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峡谷之内,抢老子功劳!老子还未跟你算账!!」牛金是个爆脾气的,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事也翻出来说。
面对着牛金,贺齐就没有这么好脸色了。
「哼!」一声冷哼响起,如同炸雷一般,震人耳膜。
贺齐虽然名字斯文,但作为武将,他的身躯亦如同铁塔一般。脸上表情极冷,如同万载玄冰里,眼若寒星。虽然并没有刻意而为,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心悸魄动。
「牛将军今天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贺齐冷冰冰的道,显得极不欢迎牛金。
牛金张大嘴巴,正想回答。
只是下一秒就问贾敛:「贾家子,你怎生与这牛老匹夫一起过来?」
牛金脸容僵硬。
贾敛恭敬的道:「皇爷说了,来日对北边进兵,让敛也领上一曲上阵杀敌,牛伯伯特带敛来点兵。」
「原来如此,某还以为你会再过上一段时间才来。」贺齐微微颌首。
见贺齐一次又一次将他无视,牛金不由得火冒三丈,嘶声吼道:「贺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贾敛和贺齐皆无语地看着他。
「欺人太甚」这词,牛金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来?明明是你自己闹事的好不好?
「牛老匹夫莫闹,当着贾家子的面,要有个长辈的样子。」贺齐不急不缓的道。
牛金一拳打到棉花上,也有点兒败兴,只得悻悻作罢。
「报!」帐外副将神情焦急,有事禀报。
「说。」贺齐惜字如金,冷冷吐出。身上那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让帐中众人心折,当然里面不包括牛金。
仿佛被贺齐感染到,只觉天大的事情也有他来支撑着,副将也变得冷静起来,道:「禀将军,皇上领太子及众皇子已经到达大营外。」贺齐掌管的蓝田大营有细柳之风,不得令牌或贺齐允许,外人不得随意进出。
「哦?」虽然说了一个表示惊奇的字,但贺齐也只是稍稍挑起眉头,一副冷脸上完全看不出惊讶之意。
「让营中诸将随某一同迎接。」
「诺!」副将抖擞一诺。
「还有……」贺齐冷冷的盯着副将,「你为军中副将,遇事岂能如此惊慌失措。待诸事了,自去找提刑官领罚。若敢再犯,某绝不轻饶。」
将为军中胆。将定,则全军定;将乱,则全军乱。哪怕形势大好,只要将军一乱,下达错误的命令,万般努力得来的战果也得付之一炬。更不好说,在危在旦夕之际,只要将军一乱,士兵自然会随之失去斗志,束手就降。
贺齐一身英气,让人心折。
「属下领罚。」副将深知这个道理,无怨无尤的抱拳道。
贾敛崇拜的看着贺齐轻描淡写地处理一切。
就连和贺齐不对路的牛金也不得不感慨贺齐的赏罚分明。
「臣等拜见皇上。」牛金、贺齐领着一众将士迎接周文帝。
「众卿平身。」看着眼前威武雄壮的众军士,周文帝心情大好。
环视一圈,周文帝颇有点惊奇的道:「敛儿,你也来了?」
「是的皇上。今天臣随牛将军前来接管一曲兵马。」在众人面前,贾敛中规中矩的道。
「好。」周文帝点头。
他身后的众皇子纷纷诧异的瞧着贾敛,尤以李天琅最为吃惊。
贾敛才年十四,周文帝就许他掌一曲兵马,如此恩宠,真的是让他们难以置信!
李天琅的眼神更是染上丝丝的嫉妒。
随侍一旁的冯子芝苍白没人气的脸庞上,不易察觉地掀起一丝笑意,嘴唇红润,显得艳丽异常。
「贺齐,朕今天前来是特意要视察蓝田軍士的兵阵。」周文帝笑道。要打呼韩邪,他也得对自家士兵的能力心中有数。
「诺!」即使在周文帝面前,贺齐依旧是一副冷脸,抱拳领命后,就走到一旁的铜锣。
「铮!」铜锣声响彻整个大营。
大营里原本在进行操练的一队队士兵同一时间停了下。
不过一刻钟,大营中偌大的空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蓝田兵士,从高处看上去,无边无际,军容肃穆,身上的黑甲泛着寒光,神情冷峻,眼藏凛冽之色。
贺齐让副将打了几个旗语。
只见蓝田兵士们纷纷散开,有的训练砍杀,有的训练射技。
训练砍杀的,每两百人为一队互相厮杀,刀光剑影,拳来脚往,杀作一团,难分难解。人人挥汗如雨,摸爬滚打,更有人身上带伤,却没人喊疼。
训练射技的,人人手持周弩,站在百步之外,搭上一枝枝弩箭,对着靶心射去,无不中靶,大半更是正中红心。
「好!好!」见得士兵如此勇武,周文帝拍掌叫好。
「父皇,儿臣观我大周将士如此雄壮,定能把那些胡人打得落花流水。」李天琅不甘寂寞,第一个跳出来道。
「呵呵呵!」周文帝大悦。
太子和其他皇子暗恨自己慢了一步,瞪了李天琅一眼后,就紧接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大周定把匈奴杀得片甲不留的言语。诸皇子中,唯四皇子李天琰一言不发,只是眼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