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护士没有多问,很快就帮苏君澈查到了苏倾酒就诊的科室。
“苏小姐现在在VIP大楼急诊科一号科室。”
“谢谢。”
苏君澈道了一声谢后,就离开了。
前台护士一脸痴迷的,望着男人玉树临风的背影。
刚才,她居然和苏君澈说上话了,光是这事就能在工作群里吹嘘一番!
苏君澈还未进门,就听到急诊科里的声响。
“疼疼疼!”
“这位小姐,您别乱动呀!你的小腿被刮破了这么长一道,要缝针的。”
“我腿上的伤口不深,它自己会愈合的,不用缝针!”
“这伤口怎么可能不深,一定要缝针的,不然放任着等几个月后,你的小腿就会结出一条很难看的疤,像肉虫一下爬在你的腿上,到时候再做除疤,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我不要缝针!”
苏倾酒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她最讨厌来医院了,普通的处理伤口也罢了,护士居然要在她腿上缝针。
苏倾酒看到护士拿出的针,她就想从急诊室里飞奔出去。
“我晕针,别给我缝针了。”
苏倾酒想跑了,她已经把双腿放下床,陆执野扣住她的手,正打算将她制服在病床上,可是外头走进来一道朗朗如月华的身影。
“酒酒,乖,听话。”
苏君澈走进来,看到苏倾酒小腿肚上的伤势,他就拧起眉头。
他走到护士身旁,清声说:“我来吧。”
“苏……苏医生。”要给苏倾酒缝针的护士,在见到苏君澈的刹,那连声音都变了,即便带着口罩,也会让人发现,她的脸红透了。
边上就配有水池,苏君澈洗手消毒后戴上医用手套,他从护士手里拿过缝针的装备。
他坐在病床前,冲苏倾酒眨了下眼睛,“酒酒,信哥的医术吗?”
苏倾酒:“……”她眼泪汪汪。
“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就好,保证一点都不疼!”
护士一脸羡慕的望着苏君澈,江城里,多少人巴望着苏君澈能给他们亲自看病。苏君澈要是给他们缝针,他们恨不得,苏君澈能在自己腿上多缝几针!
“君澈哥,你怎么来了?”苏倾酒的声音略显沙哑黏糊。
“寒川说你遇险受伤了,你真是,一刻都不能让我省心!”
苏君澈一边说,一边用酒精棉擦拭伤口附近的肌肤,酒精棉刚碰到苏倾酒,她的脚就缩了一下。
“酒酒,有哥在,别怕。”
他安慰的话,像给苏倾酒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戴着口罩的苏君澈,只露出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他一手扣上苏倾酒的小腿,防止她再乱动。
可苏君澈也不敢太用劲,握紧了,血液又会从伤口里渗出来。
“倾酒,别看。”陆执野的声音如被冰雪覆盖的森林。
“我会忍不住……”她真的很怕针,更怕针扎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靠在我身上,乖。”
苏君澈抬头,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伸手扣住苏倾酒的后脑,苏倾酒的脸埋进他的胸膛,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他这是上了双重保险,防止苏倾酒乱动。
苏君澈嘴角下方的神经微微一抽,他正想说什么,就看到苏倾酒的小手抓在男人的衣襟上。
“君澈哥!你开始缝吧!”
苏倾酒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
苏君澈:……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瞪陆执野一眼,还故意大声提醒:
“酒酒,我要把针扎进去咯!”
“!!!”苏倾酒几乎把自己的上半身,扭进陆执野怀里,她一手圈在男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把对方胸前的衣料抓乱。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陆执野身上的气息,他的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檀香,雪松的味道。
苏倾酒的小腿已经敷好了麻药,苏君澈给她缝针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感觉。
但她还是怕,6年前,她被警方从土匪窝里救出来,她的身上都是针孔,针孔所在的地方又是大片大片的淤青。
苏倾酒也不知道自己被绑架期间,被人扎了多少针,连手指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从那之后,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针和药。
“呜呜!”她知道苏君澈在缝针了,小腿上一点都不疼,可心脏却像是被针扎到了。
她抖的厉害,陆执野轻轻拍抚着苏倾酒的后背,不断低声哄她。
“酒酒别怕,我在呢,别怕……”
*
同一医院的另一处病房里,陆南樱换了一身衣服,还把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给吹干了。
波浪卷的亚麻色长发披在肩头,她像个脆弱的洋娃娃。
她的小腿上有烫伤的痕迹,起了几颗小水泡,护士在给她涂抹药膏。
“执哥哥呢?”陆南樱在问进来陪着她的程四。
程四如实回答,“爷来医院了,倾酒小姐要缝针,爷在陪着她。”
陆南樱眉头深锁,看来是她伤的不够重,陆执野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来陪她。
她的脸上,情绪温温和和,只是小脸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