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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姜渔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起来的唇瓣,恼恨地咬了咬牙。
褚弈这条疯狗,就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把他嘴巴都咬破了,舌头上也有伤口,他现在上下两瓣唇肿得像是被蜜蜂蛰过,根本没办法去见闻峋。
姜渔站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大学的舞蹈教师发了条消息出去。
【周老师,你上次说在A城的义演,我可以去。】
那边很快回复:【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最近没空吗?】
姜渔最近没参加什么演出,其实每天都很闲,但他刚和闻峋谈恋爱,正是腻歪的时候,只想每天都和闻峋呆在一起,才对外称自己没空。
姜渔:【突然空出了几天时间,那边还缺人吗?】
周老师:【可以,那个演出不算很正式,反正你是跳独舞,临时加个节目也行。】
姜渔:【好,多久演出?】
周老师:【下周三,你可以提前几天过来,熟悉下场地和流程。】
姜渔:【好的,谢谢老师。】
他算了下时间,等演出完回来,已经是一周后了,他的嘴巴差不多能恢复到正常。
现在距离闻峋下班还有三个小时,姜渔胡乱塞了些衣服用品进行李箱,匆匆出了门往机场赶。
出租上,他给闻峋发了条语音:“老公,我临时有演出要去A城,今晚不能陪你吃饭啦,mua~”
不到一分钟,那边发来了文字回复:【怎么这么急?】
姜渔:“那边缺人嘛,你给我发语音好不好?我想听你说话。”
闻峋:【在开会。】
姜渔顿了一秒,意识到闻峋是把他的语音消息转成文字了。
亏他还隔空对闻峋亲了一口,白费他声情并茂的一番撒娇。
姜渔发了个扭头哼哼的表情包,继续说:“我不管,你开完会要把我的消息再听一遍。”
闻峋:【好。】
闻峋:【你几点去机场?我送你。】
姜渔:“不用,我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那边静默了快三分钟,就在姜渔心跳都紧张得微微加速时,闻峋发来了回复:【多久回来?】
姜渔:“下周三,要去差不多一星期,你要记得想我,知不知道?”
闻峋:【嗯,注意安全。】
姜渔:“嗯嗯,到了我给你打电话,爱你老公。”
闻峋:【嗯。】
姜渔放下手机,松了口气。
几个小时前被褚弈按在车里亲,差点被闻峋看见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到现在他的心神才勉强放松下来。
另一头,闻峋垂眸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他叫来秘书:“把今天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发一份给我。”
这一整栋楼,包括地下停车场都是闻氏的,因此想拿监控很方便。
可十五分钟后,秘书给他发来消息。
【闻总,监控系统今天坏掉了。】
*
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一整天精神状态大起大落,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旅途劳顿,姜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洗完澡后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才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两条未接视频通话,三条语音。
姜渔心里咯噔一下。
他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尽管昨天已经擦了药,但他身体上的痕迹一向恢复得慢,到现在嘴巴上的伤口都还是肿的,有着明显的咬痕。
姜渔眼珠子转了转,没回消息,换好衣服后,打车去了剧院。
后台化妆间里,姜渔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现在粉妆敷面,唇上涂了大红色的口红,妆面为了舞台效果做得夸张,厚厚一层,完全盖住了他唇上的小伤口。
尽管如此,姜渔还是在嘴上叠了一层口红,才拿出手机,拨通闻峋的视频电话。
男人俊朗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依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神情,望向他的眼眸中却带有柔色。
“怎么不回消息?”闻峋问。
姜渔说:“太晚啦,而且好困,昨天你发消息的时候我都睡着了。”
闻峋神色淡淡:“平安就好,开始演出了吗?”
“还没,今天只是彩排。”姜渔笑盈盈的,“你想来看吗?”
闻峋:“今天没有空,但下周三应该能抽出时间。”
姜渔:“好呀,那我给你留位置。”
“好。”
姜渔在化妆镜前撑着脑袋,镜中的人眼尾抹了胭脂,微微耷着,像只慵懒的猫儿:“闻峋,我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嗯。”
姜渔手指在镜子前玩儿似的画着圈儿:“我发你的语音,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再听一遍?”
闻峋:“听了。”
姜渔生气:“那你还不亲我?我在语音里面都亲了你的。”
闻峋视线偏开,耳朵微微红了。
在一起后,他才慢慢发现姜渔和从前不一样的一面。
和表面展现出的清高倔强不同,少年内里的性子又软又黏人,有时候会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还总是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