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溶四处跟人说你们长得丑。」
一听这话,牛继祖四小兄弟乃至牛继宗就怒了!原本他们对水溶这个小白脸都没有什么好印象,长得一脸小白脸还要整天在他们身边游荡!不过见他知情识趣,处处讨好自己也就算了!怎料这小白脸竟然敢在背后「中伤」他们!?
从此之后,每当水溶「偶遇」牛家四小兄弟,未等他上前打招呼,牛家四小兄弟嘴里就会冒出一些如:「你瞅啥?」
「不能瞅吗?」
「你再瞅试试!」
「试试就试试。」之类的对话,最后便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围殴。
途中伤及「途人」若干,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家世子都「不幸地」不只一次的被卷入其中。
于是,四王与镇国公府从此势成水火,因着有李敛拉偏架,所以镇国公府还稳压四王一头。
文嘉康举起酒杯,爽快地一口而尽:「继祖哥哥,幸好你们今晚都来了。要不然对上那王仁身后的北静王世子,小弟我可真难办了!小弟先喝为敬!」
牛继祖呸了一声,「那小白脸就是个歪种!只懂装模作样的!怕他个毛!」
牛兴国、牛兴家和牛成德心有同感地点头。
另一个都是将军家的子弟无奈地道:「继祖哥哥,你以为我们是你们四兄弟吗?你们有镇国公和冠军侯护着,自然不怕那水溶!我们却不敢不怕!」听说老北静王时日无多,那水溶可是很快就能继任北静王之位,他们可不敢随意得罪。
牛成德笑道:「看关家哥哥这话的!只要几位兄长行得正,坐得正,我们武勋子弟可不用怕那异姓王!」言下之意,万大事只要不被人捉着小辫子,他们同为武将一脉,遇事自然守望相助。
这牛成德不得不说,可谓是牛家的异类,较其父兄,多了一份城府。李敛和冯子芝都很是看重他,每逢朝堂上有什么关乎武将的大事,都会特意拉他进书房旁听。
牛继祖、牛兴国、牛兴家这三个做哥哥的,非但沒有半点嫉妒之意,反而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似的欢送小弟弟进书房。动脑筋这种事,可不是他们这几个哥哥能做的,既然小弟弟有这样的天赋,就得着力培养才是。
牛兴国和牛兴家配合默契地指着倚红院的大门,「咦!你们看看!那是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
桌上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门外有一个较为高瘦的匈奴人,操着一口熟练的汉话:「老鸨!在哪里?」
老鸨一听有人叫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几个穿着匈奴服饰的外族人,脸上笑靥如花似的道:「哎呦!几位大爷,是什么风把您们都吹过来了?」实则心里暗暗叫苦。
满京城都流传着匈奴大单于有花柳病、菊花残、性无能什么的,老鸨自然都是知道的了。
开青楼,老鸨都不怕客人有什么菊花残、性无能的,照样赚钱,但最怕的是客人身上有些不干不净的病!万一传染了她院里的姑娘,她还用做生意的吗!?
「老鸨,先备一个雅间!」狐鹿伊要求。
「呀?这…这真不好意思了!这位大爷啊!今晚实在人太多了!咱们这里的雅间都没了,只余下大厅的位置。你看看,要不然还是去对面的群芳阁吧!她们那里环境雅致,今晚来了几个南边的瘦马,婀娜多姿,嫩的出水,保证您们满意。」老鸨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实意的称赞过对面抢姑娘、抢客人、抢生意的群芳阁。
「不用了,就在大厅吧!」呼韩邪否决,就是要人多热闹才有用。
老鸨脸上笑容一凝,不过出于多年的习惯,还是一脸笑意的带着呼韩邪几人在大厅中间找了个好位置。
「那老身就去找几个姑娘来陪几位大爷乐呵乐呵了!」老鸨挥了一下手中的香帕,扭腰摆臀地去寻姑娘过来了。
她刚才那番话本是想要送走呼韩邪等人,怎料他们居然像跟她过不去似的,死都要留在她这倚红院里。不过,其实坐大厅都有坐大厅的好处,相信这群匈奴人都就只能对她家的姑娘们动动手脚,占些许便宜,总不能动真刀真枪的。
在寻姑娘的路上,一个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的龟公走近老鸨,亲昵地低声说了几句话。
很多客人都认识这龟公,据说跟老鸨有一腿的。
老鸨和他高声打趣了几句后,就大喊了几名姑娘随她去呼韩邪那桌里。
「几位大爷,这四位姑娘可是咱们家刚来的红倌人,若是有什么不懂事的,请几位大爷多多包涵啊!」
青楼姑娘分两种,一种是清倌人,另一种是红倌人。
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一般来说,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才学素养甚高。
而红倌人即是既卖艺,又卖身的欢场女子。
「少啰嗦!滚!」乌里滚自听到污蔑呼韩邪的流言后,就一直很是不高兴。
老鸨的笑容较离开之前好像多了些什么:「是的是的!那么老身就不打扰几位大爷的兴致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不同于手下搂着自己怀中的姑娘,各种喝酒取乐,呼韩邪打量着自己身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