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执爷,知道自己,不行吗?”
人高马大的保镖,他的脸已经涨红成了猪肝色。
“苏……苏小姐,我家爷不可能不行!你别信病例报告上的!这家医院不准的!”
程五语无伦次,他抓紧手里的病例报告单,转身就跑!
苏倾酒望着程五仓皇而逃的背影,心里想,这下尴尬了,那个男人的惊天大秘密,被她给知道了。
可转念一想,苏倾酒又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过分,他在那方面不行,还想跟她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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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际酒店里,陆执野手里拿着病例报告,程五在他面前要跪下了。
他垂下睫毛,低沉的声音毫无波澜,“程五,你替我从江城三拜九叩到布达拉宫,朝圣去吧,嗯?”
保镖单膝跪在陆执野面前,垂下头颅:“是,九爷,我这就去!”程五又道:“这件事,我会向苏小姐解释……”
“不用解释了。”陆执野松开手,病理报告飘到了程五脚边,他的唇边噙着浅淡的笑意。
陆执野叫来程三,他问:“苏倾酒离开省立医院后,又去了哪?”
程三恭敬回答,“苏小姐乘坐她堂哥,额,是前堂哥的车,去了嘉禾小区。”他又补充道:“嘉禾小区,就是苏小姐亲生父母白家夫妇所居住的地方。”
陆执野坐在轮椅上,如运筹帷幄的帝王,“如果苏倾酒打算住在嘉禾小区,就买下她家隔壁栋。”
程三小心翼翼:“九爷,嘉禾小区是江城三十多年历史的老小区,隔壁栋住着十几户人家……”
陆执野幽深的眼瞳注视着程三,“那就买下以白家所在的方圆50米内,能住人的地方,如果没有可以住人的房子,就建一栋。”
程三恭敬回应:“是,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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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酒坐着苏君澈的车抵达嘉禾小区门口,她透过车窗,望着老旧的小区。
“我陪你进去吧。”苏君澈和她说。
苏倾酒解下身上的安全带,“我要去和阔别17年的亲生父母抱头痛哭了,你在场不合适吧。”
“……”苏君澈耸了耸肩膀,又问道:“你留在永德伯父家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吗?”
苏倾酒自嘲的笑了笑,“我占了苏千雅的位置17年,苏家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苏君澈说,“你在学校里一直都很优秀,拿了那么多奖杯,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你打算去苏家拿东西的时候,我陪你去。”
苏倾酒应了他一声好,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俊逸倜傥,他没有穿白大褂的时候,就是十足的风流俏公子。
苏君澈凝视着苏倾酒的侧颜,狭长的凤目里,情绪深沉。忽然,他抬起手,手掌心拂过苏倾酒的发顶。
“我一直都是你的堂哥。”如果,他不是苏倾酒的堂哥的话,那他还能是什么呢?
他只能以这样的理由,继续留在苏倾酒身边。
苏倾酒像只猫儿,歪着脑袋冲他露出笑容。
她和苏君澈从小一起爱上书屋的时候,苏君澈带她逃课打游戏,玩赛车,后来她游戏打的比苏君澈溜,赛车开的比苏君澈猛,连抽烟都比苏君澈凶。
这个男人,即使做了医生也依旧是纨绔不逊的模样,但唯独对苏倾酒这个堂妹过分宠爱。
苏倾酒下车,看了一眼手机里的门牌号,她走进小区。
三十多年历史的居民楼,墙体斑驳,青苔遍布,楼梯狭窄昏暗,楼道里还有一股霉味。
苏倾酒站在304门牌号前,她按了下门铃,发现门铃早就坏了。她只能敲门,隔了好一会,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一名沧桑的妇人,出现在苏倾酒面前。
白家夫妇,苏倾酒在六年前就见过,当时,白家夫妇就和她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