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言立马说了一声:“不敢”。
陆执野的上身往后仰,他坐在床上,俾睨着站在距离他三四米外的男人。
“你怀疑我是因为苏倾酒,才存心报复苏千雅?”陆执野问他,陆展言低着头,没有说话。
“陆展言,难道你没觉得,苏千雅那种货色,根本不配进入陆家?”
听到这话,陆展言才猛地抬头看向陆执野。
“九叔……我和千雅的婚约是爷爷定下的。”
陆执野声音低沉,不容任何人置喙。
“我给你机会了,你要保苏千雅,我不会干涉,你以后要跟谁结婚,关我什么事。我刚才说了,我不干涉司法,但我会让司法公正审判!
一个人没做错事,那便经得起审判。”
“九……九叔……”
陆展言抬头,就看到陆执野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陆展言只能把视线撇开。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哀求陆执野都是没用的,更何况,小时候他就最怕和陆执野说话了,见到自家九叔,陆展言都要抖三抖。
这一次他直接来星河湾找陆执野,不过就是为了确认,陆执野和苏倾酒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家九叔一言九鼎,说一不二,陆展言自然是信他的。
陆执野这次出手举报苏千雅,可能只是出于对整个陆家的维护。
像他九叔这样的男人,肯定很看不上苏千雅。
苏千雅涉嫌绑架,这罪名一旦成立,即便从轻判,也要被关一年。
而且罪名成立,苏千雅的名声就毁了,她就彻底失去了嫁进陆家的资格。
京城乃至整个华国,长得比苏千雅漂亮,性格比苏千雅好的豪门千金多的是,陆展言根本不愁没人嫁给他。
可到底,苏千雅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别样的感情在里面。
陆展言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有时间去求他九叔,不如多花点心思找个好律师,给苏千雅做辩护。
陆展言离开后,苏倾酒隐隐约约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立即从被子里头钻了出来。
陆执野将她纤细的手腕扣住,低喃道:“送佛送到西,酒酒不能半途而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一直蒙在被子里头的原因,苏倾酒脸颊绯红。
“废?我真想把你废了!”
“放开,我要去洗手间!”
她冲进洗手间,就把门锁上了,陆执野掀开被子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洗手间就在卧室里,没一会,男人就听到苏倾酒打开淋浴蓬头的声音。
苏倾酒在冲澡,将绵密的泡沫抹在皮肤上,想要冲洗掉皮肤上黏着的陆执野的味道。
然而很快,苏倾酒就意识到,她用着陆执野平时用的沐浴露,这不依旧全身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苏倾酒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的眼睛又热了起来。
等她快洗完澡了,苏倾酒猛地想起来……
她脑子秀逗了!
这里是陆执野的公寓,洗完澡后,有衣服给她换吗?
苏倾酒用浴巾把自己包裹住,她的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陆执野好像不在卧室里了。
苏倾酒推门出去,偷偷往外扫了一眼,趁着陆执野不在卧室,她赤着脚从浴室里跑了出来。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还没往自己身上套,苏倾酒就发现,昨天她穿的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根本穿不了了。
她来不及去回想,这衣服是她撕的还是陆执野撕的。
苏倾酒打开男人的衣柜,从里面抓了一件衣服出来。
陆执野在另一间洗手间里洗漱好,晨起的男人,就在厨房里忙碌着。
“叮!”一声响,面包机弹出香又酥脆的面包。
正在倒茶的男人,瞥见一道人影从卧室里出来。
“酒酒,来吃早饭。”
他抬起头,视线就被定住了。
苏倾酒穿着他的T恤衫,男人的短袖T恤,袖子遮住了她的上臂,而T恤下摆在苏倾酒大腿中段。
公寓里开着暖气,苏倾酒就这样穿着,也不觉得冷。
她身上有一种迷人的风情,特别是在昨晚的缠绵过后,让人觉得她就是一块可口香甜的蛋糕。
陆执野回过神,忽的,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回忆着苏倾酒用手指在他的大腿上,写写画画的触感。
陆执野的腿伤主要是小腿部分,小腿全无知觉,大腿会稍微好一些,但对触觉,其实并不敏感。
刚才,苏倾酒的手指往他腿上滑,陆执野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他的大腿上都写了什么字。
他原本全无知觉的双腿,在于苏倾酒相处的日子里,有了缓慢恢复的迹象。
想到这,他更需要苏倾酒的鲜血了。
苏倾酒从卧室里走出来,想打直双腿,都打不直。
她见男人在盯着她看,心里头警铃大作。
原本苏倾酒是径直走出来,现在她的路线明显往大门的方向倾斜。
男人的轮椅先一步堵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