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也配不上我。”
安心笑了笑,说道:“可现在已经是二十年后了。你不那么心高气傲了,人家也一路变成中尉了。你们两个,现在正好平起平坐了。”
窦雪梅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就是没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好,没有在自己风华正茂的年纪找到一个骑着七彩虹的人来娶我,如今到了风烛残年,整得老太太像推销大白菜似的跟人推销我。一想到这里我就心里拔凉拔凉的。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多好啊,二十几岁就傍上首长了,现在家庭也有了,孩子也有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东西地位、声望、家庭,你全有了,你才是人生大赢家啊。”
安心很不高兴听到窦雪梅用“傍”这个字来形容她和君慕白的关系。跟君慕白结婚的时候儿,她们就用这个字来形容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改变不了她们的印象。
可她也不是个花瓶,她也是一个有实力的人。
可为什么别人就看不到她的努力呢?
窦雪梅说完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话说得有些不恰当了,便一拍脑门儿,连忙跟安心道歉道:“那个……心儿,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说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思考,所以……”
安心微笑着打断了她:“没关系,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安心嘴上这么一说,窦雪梅倒是真得信以为真了,以为安心真不在乎,便一股脑的把心窝子里的话倒了出来:“说真的很多人都觉得你和首长不配,而且你知道么,当年首长结婚之前,可是很多女兵的梦中情人呢。而且,在军队里,很多人都认为严参谋长和首长比较般配,她更懂首长,并且时时刻刻都在关心首长,不像你,好像一直都是首长在罩着你。”
安心听得心里很不舒服,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噢……是么……”
窦雪梅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骗你没有用。当年我们在宿舍,每天晚上议论最多的,就是首长。每个女兵晚上都在讨论他。”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谈话,而且根据窦雪梅的性格,如果安心不转变话题的话,窦雪梅似乎想要沿着这个话题一直讨论下去。
所以,她终于绕开了话题,对窦雪梅说道:“这些天你照顾大妈也辛苦了,我已经和首长商量好了,等到窦大妈出院之后,就给她安排一个接风宴。怎么样?”
窦雪梅笑道:“何必那么大费周折呢?你们能把她接到这里,救了她一名,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
安心笑道:“都是应该的。窦大妈是你的妈妈,就是我们的妈妈。妈妈来了,自然应该要隆重招待的。”
窦雪梅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安心又继续跟窦雪梅聊了一些关于窦大妈的病情,然后她想到了在那天晚上和严参谋长的谈话。
从那天晚上和严参谋长的谈话中,严参谋长让安心多多小心窦雪梅,于是,安心打算先跟窦雪梅试探一下。
于是,跟窦雪梅聊着天,安心就慢慢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刘海身上,安心问窦雪梅道:“雪梅,你和刘海什么关系?”
窦雪梅说道:“就是战友关系啊。”
安心试探地问道:“可刘海怎么知道高连长是冻死的?会不会刘海对你撒了谎啊?”
窦雪梅皱眉道:“你是在怀疑刘海?”
安心忙说道激:“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
窦雪梅一口咬定:“绝对不可能,刘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安心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可根据我的了解,我觉得高连长的死,事情很有可能有蹊跷,不像刘海说得那么简单。”
窦雪梅的脸陡然变得苍白起来了:“安心你……你竟然在背后调查高连长的死因?!”
安心跟窦雪梅解释道:“其实起初,我调查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能够让你安心,让高连长走得无憾。这就是我的初衷。但没想到,随着调查的进行,我发现事情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窦雪梅语气冰冷地打断了安心的话:“不要再调查下去了,高连长已经去世了,你应该对死者尊重!高连长已经死得很痛苦了,你为什么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安心表情凝重地说道:“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认为才应该把此时调查清楚。”
窦雪梅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安心:“你是在怀疑刘海。”
“目前还没有。”
“那你就是在怀疑我!”
安心望着窦雪梅,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是相信你的,雪梅,如果你真得知道什么的话,你就如实告诉我们吧。我们是统一战线的,我们都相信你。”
“你……们?!”窦雪梅紧盯着安心,“除了你还有谁在调查这件事情?!”
安心不想把更多的人卷进来,就对窦雪梅说道:“只有我。我习惯说成‘我们’而已。”
窦雪梅生气地说道:“简直不可理喻。安心,我以后没办法再信任你了!”
安心说道:“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窦雪梅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没什么好解释的。高连长就是冻死的,他已经死得很可怜了,你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