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路上救下的哑巴罢了,会点功夫,就留在长风身边当个护卫也好。”
“可你弟弟拳脚功夫本就不差,我们林府也不差一个护卫。”
“差的,偏就差了这样一个护卫,日后若是真遇上找麻烦的人,也只有这个人能处理的了。”
看着一向稳重的长女如此坚决,长辈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总归不过是多一个护卫多一口饭的事情,而后聊天的话题也就慢慢偏向了病怏怏在一边的洛平,林长风也随着将目光落在他这位姐夫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总觉得有一股死气,明明洛平身上最该有的应该是书卷气,却在眼下让人觉得有些奇怪,而洛平也抬眼对上林长风打量自己的眼神,温和的笑了笑,不知该做什么表态,林长风也只能笑着点头示意。
“你阿姐很担心你,我作为姐夫,也很担心你。”
不知道洛平说的是否是林长风先前的高热,林长风听着,却莫名觉得胸腔内酸涩。
“如今看着你好好的,我和阿姐也就能放心了。”
洛平笑着,伸手将林墨柳牵着坐在身侧,他们夫妇二人十指紧扣,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林长风却感觉自己连眼眶都有起了些雾气,只能先偏头眨眼压下去那股情绪。
可为什么?
他明明是刚开始这个世界的任务,甚至于任务的剧情都被错开,却又有这样多的情绪在心中。
正低头思索着,却感觉肩膀一沉,回头看去,那个似人却非人的机关人正递来一支还滴着墨的狼毫,高座上的父母看他走神,出声提醒。
原是他该要给这个机关人赐名了。
那张脸实在与顾长华太过相似,林长风在接收信息的时候,为了确保他不会和顾长华一样弄错任务对象,他接受的信息中包含着每个角色的人设,有些怔仲的接过那只狼毫,一旁服侍的奴仆立刻展开纸张。
“容貌俊朗,却怜你半生嘶哑,愿自此,风华常在。”
林长风的字迹带着凌厉,纸张上写下‘常华’两个字。
那张纸被常华紧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很满意这个名字,林府的众人皆不再将目光停留在这个有些特别的哑巴身上,林长风作为林府的世子,也被奴仆簇拥着往亮着烛火的厅堂走,常华被走动的人群隔开了不小的距离。
在人潮中,林长风再一次对上那双无神的眼睛。
就像是木头活过来了一样。
——
“......这是我的卧房,你不必一直跟着我。”
看着跟着自己来到卧房的常华,林长风有些无奈,他眼下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也无意与面前这个与顾长华过分相似的常华靠的太近,但无奈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紧紧跟着他,在外面也就罢了,但眼下是不是有些过于近了。
但常华似乎并没有听懂,甚至手上还紧紧捏着那张写着名字的纸张。
咔哒咔哒的木头声在耳边响起,看着常华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林长风毫不犹豫的将挂在手边墙壁上的长剑拔出挡在身前,但常华并未退步,反倒是直愣愣贴上长剑,木制的躯壳与长剑碰撞中的声响轻微,却又砸在林长风的耳中。
他并不认为林墨柳会送来一个危险的存在到他身边,但眼下的情况实在让他这个任务者觉得奇怪,或许是这个角色命数的影响,在知道他的剧情之后,林长风很难不对顾长华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哪怕眼前的人只是有同样的脸。
说实话,有些烦躁。
但贴上剑身的常华只是再一次展开了那张纸,用劲的点了几下,似乎想告诉他什么,林长风仔细瞧了瞧,确定眼前的人不会突然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才慢慢收起剑,将那张纸拿在手中,而后看着常华那有些僵硬的比划动作,抬起手先制止。
而后指了指边上的小桌案。
“我那有纸笔,要是能,你就写下来。”
说完以后,林长风发觉常华这张木头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怔仲的神色,看着他突然愣住,林长风挑眉,有些调侃的猜测:
“你不会,完全没想过这种办法吧?准备纯靠心有灵犀?”
他这样说完,就感觉自己大约是被瞥了一眼,常华向着书桌缓步走去,但林长风却看出来一点尴尬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身体是木头制作的机关人,常华握笔的动作也有些僵硬,沾了墨汁的狼毫不是很听使唤,连横竖都是歪歪扭扭的,一开始似乎还会有些羞愧,撤换了好几次,常华才最终接受这种笔法,也不再讲究握笔的规范与否,整个手掌抓着笔杆,用了好些功夫才写出几个字。
顾长华。
那三个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林长风其实受到的冲击还好,毕竟这张脸带来的冲击更大。
“顾长华,你是那位同衡宗的老师祖?”
他挑眉,甚至已经做好了面前人掉马的准备,却看见常华摇头,再一次抓着笔,又写出一张顾长华的名字,拍在前一张边上。
“什么意思?怕我看不懂?”
林长风试探性的猜测,但常华的反应显然不是这样。
常华将那张写着‘常华’二字皱皱巴巴的纸张叠在某一张‘顾长华’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