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语等几个产妇看来,一个女人居然有这种想法,真的太恐怖了。
一个女人到底要脑残到什么程度才会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
胡语便试探性问:“那也就是说,您平时自己一个人做家务一个人带孩子,老公对此不闻不问,你也毫无怨言吗?你没有遇到过,你半夜起来奶孩子,老公嫌弃孩子哭闹跑到隔壁房睡嫌弃你吵他的情况吗?”
晴姐则想到这产妇今天中午的遭遇,又补充一句:“而且你的婆婆还那么坏,你怎么还会这样想?”
一直被老公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吕佳比在场其他产妇更加难以想象,她惊呼着:“天呀,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你自己都这样想的话,那些男人岂不是要上天了?你知道我的一些未婚姐妹最怕的是什么吗?”
“最怕的就是你这种自己身为女人还要为大男子主义说话的女人!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年纪很大,你的思想怎么会这么陈旧?跟一个封建社会出来的老太太似得。”吕佳受惊地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
杜川觉得他被一群产妇攻击了。
至于她们说的那些情况,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和映安以前过的日子,他自己觉得非常和谐,很完美。
他只要下班回到家里就可以吃到热气腾腾的饭菜,衣服被洗的干干净净,房子空气清新,被整理的非常整洁。
他认为映安也是喜欢这种生活的,各自坐着各自应该做的事情,女主内,男主外,不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吗?
杜川没有代入自己的现在的情况,还当自己是一个男人,因此对于这些产妇的群攻,他只是轻飘飘一句:“这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美满的,怎么会有怨言?高兴都来不及呢!”
众产妇一听,全部都是一副‘完了这人没救了’的表情。
被男权主义完全洗脑还沾沾自喜,就算被婆婆虐待,被老公骂,也真是活该!有句话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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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产妇们的家属纷纷来送饭,饿了几乎一整天的杜川饿的脸色苍白,闻到病房里的饭香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多吃点,这个鲫鱼汤熬了很久,多喝点吧。”隔壁床是那个叫做晴姐的产妇,晴姐的母亲正在轻声劝女儿多吃点饭菜。
杜川觉得他的口水都快控制不住流出来了。
而另一边的吕佳正在跟她的老公撒狗粮。
“啊--老婆张嘴,我喂你吃。”吕佳的老公跟吕佳可腻歪了,还要亲手喂老婆吃饭。
吕佳很不好意思地推脱,“你注意一点啦!”话是说这样说,可她还是很听话地张开嘴。
哪怕是目前看来也很惨的胡语,人家婆婆虽然嘴上不饶人,晚上还是送了鸡汤过来,“吃吧吃吧!吃饱了可别去找你老公告状,屁大点事就要找老公,说你矫情就是矫情!”
原来是胡语忍不下去,给自己老公打了电话,哭诉婆婆对她不好,这些天吃的都是白粥。胡语的老公转头就好好跟自己老妈聊了聊,做好了思想工作。
只有杜川的床边一个人都没有,非常凄凉。
他很多次往门那边看去,希望下一个进门的就是来给他送吃的人,结果一直等到其他产妇都吃过饭,他仍旧没能等来任何给他送饭吃的人,不管是他母亲还是映安。
最气人的是,吕佳夫妇那边还在若无旁人的秀恩爱。
吕佳老公名为李剑,正在给孩子换尿布,还一边逗孩子,“爸爸的乖宝贝,今天有没有乖乖的睡觉觉?没有让妈妈生气吧?”
换完尿布,他又邀功一般凑到吕佳跟前,“老婆老婆~我今天帮你手洗了你那件红色的外套,今天的饭菜也是我亲手做的哦!地板也拖的非常干净!还帮大宝扎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辫子,她说今天去学校大家都羡慕她呢!”
吕佳微笑着伸手捋了一下李剑的头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杜川那边倒是先传来一声冷哼。
“一个大男人居然做这些女人的活儿,还如此沾沾自喜,我真为你这种男人感到丢脸!天天家里长家里短的,只怕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能有什么出息!”杜川愤然道,末了肚子发出的咕噜声非常出戏。
李剑不像那些产妇这么好脾气,他们这边小两口说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冷嘲热讽,怎么能忍?
他坐直扫了一眼杜川,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开启嘲讽模式,“哦?所以你为你家男人感到很自豪?你男人这么好,他怎么没来给你送吃的?我听你刚才那个有力的咕噜声,饿一天了吧?”
“那是因为他工作忙!”杜川强行找借口。
其实一般最后一节课五点半就下课了,现在都六点多了,甘映安并不是没有时间赶过来。
他知道她或许是故意不过来的,现在李剑怼的人看起来是映安,但他总有一种是他在被扇耳光的既视感。
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立即转变的。
“哦,工作忙,他工作这么专心忙这么累,年薪多少?做什么的?他怎么不叫他老妈过来照顾你?”李剑又冷笑着反问。
说到他的工作和薪资,杜川立即神气地道:“他年薪二十万以上,是大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