“......我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德文听后面色一红,恼羞成怒。品尝美食他是行家,但是自己亲自动手么......味道肯定是品尝不出来的,只能去尝一尝菜里的“爱心”。荻安娜和他在一起,向来是有什么便说什么,所以,他从来没有在荻安娜面前献过丑,以免被嘲讽。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道红色的咒语射了过来,让德文心中一惊。
他的渐冻诅咒还没好利索,身体的反应力跟不上脑子,眼看就要中咒,一旁的粟花打了个响指,用沙发上一个抱枕将红色咒语挡住,替德文接了下来。
一个金色短发男巫魔杖横举,走进了房子。他见到德文,才松了口气,将魔杖放下。
德文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爆了句粗口:“淦!丹尼斯,你咒我干什么?!”
“我又不知道是你,”丹尼斯翻了个白眼,“你的伤好了?没事怎么会跑这儿来?也不提前写信说一声......我发现有人未经允许进了我家,当然要攻击。”
德文气道:“怎么?就算我现在成年了,要见自己的监护人,也没有需要提前预约的道理吧?”
丹尼斯懒得和他争论:“怎么单你一个?荻安娜呢?”
“你教女在学校呢,”德文回了一句,“她和珊朵拉一样,忙得很,没空惦记你。”
丹尼斯又问:“听你说话的口气挺冲......你们俩闹矛盾了?”
“我是被你吓的......你就不能盼着我们俩一点好?”德文没好气地说道,“我想珊朵拉了,来看看她,怎么,不行?”
“我说不行了吗?”
丹尼斯同样没给德文好脸色,这两人的关系就好似岳父和女婿一样,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更特别一些。他和珊朵拉的关系,可以比作岳父娶了婆婆,就像很多家庭剧里演得那样,好事成双,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