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参谋长在首长翻看结果的时间,简单地把模拟的结果汇报了一遍:“刑侦队根据车子停放的位置、现场留下的脚印、爆炸涉及到的直径、爆炸的烧伤程度以及死者骨骼的碎裂程度、落地距离还有在现场发现的炸弹残骸等进行了数据模拟,得出了一些结论,该孕妇在被抛下车时,安参谋随后赶到,当时距离爆炸应该还有一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安参谋完全有时间进行拆弹行动,但是……她选择了无作为,没有采取拆弹措施,没有发出呼救信号,而是……等着炸弹爆炸。”
君慕白翻完了那份模拟出来的结果,没有说话。
严参谋长接着说道:“面对处于危险情况的人质,安参谋采取了无作为的举动,这对于一个军人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是……犯罪了。”
“严参谋长,你也是有军事理论基础的人。模拟终究只能是一个模拟,得到的只是一个估计结果。解救人质任何时候都难免会有意外情况发生,你应该明白这点。”君慕白冷声道。
严参谋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我明白,首长。我并不是有意要针对安参谋,我只是实事求是,对结果进行分析而已。解救人质的过程中的确难免会有意外发生,可现在关进是,人质牺牲了,安参谋却活了下来。这个结果很难被人接受。”
君慕白胸中忽然燃气一股怒火:“你的意思是,安参谋就应该和人质一起牺牲?!”
严参谋长见越说越解释不清楚了,连忙辩解道:“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现在军委专门盯着我们,出了这个事情,他们让立刻把相关分析的报告呈上去,如果把报告交过去的话,安参谋一定难辞其咎……”
君慕白立刻说道:“他们让交就交?处理案子是基地的事情,不用他们过问!”
严参谋长说道:“可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我们现在是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对这个案子拒不上报,必定会招致更多的非议,对我们会更不利。”
君慕白盯着手中那份报告,陷入了沉思。
“首长?”严参谋长试探地喊道。
君慕白回过神来,盯着上面那个模拟出来的炸弹模型,说道:“如果非要上交的话,把这个模拟炸弹的线路改一下。”
严参谋长诧异地说道:“改?怎么改?”
“改成一个无法拆除的炸弹死弹。”君慕白冷声道。
严参谋长说道:“可是……这是模拟出的结果。”
“军委那帮人都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家伙,改一下,他们不会发现的。这是命令。”
只要把结果稍微做一下修改,把这颗炸弹变成一颗无法拆除的炸弹,那么,安心所做的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无论是她幸存下来,还是她没有救下人质,都变得可以理解了因为,那本身就是一颗必死无疑的炸弹,这样,一切结果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严参谋长怔了怔,知道擅自篡改结果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但,这是首长的命令,严参谋长不得不照做。
她知道,君慕白已经堵上了自己的仕途,来换安心的清白。只但愿,更改后的结果不会被查出漏洞……
黑玫瑰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视若珍宝。
每个月例行一次的家书,总是准时地送到她手上;而她每个月也会寄一部分钱给雇佣她的总部,通过总部把这部分钱转移给自己的家人。
黑玫瑰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家书,把信前前后后读了两遍。信上说,大哥的孩子已经会跑路了,正在咿呀学语。
黑玫瑰微微一笑,决定在这次写信的时候,向大哥要一张全家照。想念家人的时候儿,就拿出来看看这张全家照。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平静的声音。
“黑玫瑰,你真的以为,这些信是你大哥寄给你的?”
黑玫瑰皱了一下眉头,诧异地转过身去,只见安心正站在她背后,她的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信件,那正是来自她累存起来的家书。
经过几天的休整,安心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行走了。她在四处走动的时候儿,无意间发现了这叠厚厚的信件。
黑玫瑰眉头猛地一皱,眼底忽然有一股无明业火燃烧起来,冲过去一把把那些信件从安心手里夺过来,恼火地说道:“谁让你私自乱动我的东西?!”
那些信件如同雪花般,飘洒了一地。
黑玫瑰如同丢到了最珍爱的东西一般,急忙跪在地上,将那些信件一封一封地捡起来。
安心平静地看着黑玫瑰,有些同情地说道:“黑玫瑰,你被骗了,这些信,根本不是来自你家人的。”
黑玫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来,看着安心:“不可能!信是我大哥寄过来的,每个月,我都会收到一封!”
“不管你是否能够原谅我,我都必须告诉你,这些信件,我拆开看了,并且经过了对比,笔迹有刻意模仿的痕迹。”
黑玫瑰一怔,直直地看着安心。
安心从地上捡起其中的两封信,对黑玫瑰说道:“你知道,原笔迹和刻意模仿的笔迹,有什么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