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岑哥,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
小金杯里,永强坐在驾驶座里,冷地搓了搓胳膊。
岑言煜闻言抬头看了眼六楼,“哦。”
永强:……
这些年,川蜀实行老小区改造计划,刷新墙面,增加绿植,这小区到是没什么变化,也许小区比较偏老龄化,不愿意折腾吧。
永强扫了眼四周,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时,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眼车上的电子钟,现在才凌晨三点,环卫工人就开始打扫了吗?
“岑哥,你看那个人,是个老婆婆吗?”永强近视眼,在加上路灯昏暗,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岑言煜放下手机,顺着永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确定地道:“是、是吧……”
“是就是,怎么还吧呢?”永强忍不住嘟囔了句。
“就许你近视,不许别人近视了?”岑言煜心里不开心,语气冲冲的。
永强:……
那个人影似乎走近了,永强这才看清,是一个老婆婆,看起来年纪应该挺大了,拿着竹子编的扫帚扫着地上的落叶,老婆婆穿着大棉袄,头上戴着顶黑色的帽子,几乎把脸全部遮住,看不清模样。
“这大冬天的,家里人放心啊?而且乌漆嘛黑的,万一摔一跤,可不得了。”岑言煜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永强感叹了声,“是啊,谁知道老人家里是怎么想的,都说这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真老了,一些白眼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岑言煜收起手机,直起身子,好奇问道:“小强啊,你是怎么接触到玄学的呀?”
在岑言煜看来,玄学这个东西本身就很玄学,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永强的家庭看起来挺普通的,怎么就接触到这一行了呢?
“其实也没有岑哥你想的那么神秘啦……我那个时候读书不好,总爱逃课出去买串串,然后在一个摊摊旁边看到了个乞讨的人,我那时候小,心肠软,就给了他根串串……”
永强说到这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他就成为我师父了。”
岑言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根串串的机遇?
“岑哥,我总觉得,那老婆婆似乎离我们更近了呢?”永强眉头微皱,看向不远处的老婆婆,她像是在扫地,可就很敷衍地扫着地。
岑言煜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盯着老婆婆看了会,眼睛都酸了,想了想,道:“也许她只是在偷懒。”
永强:……
好吧,应该是他们多想了,毕竟年纪越大,越睡不着觉,也许老人就是想给自己找个事情做呢。
“姝姝她们去了多久了?”岑言煜又抬头看了眼,六楼的楼道灯依然暗着,只有客厅灯亮着。
“这才半个小时呢,岑哥,你别太担心了,我大师姐很厉害的。”永强宽慰道。
岑言煜想起了赵敏敏那咋咋呼呼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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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姝?”
走出主卧,来到客厅,就看到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岑姝和拽着岑姝衣角的男孩。
男孩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看起来四五岁的模样,见到赵敏敏,瑟缩了下,抬起头用怯生生的大眼睛看着她。
岑姝轻轻应了声,视线仍放在卫生间。
一大一小两人的身影把卫生间门口堵得严实,可赵敏敏还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卫生间的灯光比较昏暗,白色瓷砖墙壁上溅满了血迹。
赵敏敏伸长脑袋,向里面望了眼,就忍不住反胃,扶着墙不停地干呕着。
卫生间里,牧原躺在地上,瞳孔涣散,身上布满刀痕。
一个老妇人和男人蹲在狭小的空间里处理着尸体,动作似乎十分熟练,眼神冷漠,仿佛正在处理的是一头牲畜。
“姐姐能救救哥哥吗?”男孩天真的瞳孔里倒映着这恐怖的一幕,可男孩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轻轻拽了拽岑姝的衣角,抬头问道。
岑姝没再看,拉着男孩来到客厅坐下。
“保儿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吗?”岑姝抬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柔声问道。
男孩扑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纠结,“妈、妈妈不让保儿说。”
赵敏敏越听越懵了,若是她没猜错,眼前这个叫保儿的男孩应该是被杀的双胞胎中的男孩,看男孩的魂体干净,没有丝毫怨气,怎么就成了鬼呢?
还有保儿口中的妈妈…
“可是保儿不说,哥哥就会一直陷入这个循环出不来,保儿想看到这一幕吗?”岑姝没有逼男孩,而是轻声反问道。
保儿绞着小手,垂着头,似乎十分纠结。
“那姐姐你别告诉妈妈好不好?”保儿抬头看着岑姝,眼睛里尽是信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让他下意识地想要亲近。
“好。”岑姝望着宝儿,杏眸里闪过一丝怜爱。
“保儿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妈妈说,只有这样保儿和妹妹才能走出这栋房子……”保儿死的时候只有五岁,根本不懂这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