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皱眉,她再是纨绔任性,好歹也是一个女子。
说了无数遍得要筹钱养面首,也不敢付诸行动。
这会儿自己一双玉足被别的男子瞧去了,她也被急哭了。
福禄指着乔律道:“你怎么可以如此骗本郡主?你,你混蛋!你流氓……”
乔律连声打着自己道:“是我不好,郡主,您别哭了,您若是介意的话,我可以挖掉自己的眼珠子的。”
福禄哪敢让他毁了双目,“你骗我做什么?”
乔律道:“第一日与郡主相识之时,我被迫无奈才穿的女装,本不该欺瞒郡主的,那日之后,我对郡主便是朝思暮想……”
“流氓!”福禄穿上了鞋袜跺脚道。
乔律着急又紧张地走到了福禄的跟前道:“我真的不是流氓,我是当真心仪郡主您的,我愿娶郡主为妻,不知郡主可否愿意嫁我?”
福禄道:“嫁给你可是要守寡的。”
乔律道:“如今天下太平,等你守寡后,还可另嫁的……我若是去了战场,必定会将名下所有产业转让给郡主,让郡主您不至于做个可怜的小寡妇。”
福禄思虑了一下,似乎嫁给乔律也是挺不错的,况且她的一双脚都被他看了去了,还能怎么办?
有不能挖了他的双目,除了嫁给他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也会头一个不看重她的身份,说心仪她的男子。
乔律见她缓缓点头,心如擂鼓地去握住了她的手,“这里的景色真美,我小时候在西南学过编花冠,我给郡主编一个可好?”
福禄点头道:“好。”
乔律采了花,抖着手,艰难地编好了一个花冠给福禄戴上。
福禄笑颜灿烂地看着乔律道:“好看吗?”
“很美。这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福禄对着乔律道:“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不许说我年纪小,我过几日就十七了。”乔律连声道,“我爹爹在这个年纪,我姐姐都已经出生了。”
福禄道:“那你也挺小年纪的。”
乔律握住了福禄的手,将她揽到了怀中,伸出手比试了一下身高道:“我真不小了。”
福禄头一次露出了羞赧至极的神情,明明她是长安一霸,怎么会在他的怀中,心跳得这般快呢?
定是刚才骑马骑得太用了劲。
……
两人直到天色接近黄昏,才共骑着一匹马回到长公主府门口。
在门口,福禄都是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乔律,直到走进门口见到了里面满脸喜色的长公主,她才收回心思。
不过是抑制不住,满脸的笑意的。
长公主对着福禄道:“今日为娘给你找了一番好亲事。”
福禄顿时没有了喜色,皱眉道:“娘,您怎么不和我商量就给我找亲事了呢?女儿已有心仪的男子了!”
秦驸马皱眉道:“哪个男子?”
福禄郡主道:“我看上的男子自然是文采最好的,家世也是长安之中最好的,还掌握着十万兵马的兵权……”
寿安长公主劝着福禄郡主道:“傻女儿,你太子表兄都娶了太子妃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呢?况且宫中有什么好呆的!”
福禄郡主道:“我早就不喜欢太子表兄了,我喜欢的男子是新科探花郎呢!”
寿安长公主轻声一笑道:“正好,娘给你寻得亲事也是新科探花郎,还怕你不要,我与你爹爹下不来台呢!时光如梭,我的小葫芦也要嫁人了。”
“娘,您又叫我小葫芦了!”福禄郡主最讨厌这个称号了。
寿安不舍地道:“你日后出嫁了,长公主府之中只剩下我与你爹爹了,你还不准娘多叫叫小葫芦吗?”
福禄靠在寿安长公主的怀中道:“即便女儿出嫁了,我也会时常回长公主府中来的。”
……
隔壁的乔府。
乔侯爷又是半夜爬墙进了郑晓的屋子内,“你给律儿说了亲事?”
郑晓道:“是啊,律儿自个儿心仪福禄郡主,我自然不能让上一辈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我也不会逼迫他娶一个不爱之人。”
乔侯爷无奈蹙眉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都和你说了先前是有误会了。”
“有误会便能将你所做的错事都弥补了吗?”郑晓道,“我的女儿还能活过来吗?我与锦娘母女失散这么多年,你能补偿吗?”
乔侯爷无奈叹息道:“晓儿,她们也是我的女儿,我何尝心中不难受呢?”
“你怪我是应当的,可我比你的难受一点都没有少!”
郑晓默默得垂泪着,“你难受,你与你表妹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时候,又何曾难受了?”
乔侯爷沉默不语了,许久才道:“晓儿,阿律怕是不能娶郡主的,这桩婚事不能成!”
郑晓蹙眉道:“为何?难道你也在乎长安之中的名声?福禄郡主虽是性子跳脱了一些,可到底还是长公主独女,也不曾委屈了阿律!”
乔侯爷缓缓道:“陛下圣明,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陛下能纵容臣子一家至此的,远的先帝的那些爱造反的姑姑们就不说了。
近的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