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就有三千匈奴骑兵永远的留在这里,为其进犯中原的罪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剩余匈奴骑兵的阵形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小贼休杀我大匈奴儿郎!!」一个匈奴大将手提弯刀砍翻几个大周骑兵后,向贾敛杀来。
贾敛冷哼一声:「战八方!」
只见火龙沥泉一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带走自身周围六尺内五个匈奴骑兵的生命后,威势不减直向其杀去。
匈奴大将连忙举刀相迎。
眼见两件兵器就要相交之时,贾敛的火龙沥泉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错开弯刀,才又划一道弧线向匈奴大将扎去。
「这怎么可能?」高速之下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停止下来!
匈奴大将不可置信地倒下战马。
「杀!!!」贾敛大喝一声,双眼泛出阵阵血红。
「杀!!!!!」上万大周铁骑跟随着贾敛大喝一声,以一万对四万,但这一万兵马却没有半分胆怯之色,个个不顾生死的冲击着匈奴大军。
呼韩邪没有什么惊怒的意思,反是一怔。
这枪.法,好生熟悉的……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城头上的大周兵士看得真切,士气鼓舞之下,人人奋勇作战,放开了手脚砍杀。
王翊吩咐人去通知周文帝,他自己看着城外的军队却是眉头轻蹙。
那总爱提着双斧,吼吼大叫的粗人去哪了?而且为何将士们的手肩上都缠了一条白布?想起自己早几天夜观星象,七杀星星光暗淡,王翊顿感不妙。
「敛儿回来了?」看着城外不远处,一身穿如血般鲜红的铠甲的少年将军领着上万骑兵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再没一个匈奴骑兵能站起来,周文帝满心既是欢喜,亦是欣慰。
那年才小小的,嘴馋爱吃糖葫芦的小男孩,现在也长成了能挥动长.枪,沙场搏杀的少年将军了。
一直在处理潜伏在匈奴、鲜卑、突厥、柔然四族番子传回来的情报,忙得不可开交的冯子芝在听到贾敛带兵回来的消息后,也披上那件贾敛亲手猎回来黑狐皮毛而制的黑狐皮袄,匆匆赶上城头。
「咦!」王翊转头不经意地瞄到站在极不起眼一角的冯子芝,脸上出现惊疑之色。
这人的服饰明显是一位内侍…然而,按他的面相看起来……
王翊招招手,让士兵把这位内侍带过来。
冯子芝看着贾敛左冲右突的身影,心就突突地跳,脖颈更是冒着冷汗。
被士兵一打搅,他不耐烦地撇了那士兵一眼,眼中尽是空洞的冰冷和深重的戾气。但下一刻,他很快就收敛起来,神情恭顺地跟随士兵来到王翊跟前。
「军师,这位是皇爷之前派出的监军冯子芝。」戴权笑着介绍道,却是不知道王翊为何无端把冯子芝传了过来。
「说起来,你们好像也没有碰过面。」周文帝的心思也从战场上分了一丝出来。
王翊记得有这一个人,当初周文帝派他出来做监军,还是王翊为了解决文官乃至诸皇子插入军务的建议。
「冯太监今年多大了?」
「奴才乃熙安二十四年二月初三所生,今年年十六。」冯子芝敛眉乖顺的回道。事实上,他比贾敛还大一岁半,只不过他生得脸嫩,所以初见之时才会叫贾敛小哥哥。
王翊掐指,使出鬼谷子掐指占卜术测算起来。
文昌主科甲,辰巳是旺地;利午嫌卯酉,火生人不利。
眉目定分明,相貌极俊丽;喜于金水人,富贵双全美。
先难而后易,中晚有声名;太阳荫福集,传胪第一名。
按生辰算起来,确是实打实的文昌命格。文昌星属金,南斗,司科甲,乃文魁之星。
只是配合上冯子芝的面相测算起来,却是「文昌守命亦非常,限不夭伤福寿长,只怕限冲逢火忌,须教夭折带刑伤。」
王翊突然想起当年他第一次为贾敛用鬼谷子掐指占卜术测算的事。
那次是因着他发现身为破军星转世的贾敛面相竟有了极大的变动,由「破军一曜最难当,化禄科权喜异常,若还陷地仍加杀,破祖离宗出远乡」这不得善终的命格变成了「破军子午会文昌,左右双双入庙廊,财帛丰盈多慷慨,禄官昭著佐君王。」虽然依旧是六亲缘薄,但所遇凶险却被化解甚多,而且还一生既富且贵,青史留名的命格。
看来,那一天却是文昌与破军相遇,还有了交集,才致使小徒弟命格大变,也使文昌星由传胪第一名变成了……
这样算起来,却是小徒弟害了文昌了。
王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轻拍冯子芝的手,「是个好孩子。」
冯子芝不明所以,但他是知道贾敛有多尊敬他师父的,连忙乖巧的一笑。要是那些在他手上受过刑罚的探子、外族奸细看到这满手血腥的东厂掌班也有这样乖巧无害的样子,只怕不需上刑,也能把他们硬生生吓死。
正在浴血奋战的贾敛不知道城头上正在开展王翊和冯子芝的「第一次接触」,他正杀得兴起,带领余下不满一万的大周骑兵冲出匈奴骑兵的包围圈。
几千骑兵紧紧地跟随着这位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