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被陆执野从浴缸里捞起来,全身酸软。
她视线模糊,脑袋昏昏沉沉,吐出热气后,依旧觉得自己到了云端。
她趴在床上,一条毛巾覆盖在她的脑袋上。
陆执野用毛巾,把苏倾酒头发擦到半干后,拿了电风吹来,给她吹头发。
在电风吹呼啸的声响里,苏倾酒的神智才逐渐恢复清明。
但她四肢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苏倾酒觉得自己是一条死鱼。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穿插而过,指腹轻抓过她的头皮,趴在床上的苏倾酒,像只猫似的,眯起自己的眼睛。
现在才觉得舒服了?
陆执野无意识的勾起唇角。
他吹干自己的头发,也懒得再去衣柜拿睡衣,就这么和苏倾酒躺在一起。
他向来是个自律的人,可是和苏倾酒在一起,陆执野发现自己会犯懒了。
男人转过身,正想要拥抱她,还没等他触及苏倾酒,身旁的人儿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执野。
这个翻身,几乎用掉了苏倾酒仅有的那么一点力气。
翻身后,她的身体又随着地球引力,“啪”的一声,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陆执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番死鱼般的模样,只浅浅笑着,也不去伸手,把苏倾酒翻个面。
他知道她憋不死,指尖缠绕着苏倾酒微长的头发,接着,手指就往下游弋。
苏倾酒身上香香的,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撑起自己的身躯,沿着她光洁的肌肤,一路亲吻。
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枕头里的苏倾酒,整个人抖的厉害。
陆执野像一头在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看着指尖下,苏倾酒的肌肤泛起可爱的淡粉色。
苏倾酒低呜出声,她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听着很模糊。
可陆执野能听得出来,她是在求饶。
她的求饶,拒绝,只能成为男人情绪的催化剂。
站在京城顶端的陆九爷,强势逼人,根本不会给人反抗的余地。
他又把苏倾酒折腾一遍,等到把苏倾酒整个人翻一面的时候,陆执野就看到,被她埋过脸的枕头,湿漉一片。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从眼角到脸颊,有湿润的泪痕,红肿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苏倾酒这模样,可怜到让人心疼。
男人把她圈在怀里,吻上她的泪珠,品尝着眼泪的酸涩和热度。
苏倾酒的一只手,虚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作为苏家的千金,被众星拱月,骄傲了17年,即便失去了苏家千金的身份,住进了破旧的嘉禾小区里,被苏千雅狠狠踩踏,她也没有这么委屈过。
可她却被这个男人,压制死死的。
难道上辈子,她挖了陆家祖坟吗?害得她这辈子,要被这个面慈心狠的男人,狠狠折腾!
她吸着鼻子,咬着牙说:
“九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那我是不是也能说话不算话了。”
“嗯?”男人低吟一声,等着她说下一句。
双眼通红的苏倾酒,脸上透着固执倔强的情绪。
“我能反悔,不跟你去京城吗?”
男人的眸色幽深起来,“沈翘接下来,还要做两次手术,她的命,你不想要了。”
苏倾酒喉咙一哽,杏仁眼眸里噙满泪水。
听到陆执野这话,她甚至有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她声音黏糊的冲男人叫道:“等哪天,我不再受制于你的时候,陆执野!你会完蛋的!”
苏倾酒吼的是掷地有声,她真是恨不得把陆执野给抽筋剥骨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男人,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男人笑着回应,“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
苏倾酒咽下喉咙里的酸涩,她吼归吼,却必须面对眼前的现实。
“九爷,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看上我的身子?”
男人微微勾动唇角,“可以这么说吧。”
“九爷在我之前,有过其他女人吗?”
苏倾酒问的直截了当,男人眼里的笑意加深:
“有过。”
苏倾酒怔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有过对比后,九爷是觉得我两更契合?”
“呵。”带着凉意的笑声,从苏倾酒耳边拂过,“六年没开荤了,你觉得累,可以向我申请调休。”
苏倾酒:……
无耻!!
还调休?!万恶的大资本家在这种事情上,都要展现自己剥削劳动人民的一面!
苏倾酒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了,不然她非破口大骂不可!
她把脸扭到一边,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她都嫌脏!
“怎么?”男人兴致盎然,“吃醋了?”
苏倾酒冷着脸,“我又不喜欢你,吃什么醋?”
男人的脸色阴沉沉的。
苏倾酒似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早知道,上次去医院就该去检查一下。”
陆执野低哼一声,“我很干净,没病。”
苏倾酒冲他假笑两声,“九爷。”