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想要将那副宣纸收起来时,余风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揶揄的笑声:“我听露西和莉莉说,你在这里练习书法。这么有闲情逸致,不知在写什么呢?”
余风回头看了一下上面的两个名字,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随便写写,打发时间。”
言毕,他便朝着安心走了过去。
搀扶着安心的露西和莉莉看到余风过来了,忙微笑着,毕恭毕敬地向余风鞠了一躬:“总裁好。”
余风从女佣手中接过安心的手来,温柔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冷声对露西和莉莉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忙吧!”
“是,总裁!”
露西和莉莉说完,便退下了。
安心勾唇一笑,揶揄余风道:“成天被人家叫‘总裁’,心里一定感觉很爽吧?”
余风顿了顿,有些无言以对。
他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泄露,所以才让别人这么称呼他的;却没想到,在安心看来,竟然成了“装逼”一族。
余风望了望安心的眼睛,看着她眼睛上缠着的白纱布,心再度隐隐地痛了起来。
“眼睛感觉怎么样了?”余风的语气,听起来总是冷冷的。
“已经好多了,”安心耸了耸肩,“前几天总是痛,这几天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相比于讨论自己眼睛上的伤口,安心显然对书法更感兴趣,于是便跃跃欲试地说道:“我也想练书法,可以吗?”
“当然。”
余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安心,搀扶着她的手来到桌子前,然后将她的手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桌子,我给你重新拿一张纸,你在上面写吧!”
他将毛笔沾满了墨汁,放在安心手中。
言毕,余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收起桌子上的那张宣纸。那张宣纸上写着安心和他的名字,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收,安心就来了。
所以这张纸还一直放在那里。
安心听到纸张哗啦啦的声音,倔强地说道:“不嘛,我就要在这张纸上写!”
“这张不行!”余风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种纸,是他的珍爱之作,他要将它当做收藏品,好好地收藏起来。连同,今天的心情。
安心一听余风这么说,就不乐意了。心里想道,这张纸一定是刚刚余风写的,他不让自己在这上面写,摆明了是怕自己毁掉他的大作吗!
哼,这个男人可真够自负的!凭什么他的作品就是大作,她就只能毁掉“大作”啊!这完全是瞧不起人嘛!
余风越是不让写,她就偏要在这张纸上写!
想到这里,安心忽然尖叫一声:“啊我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了!好痛!”
余风一皱眉,不由分说立刻弯下腰来,扳住安心的脚:“在哪里?什么地方被咬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心立刻拿起手中的笔,不由分说地就朝那张纸上画了个符号!
余风忽然反应过来,立刻迅速地站起身来,要对作品实施紧急抢救,可是却为时已晚只见安心得意洋洋地拿着毛笔,“耀武扬威”地对余风说道:“哈哈,别骗了吧?谁让你不让我在这上面写字呢,我写的字又不差!你分明是瞧不起人!现在遭到我的报复了吧?”
余风用一种快要吐血的表情看着安心,话都说不完整了:“你”
刚才的那副作品,可是今天这一个上午,唯一一幅让他感到满意的作品!他视若珍宝,只是没想到……
怀着一股痛惜的心情,余风不敢将目光看向宣纸,他不敢想象安心刚才究竟对它做了什么……
但是,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来,缓缓地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然而,当他看到上面那个符号时,目光中,陡然间涌起了无限波澜!他的目光紧紧地定在那张刚刚收了一半的宣纸上面,一动不动,如同一尊蜡像。
仿佛就在那一刻,时间静止了!
原来,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调皮的安心竟然抓过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形符,不偏不倚,正好写在“安心”和“余风”的名字中间。
心跳,在那一刻,陡然间加速起来!
纸上的字仿佛在那一刹那有了温度,有了颜色,就连中间那一个“心”,都仿佛开始跳动起来了。
安心没有听到余风的动静,便忍不住弱弱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我闯祸了吗?”
刚才那张纸上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唐朝的仕女图还是宋朝的清明上河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OMG,那她刚才的画上的那个符号,可就是真得闯祸了!
想到这里,安心忍不住再度提心吊胆地问道:“你没事儿吧?我也没有恶意的啊,你知道的,我看不到……”
安心小心翼翼地向余风解释道。
余风回过神来,眼中的情绪仍旧难掩的激动。他更加小心地将刚才那副宣纸收了起来,动作小心的如同珍宝。
然后,他平铺了另外一张干净的纸,放在安心面前:“想练字的话,在这上面写吧!”
安心仍旧惴惴不安:“刚才那幅作品……我没有破坏它吧?”
余风望着安心紧张的样子,虽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