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病而取消了除夕,便惹来了不少的猜测。
更有甚者觉得皇后重病乃是好事一桩。
如此一来,陛下必定会纳妃。
只是翌日正月初一,乔锦娘便就受了长安众位命妇的拜见。
让存了心思的贵妇好一阵失落。
岳老夫人拜见之后没有离宫,又折返回了长乐宫中。
乔锦娘见着岳老夫人道:“老夫人,可有什么事情?”
岳老夫人叹气道:“唉,说起来还是在陇西求过娘娘的事情。
岳战他年纪也不小了,我这老婆子也都是半条腿踏进鬼门关的人了,只是想要他成亲,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儿。”
乔锦娘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岳老夫人放心,缘分到了,岳节度使自然会有好姻缘的。”
岳老夫人道:“他满心都是静华长公主,静华与林墨不成之时他难受,如今他们两人要成亲了,他也难受。
唉,听闻皇后娘娘与秦渺渺以往在闺中关系不错,臣妇斗胆想请皇后娘娘赐个婚。”
乔锦娘听闻昂儿的哭声,从奶娘手中抱过昂儿,道:
“若是两相厌恶,赐婚反倒不是一桩好事而是造就一对怨偶了。”
“本宫倒是可以帮着撮合一番,至于赐婚就恕本宫做不到了。”
岳老夫人道:“娘娘愿意帮着撮合,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
西山学院之中。
秦渺渺拿到了往届科举之中的试题与前边众人所写的文章,与乔若依切磋商议着文章里头的不足之处。
“从上届科考还有恩科之中来看,如今陛下在乎的是为实策,而非是华丽锦绣的文章,这些都是你我所不足之处。”
比起华丽辞藻的堆砌,她们两人的文采未必会输那些男子。
可若是论实实在在的,她们一个是国公千金,人生虽有大起大落却也没有体会过民间百姓的日子。
一个又是侯府千金,更是从未受过什么苦头,来西山算是乔若依受得最大的苦了。
乔若依深知有道理:“对,所以你我要多多恶补如今的新律才是,洪栖凤猜今年的恩科必定会考新律法。”
秦渺渺道:“听闻你这边有不少谢家的孤本?”
乔若依点头道:“正是。”
秦渺渺道:“里面可有关于律法的书籍?不如从先前朝堂之中的律法史书之中着手。”
乔若依拿出了一本前前朝的律法而来,“那时候是世家当道,所以律法都是依照世家而来,你可以先行看看。”
秦渺渺一翻阅,从里面露出来一张小小的画像,“这画像好像皇后呐,你竟然这般喜欢你姐姐?连书签都是你姐姐的画像?”
乔若依道:“这是谢蕴书中夹着的画像,我还以为这画的是谢蕴年轻的时候。”
秦渺渺笑笑道:“这模样与皇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乔若依好奇道:“那就奇怪了,为何谢蕴的书中会有姐姐的画像呢。
不过,谢蕴已身亡这么久了,等到清明之时我得给他烧一炷香才是。”
秦渺渺道:“等到清明时候,你也去不了江南给谢蕴的坟墓烧香。
若不然就在西山学院里面给谢蕴立个牌位,日日受着众学生的香火传承,岂不是更好?”
乔若依深觉得有道理,并命人去拿了一块牌位来,供奉在了西山学院的后院之中。
……
乔锦娘答应了岳老夫人的撮合,便命人去西山请了秦渺渺来宫中。
乔锦娘见着秦渺渺一身麻布衣裳道,“怎得好好地穿起来麻布来了?”
秦术之死是罪有应得,秦渺渺这会儿穿麻戴孝着实不妥。
秦渺渺这才发现穿戴得不对来,连声解释道:
“今日乃是谢蕴的牌位入西山学院,全学院的都穿了麻衣替谢蕴服孝三日。娘娘召唤得急,我一时间忘了。”
乔锦娘:“这不妥,还是把谢蕴牌位给撤了吧。”
秦渺渺劝着乔锦娘道:“皇后娘娘,谢蕴虽是当年太上皇看中的太子妃,可是她对您也是极好的。
如今斯人已逝,而您若是连谢蕴的牌位都容不得,怕是会被人议论的。”
乔锦娘:“……”
她哪里是容不得谢蕴的牌位,而是人家谢蕴好好地活着,立哪门子的排位……
不过此事极为隐秘,毕竟事关欺君之罪,知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乔锦娘道:“岳老夫人来寻过我了,上回我也问过你,你的想法,如今你和林墨已和离,你可愿嫁给岳战?”
秦渺渺摇头道:“不愿。”
“我愿嫁给林墨,我知晓他心中有静华长公主,但他心中还有林家,还有其母。
我只是将他当做名义上的夫君罢了,两方合作而已。
但岳战不同,他心中只有一个静华长公主而已,嫁给他,他不会如同林墨那般尊重于我的,恐怕只是怨偶罢了。”
乔锦娘见秦渺渺看得清醒,便道:“听闻你要与若依一道参加科考,若是能考中的话,倒也能自立自强,比嫁人伺候婆母要好许多了。”
秦渺渺点头道:“正是,若是考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