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那顿滋味一言难尽的早饭,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做,醉月浮便随意拿了本书坐在桌边看起来。
手旁放着一杯重新沏过的茶,这一次里面没有再放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只有几片上好的茶叶。
突然,一本书压在手中的书上面,正是之前被看过的龙阳册之一。
醉月浮脸顿时又发热起来,“怎么了阿棠?”
霜棠神情平静,语气听上去也是波澜不惊,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惊世骇俗,“师尊挑一挑,喜欢哪个姿势,晚上弟子服侍您。”
“啪!”醉月浮惊得手上的书都摔在了地上。
半晌回过神来,当即将那不堪入目的龙阳册塞回书架,指节屈起敲了敲霜棠的额头,“胡说八道。”
“师尊不喜欢吗?”霜棠望着醉月浮,“是嫌弃弟子技术不好?”
“还胡说!”
“那为什么师尊不想要。”霜棠替醉月浮续了一杯茶,“弟子以为,跟师尊已经是床伴关系了。”
这话更加石破天惊了,醉月浮险些没拿稳茶杯,“阿棠你都在乱说些什么,什么床、床伴......那种关系。”
他想说他们分明是师徒关系,怎么会是床伴那种乱七八糟的不堪关系。
可是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同阿棠做过的那些事情。
真的还能算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吗?
前些日子的疑问又一次浮上心头,他与阿棠,如今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突然间,一个词浮上心头:
道侣。
“师尊?”霜棠唤了一声,眼眸中倒映出醉月浮泛红的面容。
“啊......什么?”醉月浮回神。
“您选好了是吗?”
“选什么......”醉月浮一低头,错愕地发现自己手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本龙阳册,而自己的手指就随意落在其中一页上面。
霜棠仔细看着那一页上面两个姿势复杂的男子,波澜不惊却认真道:“弟子会好好学习的,一定会服侍好师尊。”
“不用你学这些东西!”醉月浮脸几乎发起烫来了,他猛地合上册子,刚想要重新塞回书架,却又顿住,随后索性把书架上所有的龙阳册都取了下来,然后打算一把灵火燃尽。
结果直到运转灵力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修为被压制了还没有恢复,使不出灵力来。
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儿,醉月浮抢在霜棠说出“师尊很喜欢这些书”这种话之前先一步道:“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不正经的书,师尊没收了,之后丢掉。”
房间内又一次陷入了宁静,醉月浮看着书。哪怕手腕与脚踝上还扣着那锁链,也并没有折损他清润的气质。
过了一会儿,一双手突然攀上肩膀,醉月浮一愣,回头,“阿棠?”
霜棠轻声道:“弟子替师尊捏肩。”
肩膀上的手动了起来,力度适中,也并没有做任何其他令人多想的举动,醉月浮便也随之去了,弯眉轻笑,“谢谢阿棠。”
这画面,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看上去倒还真是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
那双手在肩膀上面捏了一会儿,便开始渐渐往下,捏起手臂。
最后手臂捏完了,醉月浮以为结束了,便打算让人休息休息别忙活了。
结果霜棠突然蹲下,姿势同之前蹲在他两腿之间的时候并无两样。
“阿棠?”
霜棠头也不抬,手捏上醉月浮的大腿,“该捏腿了。”
手臂与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醉月浮身体下意识绷紧,耳尖缓缓红起来,“腿......就不用了吧。”
“师尊您看书就是了。”
说话间,霜棠已经从大腿捏到了小腿,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微微紧绷,便多用了几分力。
这一番下来,出力的人没有觉得累,反倒是被按摩的人出了身薄汗,煎熬的模样比练了一天剑还累。
等到按摩结束,醉月浮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
结果还没等他放松,耳边又传来小弟子的声音,“晚上弟子替您搓背——”
“咳咳咳......咳咳......!”醉月浮一口茶呛进了气管,差点没能缓过气来,“不咳咳...不用麻烦阿棠了,师尊自己可以的!”
霜棠目光落向那四条看似手指粗细,实则刀剑砍不断,烈火烧不断,灵力也难震断的锁链,“师尊怎么自己洗?”
早上换衣服都是霜棠一根一根解开,才换好的。
听到这话,醉月浮越发无奈了,“师尊现在都使不出灵力,又不会跑了,阿棠你不用一直这样锁着师尊的。”
但霜棠显然是不愿意,只道:“师尊不愿意的话,弟子给您用净身术好了,就跟之前一样。”
也只能这样。
醉月浮轻轻晃晃手腕上那根链条,真不明白小弟子对这东西究竟是有什么执念。
分明用灵力就能够束缚人,偏生要用锁链。
很快,一天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去了。
修为被压制以后,作息也变得像是凡人,醉月浮未到深夜便觉得有些困倦。
然而等到躺到床上,看着十分熟练又自觉缩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