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祝遥茫然转过头,眨眨眼睛,“我的信息素怎么了?”
“你,不知道?”
对方疑惑的样子让祁宣脸上闪过一丝怪异,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脖颈道:“这里,自己看看。”
“嗯?”
祝遥皱了皱眉,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反转,尚未消散殆尽的青紫瘢痕还有些许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格外明显,只是这样的痕迹褪去了昨夜严重时的狰狞,此刻反倒有些像点别的痕迹……
“卧槽!”祝遥看着自己的脖子,倏地瞪大眼睛看向祁宣,“这是什么?吻痕?!祁宣你这个狗东西,我跟你没完!”
说着,祝遥便张牙舞爪地朝着祁宣冲了过来,却被对方灵活躲过。
两人分别站在沙发两侧,靠近门口的祝遥因为情绪激动而脸色涨红,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不得不撑着沙发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气势。
“我没碰你,”祁宣叹气,无奈道,“那是你昨天……”
“胡说八道!”祝遥直接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除了你还有谁,昨天不就是你把我带到这的?!”
这倒打一耙的话直接给祁宣气笑了。
手机甩到沙发上发出闷响,祁宣单手撑着沙发俯身看向祝遥,半晌后忽地露出一抹充满侵略性的笑容:“要是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起得来?”
别有意味的话瞬间让祝遥红了耳朵,他满脸震惊地指着祁宣,似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
“你……我……那你说我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我只有之前误食香菜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我昨天压根就没接触过香菜!”
“……香菜?”
此话一出,祁宣忽然诡异地沉默下来。
昨天他们在酒吧喝了不止一种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种酒里面就加了香菜汁。
真相就这般出乎预料地被揭开,祁宣看着祝遥气呼呼的样子,心中一块大石暂时得以落下,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重新占据上风,让他不觉间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他想多了……
窗外阴云逐渐被驱散,和煦的日光重新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房间,祁宣垂眸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再抬头时已是一片淡然。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过手机打开屏幕对祝遥晃了晃,淡淡问道:“不赶时间?”
……草!
祁宣的话如同一柄重锤再次敲响了祝遥脑海中的警钟,他匆忙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来威慑对方。
酒店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将两个人的世界再次隔绝开来,祝遥站在门口,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凝重与复杂。
他骗了祁宣,却骗不了自己,昨晚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大梦一场,梦醒之后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痕迹,更不清楚祁宣究竟是因为什么发现了他的信息素有问题,可身体上的疲惫和痛苦以及祁宣的异常反应却都在昭示着昨夜的不同寻常,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指向了同一个事实。
他当着祁宣的面,病发了。
这样的结果让祝遥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昨夜他明明已经吃了止痛药,甚至为了尽快控制病情,还给自己加了量,可依然没有效果,愈发严重的状况让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一个他最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猜测。
上行的电梯缓缓停留在祝遥面前,他戴上口罩帽子走进电梯,按下对应的楼层,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脖颈上的痕迹。
他拿出手机点开祝林深的对话界面,思索着编辑消息。
【哥,我的病好像又恶化了。】
不行……祝遥将打好的字又删除,重新编辑。
【哥,你们研究院那边有关信息素自我排斥症的药物研究有什么新的进展……】
内容再次被全部删除。
祝遥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一条消息来回编辑,却终究什么都没有发出去。
算了。
祝遥抬手捏了捏眉心,正当他准备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时,一阵电话铃声忽然传入他的耳中。
是祝林深的电话。
“喂,”祝遥按下接听键,“哥,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在实验室观察样本,刚记录好数据。”电话那头祝林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呢?编辑了这么长时间消息,有什么事吗?”
“……没,”祝遥顿了一下,轻笑,“就是有点想你了,爸妈还好吗?还有二姐,她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还总是在家里念叨我吧?”
“你还知道她最惦记你啊,”祝林深失笑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她当然不高兴。
“上周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嚷嚷着说要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走,眼不见心不烦,结果隔天就都换了新的来,还都是你喜欢的款式。”
“嗯,”祝遥笑了笑,“我就知道二姐肯定舍不得。”
“所以啊,还是早点回来看看,要不然爸妈只能天天守着手机电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