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的风采,他们就是多受几顿军棍都是值得的。
当然,眼下若能逃过一顿军棍就是一顿!他们双眼依依不舍地流连在李敛和冯子芝身上,脚下却是毫不犹豫地往外闪。
李敛迎上前,眨眨眼,一脸高兴的道:「延年你把手上的事都处理好,过来陪我了吗?」天知道,他真的是快要发霉了!
小芝以他有伤在身为由,禁止他武也罢了,还禁止他走出中帐,怕他失血过多后身体虚弱,见风会外邪入体。
于是,李敛就开始了自己「大家闺秀」的生涯,一连几天吃用都在中帐里,没有往外踏出一步。百无聊赖之下,他不甘寂寞的想要找工作做了。
然而,军队以后一段时间的方略李敛已经定好了,所以雁门的部队只需要静侯时机就可以了。而军中的文书案牍倒是堆积如山,但李敛又不喜欢做这种沉闷的又琐碎的工作。
是以,李敛只好四周围找人唠磕。不过,冉封、林寒等人都被他派出去打击匈奴联军余孽和入侵草原了,就连自家亲儿子李琏也被派出去跟随牛继宗剿灭匈奴联军残部后,就率兵攻打匈奴龙城。余下来的熟人都没有哪几个,最熟悉的就只有贺齐和小芝。只是,李敛能用有伤在身为由拒绝处理军务,贺齐作为副帅却是责无旁贷,忙得不可开交。而冯子芝身为东厂厂公,可不能像李敛一样是个甩手掌柜,事必躬亲,每天都要处理无数来全国各地和外族的各种情报。
今天实在是李敛闷得发慌,久未活动,身子骨都快要生锈了。他又看看天色,见爱人未有这么快会回来,才「心生恶胆」的偷偷溜出中帐,在中帐前的平地上练习了几遍羽林枪法和奔雷枪术。
后来,心里一高兴,就不记得从哪里开始,总之就开始「指点」士兵了。
李敛微微有点心虚,他不知道冯子芝站在这样多久,也不知冯子芝看到了多少。只是,他看到冯子芝现在黑沉的脸色,就心知不妙了。
正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的时候,冯子芝却是沉着脸一把扯住他进了中帐。
李敛满脸惊异,心道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活动了一下,总不至于把小芝气成这个样子吧!难道是今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
正想对冯子芝身后的钱禄等人挤眉弄眼,好得到暗示的时候,李敛却是突然一愣,一言不发。
中帐里除却桌上放置了一幅地图和几张椅子外,空无一人。
冯子芝拉着李敛的手,径自坐在上首。
钱禄甫一进帐,都还未站定就听见上首传来一句:「大胆钱禄!是谁指示你下毒毒害元帅的!?」吓得心神一抖,手中药碗的药也洒了一小半出来。
顾不上整理,钱禄连忙双膝跪倒在地,整个人伏在地上,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冤枉啊!小的对厂公最是忠心耿耿,又怎会…又怎会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但还是心存奢望。
「说吧!说出你身后的人,念你在东厂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家留你一条全尸!」冯子芝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
钱禄死不承认:「厂公…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啊!」
冯子芝站起来,绕着钱禄慢慢地转了几个圈子。
「钱禄,咱家刚刚教过你……」
貂皮履再一次驻足在钱禄面前。
「雁门喋血,下一句是,忠心报主。」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动人。
「你倒是活学活用得很快。」
钱禄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仍然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视线焦点放在不远处李敛的脚下。
「元帅,小的虽然刚到前线不久,没有见过您杀敌的英姿,但也知道您是个大英雄。这次是小的对你不住,你要劏要杀,姓钱的都无半句怨言。」钱禄清了清嗓子,娇声娇气的道。
语罢,还向李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这样又何必呢?」李敛难掩神色疲累的喃喃道,不知道是在说钱禄还是谁。
「咱家往日倒是不知道你的腰板有那么直,嘴巴有那么硬。」冯子芝顿了一顿,用寒冰般的声音说:「咱家倒是想知道你的腰板有多直,嘴巴有多硬呢!你是东厂老人,东厂的刑罚你该知道得很清楚,不知道你能捱得过多少样呢?」
钱禄一凛,他从前就做过东厂负责逼供的番子,最是清楚东厂里种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
与其苟活受尽折磨后死,不如早死早投胎,说不定阎王大发慈悲,下辈子不用做阉人。
心中拿定了主意,钱禄的眼里闪过一丝绝然,那是一种死志。
正当他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上首的一道声音却让他惊愕得很,连自尽也忘记了。
「你昨晚寅时三刻,在雁门郡里的天香楼里接到档头侯显交给你的密信。信里写着……」李敛语气平缓,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把钱禄经历过的事情详细道来。
「且慢!」钱禄瞠目结舌,苦笑道:「想不到元帅和厂公早已经派人盯住小的,可笑的是小的还自以为计,简直是贻笑大方。」
「小的这些年来都没有跟那边有过往来,自问没有露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