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野也跟着倒了下来,只是他的胸膛压在咳苏倾酒背上。
大床柔软,苏倾酒找不到支撑点,爬都爬不起来。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处,散乱的长发刮着她的脖颈,痒的让人心慌。
“抱歉。”从苏倾酒身后传来男人的轻哼声,“倾酒,你不要乱动。”
他不提醒还好,他一开口,苏倾酒下意识的转过头。
陆执野的脸还埋在她颈间,这一转头,柔软相触,黑暗里,苏倾酒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么。
直到对方冰凉好闻的海盐与薄荷的气息,钻进苏倾酒的鼻腔,像烟花一样的声响,在她的脑袋里,轰然炸开!
身下的人又挣扎起来,像条搁浅的鱼在扑腾。
陆执野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苏倾酒察觉到身上一松,她双手双脚并用,飞速从对方身下爬出。
可这一爬,陆执野的下巴嗑到了她腰上,脸也被苏倾酒给顶到了。
男人再次发出低哼声。
苏倾酒差点要腿软!她活了22年,从来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
她做苏家的千金,陆展言的未婚妻时,连最资深的礼仪老师,都挑不出她的半点出格的地方。
可面对这个双腿残疾的男人,她却频频出错,还拿屁股撞了对方!
呜呜呜!人家那么一尘不染,仙风道骨,我怎么能玷污他!!
“抱歉!阿执,我马上就滚!”
苏倾酒跳下大床,正要冲出卧室,又想起对方是个残疾人,倒下去了,他可能就无力再爬起来了。
苏倾酒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回去。
“我,我扶你坐起来吧,我保证不占你便宜!”
黑暗将陆执野脸上的神情掩藏,垂着脑袋的苏倾酒,也看不到男人眼底闪过戏谑好玩的笑意。
小丫头现在,怂成了要钻进地洞里的鸵鸟,可真有趣。
陆执野被苏倾酒扶着坐在床上,“苏小姐,能帮我从衣柜里拿一件睡衣吗?”
“嗯,好。”
也许是因为卧室里一片漆黑的关系,即便她的脸已经在火热燃烧,可在看不清陆执野的前提下,苏倾酒还能厚着脸皮在男人面前强装淡定。
但在给陆执野从衣柜里找睡衣的时候,苏倾酒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
她用了五六秒,才辨别出自己手里抓着一条四角短裤,超薄无痕。
苏倾酒手一抖,短裤掉到她的脚背上,她低下头去捡四角裤的时候,脑袋又被衣柜给磕到了。
“唔!”
苏倾酒蹲下身,捂住自己被嗑疼的额头。
今晚的她,这是怎么了?!
都怪这个男人,美色误人!!
“倾酒,你没事吧?”
苏倾酒扶着自己的额头站了起来。
“我没事,这件衣服可以吗?”
她急忙把平角裤塞了回去,从黑暗中辨别出一件纯棉睡衣递给陆执野。
“可以的,谢谢。”
男人接过后,苏倾酒又找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在适应了黑暗后,苏倾酒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身躯。
他有结实的胸膛,紧绷的腹肌,他低着头,正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苏倾酒借着黑暗的掩盖,大胆的注视着这个男人的身体。
她在y国见过无数男模,可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样,散发出诱人的荷尔蒙!
苏倾酒甚至想把这个男人的味道,制成香水,女人会喜欢闻,男人会把这种香味喷在自己身上。
可她又想把这种香味独占,只属于她一人,只有她可以闻到。
陆执野能感知到苏倾酒肆无忌惮的视线,可他不懂,苏倾酒在大脑里,已经对他想入非非。
他擦拭掉身上的水渍,套上睡衣,“倾酒,能再帮我拿一条睡裤吗?”
苏倾酒应了一声,又给他拿来睡裤,她将睡裤递给陆执野后,又问:“还需要我给你拿什么吗?”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哑的笑声,他的笑声,太苏了!
“能帮我穿睡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