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八到手了,可新的危机又来了。
今天的龙套跑完,明天的龙套在哪里?
白绒又双叒陷入了无业危机中。
好在他新认识了一批朋友,会约着一起吃吃烧烤什么的,吃着吃着就成了哥们了。
这天,有个姓陈的大哥突然夺命连环call叫他出来吃饭。
白绒到了那里,熟悉的一帮人已经喝上了。
这些人见白绒来了,都特别兴奋。
“哟,小白,谁让你这么穿的,衬得哥哥们更像是老大粗了。”
“就是,几天不见脸又白了,让哥哥们怎么办?罚你讲个笑话给哥哥们听听。”
白绒低头揉眼,随即抬头一笑:“你们想夸我帅就直接说,怎么每次都逗我。”
大家便都笑了。
“哎哟小白就是这么面皮薄,真容易害羞啊!”
“哈哈哈,哥就喜欢把你逗羞,你要是个女的,哥都要心动了。”
白绒故作生气:“我谢谢你啊哥。”
他们便又笑成一团,给他拿盘子、放烧烤、倒酒。
白绒则是见缝插针地给他们倒开水、递纸巾。
酒桌上大家都喝得很豪放。
白绒是唯一例外。
从小他家里就不让他喝酒。
后面他当了医生要应酬了酒量也浅,而且容易全身发红起疹子,所以他不怎么喜欢喝。
他倒是很喜欢吃烧烤,可现在原主的身体状态也不够好,他不能放开来吃。
于是他就这样一手拿了串烤玉米粒,一手拿了玻璃小酒杯慢慢地啜着,大多时间都目光温柔地看其他人聊。
酒过三旬,陈哥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小白,听说你得罪了人,日子很不好过?”
白绒点了点头:“嗯。”
是不好过,那两百块钱在交了水电费和吃了两天水煮花菜后已经所剩无几,而且房东早上才来催过租。
陈哥见他这么乖巧承认,苦笑一声:“你可真实在,一个明星这么暴露自己的落魄。”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实在人就是这点不好,不会装,容易得罪人,有时候怎么得罪的自己都不知道。”
白绒尴尬一笑:“倒是知道怎么得罪的。”
陈哥:“……”
陈哥看着他乖巧不设防的样子,面色愈加凝重了:“不过小白啊,咱们这个圈子,最忌讳就是得罪人,弄不好连饭都没得吃。”
白绒再次点头:“嗯嗯。”
陈哥:“……”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毛绒的外套,陈哥见他这样,仿佛看到一团白色棉花糖,乖得不得了。
陈哥乐了,仰头闷了一大口酒,把他揽过来:“兄弟,你实话跟哥说,你还想在这行干不?”
白绒点点头:“就算讨饭也要当演员。”
陈哥朝他竖拇指:“好样的,有骨气!”
又拍了拍他的背:“那这样,你不是问哥有没有什么活能干吗?角色哥这里是弄不到了,但是我们威亚组需要一个人,一个月能有点钱,你要么先干着?等等机会?”
威亚组?
白绒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立马就懂了。
原来演员吊威亚的时候,那几根绳子拉长、缩短、翻转什么的都是靠工作人员拉着的。
这份工作很是辛苦,可以说是纯苦力了。
但现在生存都成了难题,白绒又不想脱离剧组,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干,谢谢哥!”
白绒就这样成了陈哥手里拉威亚的一个小工,一干就是半年。
这半年里,他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规律生活。
每天,他四五点起来,吃个白水煮蛋,护肤、涂好防晒就去到现场。
中午在剧组吃盒饭,晚上回来喝一碗银耳莲子汤或者调一杯水果燕麦酸奶,看个剧再上床睡觉。
这份工作很累,基本上每天他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
其实在回家的路上他都能倒头睡着了。
可他这个人爱干净,每天的洗漱都不能落下,时不时还要敷个面膜什么的,不能马上就睡。
看剧则是因为他爱看。
以前因为工作原因不敢沉迷,现在不当医生了,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追剧了。
半年过去,陈哥给他发了将近十万块钱,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当住院医时,一个月就四五千,现在居然月薪过万了!
白绒非常满足,给自己买了一套高档护肤品。
他前世自己是不用护肤品的,因为他随他妈,天生皮肤就很好,那个“白玉医生”的名头除了说他医术还行外,其实更多的是对他外貌的定义。
以前同事就总问他:“小玉玉啊,你也熬夜,你皮肤怎么就这么奶呢?用的什么护肤品啊?”
白绒心里回答“清水”,面上却抿唇一笑:“用我妈妈的护肤品,她那里几百罐呢,各种各样的。”
同事便露出了然且羡慕的神情,说一句:“阿姨真是个幸福的女人。”
总之前世的白绒不需要操心皮肤的问题,可现在他穿成了原主。
原主明明底子很好,却为沈无花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