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吗?知道我是重来一次的。”
闵惟秀感受着身后的体温,心中暖洋洋的,她看着窗外,东方鱼肚已经发白,透过窗棂,露出许许微光。
今日一定又是一个好天气。
姜砚之给闵惟秀掩了掩被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惟秀不管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若我重来了一次,惟秀会害怕吗?”
闵惟秀摇了摇头,她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的人,若当真喜欢上一个人,才不会管那么些。
这样一想,突然就理解姜砚之的想法。
“不会。昨儿个有些醉,倒是没有想明白,我怎么会瞧得见鬼了,不光是我,就连安喜都瞧见了。他们能够吃上席面,想来府上的人,也是瞧得见的。”
明明只有姜砚之是与众不同的,她也不可能在大婚之夜,还抹牛眼泪。
姜砚之无奈的笑了笑,他还酝酿了一大堆掏心窝子的话要同惟秀解释呢,惟秀竟然他一说,便不再多问了。
也是,老闵家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会儿天才刚黑,他们便吃上了,敢光明正大来赴宴的,定然不是普通的鬼,就算他们是普通的鬼,那其中定也有厉害的,有特殊的法子。我瞧着那位魏晋兄,不是一般人。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那种没有道行的鬼,自然有道行高深的。”
“能做鬼的,那都是没有斗过人的,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姜砚之说着,有些心虚。
唉,不得了,真的是飘了,连鬼都不怕了!
遥想去年,他见到鬼,还两股战战呢!
闵惟秀一听,点了点头,这句话说得没有错,这些人都是枉死之人,既然会枉死,那定是被人害了啊!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闵惟秀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到了身后不对劲的视线,一只手揽住被子,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姜砚之的胳膊上,“你先起身!”
姜砚之哼了哼,“这还早着呢,咱们再多躺一会,然后进宫去请安。一会儿咱们还得去蔡河捞尸体呢!”
“那不行,我还得起来打拳呢,习武之人,风雨无阻,岂能间断!”
姜砚之见撒娇不行,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还别说,闵惟秀揉脚虽然下手十分的狠,但还当真有用,今日起来,果真就不疼了,又是活蹦乱跳的好汉一条。
闵惟秀瞧着他白花花的大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臭不要脸的,也不人眼睛长针眼!
姜砚之嘿嘿一笑,“娘子,你瞧瞧为夫如何?”
闵惟秀见他没脸没皮,索性放开了手,红着脸上下打量了一番,“麻屋子,红帐子,里头住个白胖子!”
姜砚之悲愤的穿好了衣服,忍痛道,“惟秀,我决定打今儿个起,每日少吃一个胡饼子!”
闵惟秀满意的点了点,“那我就不客气的把你那个吃掉了!”
嫁给姜砚之真是不错,情投意合!默契!
闵惟秀裹上被子起了身,屋外的安喜听到了动静,端着面盆便走了进来,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的打量,唉,小娘活蹦乱跳的,还要出去打拳,莫非三大王不行!这可要不得,得禀告长公主,做好休夫的准备!
不过瞧小娘脸色红润,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寿王府内宅服侍的下人并不多,闵惟秀经常来,谁不知道她的本事,连立威都省了,这么一来,倒当真是有时间,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套拳,又同姜砚之一道儿用了朝食,才坐了马车,进宫请安去。
虽然宫中因为官家受伤,气氛不太好,但冲着那见亲之后的大礼,闵惟秀同姜砚之也是绝对要去的!
闵惟秀抬起头来,看了看那大殿一眼,上一回来,她可是在这里,噼里啪啦的大说一通,好好的惩治了那姓王的奸人。
没有想到,再次来,是来见公婆了。
官家斜靠着软垫,坐在主座上,虽然有些嘴唇发白,但是精神头还算不错,看上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皇后自打家中出了事,低调了许多,今日也是露着和蔼的假笑,挑不出一丝错儿。
闵惟秀毫不在意的同姜砚之一道儿行了礼。
官家接了茶,“好好好,以前朕就很喜欢惟秀,恨不得认你当亲闺女,你阿娘偏生不肯,我还恼了。现在想来,幸亏你阿娘拦住了,不然的话,砚之还不怨死我了?”
“砚之性子跳脱,惟秀性子……稳重……日后要好好扶持,互补才对!”
官家说话顿了顿,怎么办,看到这两个娃就脑壳疼!砚之性子跳脱,惟秀性子也跳脱,成亲第一日,老父亲差点没死,成亲第二日,老父亲还要拖着病体,昧着良心夸奖……
稳重个屁!
“这是一个郊外的庄子,里头有好大一个马场,惟秀喜欢跑马,朕特意给留的。还有一些银钱,砚之你日后便是成了家的人了,不要大手大脚的乱花。”
姜砚之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哈哈,成亲好啊,成亲妙啊!
惟秀啊,要不咱们以后一个月成亲一次?这比开鬼屋可赚多了啊!
皇后见官家都这么洒脱了,她到底不是正经婆婆,一无儿子傍身,二来娘家又是失了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